走近了才看到有几个小混混正在打劫一个喝得全身无力的醉鬼。对於打架,邹言是擅长的,凭他学了十多年的散打跟跆拳道。
几下把人给打跑後,邹言才发现对方看样子还是个大学生,跟自己一样。
邹言觉得这人看著顺眼,就顺手带回了自己租的屋子。
就这样,两人相识了,并快速成为好友。
邹言只花了两年就读完了大学,然後考了研究生也只花了两年。也就是说,同样的年纪,人家大学毕业,他研究生毕业。
而邹言的第一次官司就是替连城宇家打的,赢得漂漂亮亮顺带著也把自己的名声打响了。
因此,连城宇的父母对邹言是喜欢得紧,也为自己的儿子交到这麽好的朋友而高兴,就常常让连城宇带著邹言回自己家吃饭。
邹言也从来不客气,随喊随到,不过每次多少都带著礼物的。
连城宇的母亲今年五十多了,虽然家底很好却没有大操大办,老婆子觉得麻烦。
邹言把礼物拿出来双手递给连城宇的母亲,“干妈,生日快乐。”
连城宇的母亲把东西接下,很是高兴,“你来就是了,还买东西浪费钱,不过你买的东西我一向喜欢。”
邹言笑了笑,坐了下来继续吃饭。
一顿饭,三口人,吃得很是欢乐,而连城宇的母亲看见邹言送的那只玉镯子更是高兴,接连说著邹言好眼光,不愧是自己的干儿子。
吃完了饭,连城宇和邹言有事去了书房详谈。
连城宇学的是工商管理,自己经营著一家公司,那还是在他大二的时候就开始创办的,邹言当时也投了钱进去,如今是公司里的第二大股东。
其实也没什麽好说的,连城宇的商业头脑邹言一向信得过。
两个人对著当今的经济形势一番探讨,然後就是问问彼此的生活,最後陷入了沈默。
首先打破沈默的是连城宇,“你还在找那个人?”
邹言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才说,“那怎麽办,都找了这麽多年了。”
“八年了,小言,有时候别太固执。”连城宇拍著邹言的肩膀说。
邹言含糊的笑了笑,满嘴苦涩,“我也不想找呀,可不找自己心里就难受,针扎式的难受,想著一直找总会找到心里就会好过点。只有找到人了,那心里缺的那一块才能补上去。”
连城宇叹气,也不再说什麽。邹言的固执他看了这麽多年,都已经习惯了。
邹言是一个孤儿,六岁的时候被人领养了。
领养人那时候还很年轻,二十多岁,从海外归来,好像有些钱的样子。自从被收养了之後,邹言就没有再挨饿过。
领养邹言的人很沈默,对著邹言也不是很热情。只是该吃的给吃,该喝的给喝,该用的给用。邹言的散打和跆拳道就是遇见了领养人开始学习的。
其实说到领养,领养人又没结婚,也不到领养孩子的年龄,那些正规手续是一点都没有的。说白了,邹言是被那个人从垃圾堆里捡回去的。
两个人相依为命了十二年,在邹言高三毕业的时候,那个领养人消失了。
记得那是高考完的最後一天,邹言觉得自己考得不错,兴冲冲的跑回去想对那个人报喜。
可等到邹言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桌子上放了几张纸和一张卡。
一张纸是房产转让证,上面写著邹言的名字,而那张卡是工商银行的卡。另一张纸上写著男人留下的字,清逸俊秀:你已经满十八岁,以後的路该自己走。
邹言拿著纸,脑袋由於冲击过大还没回过神来,只是直直的望著客厅边上的钢琴。男人每天在这个时候就会坐在那里弹一曲很是悲伤的曲子,说不出来历的曲子。
可今天傍晚,那里什麽都没有。
邹言有些失魂落魄的冲进男人的卧室,发现里面空空如也,男人的衣服全都不在了。又冲进浴室里,男人的刮胡刀也一并消失了踪影。
邹言一下子瘫软在地,只觉得天昏地暗,什麽都没了。
在屋子里饿了两天,邹言没有等到那个人,胃饿得抽痛不已,开始慢慢相信,那个男人是真的走了。
那个陪了自己十二年,性格冷淡却又总会替自己准备好早中晚餐的男人走了。
丢在沙发上的手机有十多个未接电话,没有一个是男人的,也没有一个是陌生人的。全是班上的同学打过来的,想必是要他去参加毕业聚会。
邹言没有去,电话也没接,只是呆呆的坐在沙发里看著那架黑色的钢琴。
第三天,邹言打了电话叫了外卖,一张披萨饼和一瓶酸奶,吃到最後拉了肚子。拉到最後发起了高烧,自己躲在卧室里接著自来水吃退烧的药,外卖也只能叫稀饭了。
就这样饿了两天,拉了一天,烧了三天,邹言的身体完全康复,只是那张脸,以前总是爱笑的脸再也没了笑容。
收养人待他不薄,两层的小洋楼加起来虽然才两百多平米价值在三百万之上,就说客厅里的那架钢琴也都值百多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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