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找不到秦时雨,电话也不接,叶宁远一直心情不好,这会儿更是烦躁一把拎起侄子的衣领随手扔了出去,冲他低吼:“闭嘴!什么雨哥哥,他是你叔!”
叶嘉齐被摔得屁股像裂了好几瓣,哭着扑进奶奶怀里,委屈得不得了。
“宁远。”赵兰厉声警告叶宁远,“他是你侄子,也是你说打就打的?为了个外人拿孩子撒什么气!”
见叶宁远站在那里脸色不佳地不吭声,赵兰缓了语气,说道:“这件事,是你不对,不过这样也好,你身为叶家人,总不可能一辈子和一个男人搅合在一起。”
“妈!”叶宁远声音放高,显然不愿意听到从他母亲口中说出这种话。
“别不爱听这话,宁远,我当初就告诉过你,那孩子骨子里的劲你看不透也捉不牢,那孩子心狠着呢!我看他走了就未必会回头。”赵兰抱着孙子也没给叶宁远好脸色看。
叶宁远握紧了拳头,一拳砸在墙上,关节处破了皮,点点血渍留在雪白的墙面上,他冷冷地开口:“哼,秦时雨再狠能狠到哪儿去,我怎么可能让他离开我!”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叶家,一脚油门,切诺基风驰电掣般飙了出去。
赵兰叹了口气,心中暗骂她最能耐的儿子,却远不知身边人的脾性。
7、醉酒 ...
在医院呆了几天,该检查的都检查完了,现在秦时雨的额头上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白纱布覆盖着伤口。
走之前本来想找机会再向容晋道个谢,只是容晋并没有出现,秦时雨想想对方能将他送来医院等他醒来也算不错了,确实是没有必要陪他到出院,也就没有多想。
办好出院手续,秦时雨拎着包走出医院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傍晚六点左右,正是下班高峰期,马路上人来车往,显得分外拥挤。
很多年以前,他还是个倔强少年的时候,他也曾一个人在这医院里住过。那时候他刚跑回家和爸妈说自己喜欢男的,而且一辈子只喜欢男的,被身为司令的父亲抽了半夜的鞭子,后来还是大哥和陈彦把他送到医院来的,只是后来,就剩下他一个人在这里住了一个月。
回到s市的时候,叶宁远立刻找到了他,眼眶通红地盯着瞪着,然后一把将他紧紧抱住,只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小雨,再也不要吓我了!”
那时候,他下定了决心,这一辈子就跟了这个男人,因为这个男人害怕他不再回来害怕到哭。
多少年过去,少年成长了,炽热的感情温吞了,最终一辈子的承诺也随风消逝,过去一去不回,未来却再也不会有那个为他痛哭流泪的少年。
b市的交通是出了名的拥堵不堪,等秦时雨到达先前预订好的酒店时才发现他在京城的出租车上居然浪费了快一个小时的时间,无语了一下。
在房间里收拾了一番,出门的时候,秦时雨又折返回来对着镜子把额头上的纱布掀掉了。
赶到约定的地方,秦时雨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里的严尉一。
这里是家gay吧,以前他经常陪柳寻过来,然后便是严尉一追着来逮柳寻,久而久之,这地方就像他们的据点一样,只是如今柳寻跑到s市去了,严尉一的身份又与以前大不相同,要想三个人再在这儿凑一块恐怕没什么希望了。
“时雨,你来了。”严尉一一身正装,与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无时无刻散发着一本正经的气质,那些搂抱在一起亲嘴的gay们在他眼前就像一个个小透明,完全撼动不了他严肃的表情。
“尉一,好久不见。”秦时雨到也习惯了严尉一刻板的脸,笑着坐了下来。
知道秦时雨喝不了其他酒,严尉一替他要了ini,秦时雨端起来喝了一口,接着又喝了一口,却没有要先开口说话的意思。
两个人就那么一声不吭地坐着,不知道的人铁定以为这是俩互不相识的客人。
沉默了半响,秦时雨实在是没有严尉一那种硬抗的毅力,只得先开口说道:“你真的一点不想问柳寻的事?”
严尉一眉目清俊刚毅,听到柳寻的名字时那副严谨的表情才裂了道口子,道:“他有你陪着应该过得还不错。”
秦时雨放下酒杯,叹了口气,严尉一果然知道柳寻在哪儿,而且还对他的现状知道得很清楚。
“他让我带句话给你,他明白你的意思了,要真找早就能找着他了。”
秦时雨这话一出,明显看到严尉一的身形晃了下,他们这几个人从小光着屁股一起长大,那才是真的了解到骨子里了,秦时雨知道要让严尉一有所动摇,绝对要在世界十大难事中位居榜首,明明在意,却死也不说出口。
不过,能让严尉一动摇总算好的吧,秦时雨替柳寻开心了一下。
“时雨,你回去的时候也替我带句话给他。”严尉一拍了下他的肩膀,目光深邃深不见底,“我要结婚了。”
说完,严尉一就站起来像是准备要走,仿佛他来只是为了说这句话,却被秦时雨一把抓住手腕,震惊道:“什么?你要结婚?那柳寻怎么办?”
“那你们以前的事算什么?年少轻狂的冲动还是什么曾经美好的记忆,只要放在心里就足够了?”不等严尉一开口,秦时雨忍不住冷笑,如果不是因为严尉一也是他一起长大的伙伴,他一定会管不住自己的拳头。
“逃走的人是他。你也知道他从我身边逃走过多少次。”严尉一的脸色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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