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妾身冤枉妾身冤枉啊,是少爷他污蔑妾身冤枉妾身的啊。还请老爷明察啊。”东夫人哭的那叫一个凄惨,那叫一个悲伤,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因为她知道若是今天这道坎过不去,她这辈子都玩完了。虽然现下已经闹的是路人皆知满城风雨,但只要老爷是相信她的,那么她的日子就好过的多。
对,只要老爷相信她,那么一切都不是事,最大的隐患被彻底的拔出,那么日后她就可以更加的有恃无恐。虽说老爷已经不管府里之事,但东家最大的还是老爷,她就不信东岳凌敢罔顾老爷的命令加害于她,再者,她自认为这些年将老爷照顾的妥妥当当,将他的心收的是服服贴贴,她就不信老爷的心里一点都没有她!如此,她还担心什么呢。
越想越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的东夫人慢慢的把心放在了肚子里面,但必要的委屈还是有的,她还是得装装柔弱,好好的诉说诉说自己的委屈。
该死的东岳凌,这辈子她都和他势不两立!
“哦?那你倒是说说,凌儿是怎么污蔑你的?”东老爷一脸嫌恶的看着哭花了脸的东夫人,那五颜六色的脸让他倒尽了胃口。
明明只是让她有一个陈冤的机会,她却自以为扳倒东岳凌的机会来了。只见她可怜巴巴,眼含控诉的委屈道:“老爷啊,妾身的一颗心都放在了老爷的身上,对老爷绝对是忠贞不二的。老爷你想啊,我好好的东家夫人不做,干啥要去偷人啊,这不是自寻死路么。定是因为…”
“因为什么?”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东老爷果决的问道。
东岳凌看了一眼眼睛里闪着恶作剧光芒的老头,无奈的撇了撇嘴,这老头,整天都是闲抽了,没事找事做。当初就是他装病逼着自己冲喜,这才弄出来这一大堆乌烟瘴气的事来。不过若是没有冲喜的话,他就遇不到玉娘了。
“因为少爷害怕东兴挡了他的路吧。”东夫人说完,还佯装害怕的看了东岳凌一眼。那颤颤巍巍的模样,让人一看就明白,只怕那位东家少爷在东家的日子并不好过。
东岳凌一听顿时乐了,他呵呵哒,这女人,倒是生了一张利嘴,黑的都能给说成白的,做贼的喊抓贼,这倒是有趣了。他害怕东岳兴,就那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米虫?!他呸的,这简直是在侮辱他的人格好吧!
哪一个人愿意和一头猪相比较?真真是恶心人不偿命!
东家老爷闻言,眼睛微眯,胡子一抖一抖的,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
“东家的少爷自始至终只有岳凌一个!”东老爷气冲冲的说道。
什么?东夫人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定定的看着东老爷,喃喃自语着:“只有东岳凌是东家少爷,那兴儿呢,我的兴儿算什么。”
东岳凌老神在在的看着大眼瞪小眼的两人,看来这好戏不可能这么快的结束,他命小厮搬来一个小床,轻轻的将何玉娘放在了上面,而后他坐在床沿,双手环胸,一脸惬意的继续看戏!
“那兴儿呢,兴儿算什么?”东夫人抓狂的喊道。为什么剧情的发展不是按照她预想的剧本进行着。
一小厮搬来一个凳子,东老爷坐了上去,另一个小厮站在他的身后,专门为他添茶倒水。
“方才凌儿不是说了么,你耳朵什么时候不好使了?还能算什么,算野种呗。”东老爷一脸菜色的说道。
为一个低贱的奴仆白白养了十几年的孩子,怎么想都觉得憋屈,气的他呀,一口老血卡在了喉咙,差点没把他给呛死。这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他恨不得撕碎了她。
“不,老爷,兴儿是你的孩子啊,他不是野种,不是啊。”看着一脸严肃的东老爷,东夫人此刻有些慌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萦绕在她的心头,她直觉这件事情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善了了。
“那野种现下在哪?”东老爷却是理也不理她,问着侯立在一旁,随时等着被差遣的管家。
“回老爷,东岳兴昨晚并未回府,宿在怡香院花魁房里,今早又去了赌坊,输了一千两银子。期间东岳兴曾回府到账房支取银子,不过被老奴拒绝了。”
东老爷这下倒是好奇了,以那个不孝子嚣张跋扈的个性,被管家拒绝,会轻易的罢休?
“他要支取多少银子?”
“两万两银子!”
东老爷刚喝到嘴里的茶就这么没有形象的给吐了出来。这个败家子,张张嘴就是两万两银子。
“怎么那么多,他干啥用!”
“回老爷,奴才不是很清楚,少爷应该晓得。老奴禀报少爷后,少爷告诉老奴说直接拒绝了便是。”管家如实以告。他是东家的家生子,只听家主的命令行事。
早前,老爷就下过命令,府里的任何事情无须禀报给他,只须禀报少爷即可。
东老爷闻言转头看向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东岳凌,方才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早已被他扔到了池塘里,只见他一脸和蔼可亲的对着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温柔的说道:“凌儿,来,你告诉爹爹这是怎么一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无非是想当一次一掷千金的豪公子呗,还有,把欠人家的赌债给还了呗。”
“这个混账!把他给我抓过来!”他非得好好教训他一次,让他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天南地北。
四五个小厮领命之后便浩浩荡荡的朝赌坊走去。平日里他们可没少受欺负,如今老天终于开眼,可以让他们出一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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