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公馆”,确认无误后,刘郧才按响了门铃,开门的竟是丁九,丁九一身长袍马褂,仿如青石公馆的管家,对于刘博士恍若不认识一般,也不说话,只作出一个往里面请的手势。
刘郧摸了摸铁背心,虽然没回头细看,还是感觉到丁九正以奇怪的眼神偷窥他,甚至已经在揣测彼此,是不是投日的同行,苦笑一声,吸了一口气,也懒得理会这个人渣,大步踏进。
刚进客厅,就听见楼上传来一阵阵琴音,刘郧顿时一惊,你妹,该不是川岛玉琴这个恶婆娘,再次利用了中城宫清子,给哥设下了十面埋伏,心中一虚,脚步就无意识的放缓了。
刘郧一边飞速的想对策,一边命令智脑扫描高手,清子果然在楼上,弹琴的也是她,所怀疑的川岛玉琴并不在附近,清子的身边似乎另有一人,只是此人对于外面响动的反应,甚至不如清子,就算是高手,也多半高不到哪里去,心中顿时一松。
在丁九的带领下,刘郧在公馆的楼上见到了清子,清子一身很刺眼的和服,正坐在榻榻米上,双手轻抚着瑶琴,瑶琴有点雷同川岛玉琴的那一具,看来清子正在向川岛偷师学艺。
这时天色已经渐渐的黑了,公馆楼上的电灯早已点亮,看去上,屋内的人与物竟比白天还要清晰,远处飘来淡淡的炊烟,和着清子的袅袅琴音,呈现出一种温馨的人间之乐。
清子身边有一和服老人,清瘦古朴,低眉顺眼,跌坐在窗户附近,距离清子有2米左右,似乎已被清子的琴音所陶醉,无意识的拍着双手,脑袋微晃,口中有些呓语,丝毫不知刘郧进来。
一见到刘郧,清子的眼睛顿时一亮,一边抚琴,一边示意某人,随便找个位置坐下,丁九倒是一副很恭敬的,连忙给某人安排坐的地方,倒了一杯清茶之后,就自动退下了。
客随主便,刘郧只好盘坐下来,与清子的面对面,大约有两三米远,正好看着美人,听着音乐,端着茶杯慢慢品尝,没想到,对面的清子反而有些心浮气躁,琴音屡屡出错。
和服老人慢慢睁开眼睛,发出一种无声的叹息,仿佛在感叹人生的无常,于是对着清子微笑的说,“既然,你的心神已乱,再弹也是无益,就此罢手吧,我已听得差不多了”。
清子如蒙大赦,吐了吐舌头,向刘陨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才对和服老人恭恭敬敬的说,“老师,清子心已乱,还请原谅”。
和服老人也不在意,挥了挥手,也不说话,微笑的盯着刘博士,似乎是在相女婿,浑身上下根本无秘密可言,搞得某人很不自在,总想回避老人的目光,但就是躲不掉。
良久之后,和服老人才对刘郧笑着说,“年轻人,你就是川西刘郧吧,清子在我这儿说了上百回了”,掏了掏耳朵,一副很夸张的说,“看看,我的耳朵都被震聋了”。
清子一声娇嗔,连忙跑到某人身边坐下,一副气鼓鼓的,懒得理会和服老人的样子,刘博士有些尴尬,呐呐的说,“我与清子,只是普通朋友,只见过几次面,连这次也才,第四次而已”。
“哎呀,才三次,竟然就这样了,如果再见几次那还了得”,和服老人一副目瞪口呆的喊道,最后连他也觉得过火了,也忍不住呵呵的笑起来,转而对刘郧说,“你没结婚吧”。
真是神的转折,刘郧也傻了,虽然一进屋就猜到,这个和服老人是清子的亲人,这次八成是来相亲的,但是清子就在面前,哪有这么直接的,何况有些事情,他自己也没想好。
和服老人似乎能看清某人的内心,不由一声冷哼,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一股凌然的气势直逼过来,智脑立马连连警报,刘郧心中一凛,又是一个超级高手,比川岛玉琴只高不低。
清子一看不妙,连忙站起来,想向和服老人解释,和服老人已经冷冷的对刘郧说,“我也年轻过,你打的什么心思,我也略知一二,我只奉劝你一句,年轻人,你若是不喜欢清子,以后就别再与清子纠缠,以免到了最后,误人误己”。
“义父——”,清子已经泫然泪下,声音哽咽,倔强的挺着身子,拿着和服的大袖直擦眼泪,咬着嘴唇,恳请和服老人不要再说了,更不希望和服老人,因她的事情迁怒刘郧。
刘郧的心中也很难过,没有理睬和服老人,拉着清子的手,深情的望着清子,很痛苦的说,“清子,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所见的第一个女人,在来这里的路上,我也几番问自己的心”。
“我究竟喜不喜欢你,究竟喜欢你哪一点,可是越想越迷糊,越想就越心痛,你肩负着光复琉球王国的责任,而我也时刻难忘振兴祖国的重任,中日大战一触即发,匈奴未灭,何以为家”。
刘郧望着和服老人,沉声说倒,“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阁下应该就是,琉球的第一高手,船越义珍大师”。
和服老人浑身一震,大感意外,气势顿弱,最后化于无形,仿佛又变成了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眼睛却精光直射,微微一笑,有些感慨的说,“天下英雄何其之多,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清子也被镇住了,睁着星眸,张着檀口,似乎整个人都傻了,刘郧强忍住调戏的**,转而望着船越义珍,微笑着说,“前辈,开创了空手道,成就一代大师,早已声名在外,近年来更是远播海外,晚辈能认出前辈,也不是什么奇事”。
船越义珍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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