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众人清晰的看到,寒冰已经冻结索夫的膝盖,并逐渐向着大腿蔓延。
“所以我才说,你的时间不多,……还不派人去拿解药吗?”陈思玄指指已经蔓延到索夫大腿的寒冰,“再迟,你就要变冰雕了。”
没有索夫的命令,众人虽然心急,却无人敢擅自行动。毕竟索夫治下之严众所周知,明知故犯的下场可想而知。此时只能用焦虑的眼神看着那些节节攀升的寒冰将索夫的下 半身彻底冻结。
而杜格等几个术士已经开始念咒,试图延缓冰封术的效力。只是寒冰冻结的速度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努力而减慢半分。
一时间,所有人都急得满头大汗,却想不出有效的方法。
反倒是索夫的脸上不见丝毫焦虑,直视陈思玄浅笑道:“我变成冰雕如果有言非墨相陪,那也是一宗美谈。”此时,寒冰已经升到年轻人的腹部,差一点点就到心脏的位置了。
然后就是在这一点的距离上,寒冰冻结的速度停止了。
“是吗?那我不介意在东部草原这里打造一个冰城,一个名为波利考尔的冰城,……”
随着陈思玄的话,地面开始结冰,在众人来不及作出反应的时候,所有人的脚都被寒冰冻结在原地。
“别冲动!”陈思玄突然说道,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后面那人身上,当那人准备有所行动时及时出声制止。只是出乎陈思玄意料之外的是,他原以为要费一番功夫才能察觉到对方的行动,哪想到会如此轻易?
但真正让藏在后面那人不敢轻举妄动的却是索夫突然加重的呼吸声。纵使索夫已经极力压制,但对于外界的变动特别敏感的术士来说,再细微的变化都不会错认。何况索夫的安危是重中之重?
陈思玄看着覆盖在索夫心脏上的薄薄一层寒冰,脸上的神情和进来时没有丝毫的改变,依然是淡淡的,眉眼中还透着那份从容柔和:“别冲动。冲动是魔鬼,会让人坠入万劫不复的地狱。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试验一下,……是你的速度快,还是他的呼吸率先停止。”
一边说,一边品味着周围的力量波动。
很好,的确非常的强大。只是调用力量时的波动太大,无法做到无声无息,非常的不适合用于偷袭、奇袭。陈思玄心里感到可惜,如此粗糙的运用是对力量的一种浪费。
酒帐内的气氛变得凝重。
尤其是索夫,他极力维持着脸上的镇定之色,但是从心脏那里不断传来的寒意,让他觉得呼吸越来越不顺畅,每一次呼吸似乎都要用尽他全身的力气才能顺利完成。呼吸一次比一次沉重,有种随时都要窒息的感觉。
而陈思玄的话,更是让索夫心里萌发不祥的种子。后面那人,除了他凭借着双生子的感应知道她的到来,不会有任何人知道,陈思玄又是从何处得知?!自己最大的底牌被陈思玄叫破,索夫看着陈思玄的眼神变得复杂。
陈思玄可不用理会的索夫的眼神,说道:“怎样?解药拿来了吗?”
“解药我的确没有放在身上,你如果不相信,你可以来搜。我们的人都被你的冰封术冻住了,怎么去拿解药?”索夫并没有因为此刻的不利情形而改口,仍然坚持着之前的说法。
解药?又是解药?难道他不是借机发难?一开始以为陈思玄只是找一个借口对付他们的索夫隐约感觉到情况可能已经朝着他不知道的方向发展,言非墨不在,难道是?!——
“言非墨中毒了?!”脱口问道。
到了这个时候仍然不愿意松口?
是有恃无恐还是冥顽不灵?
索夫的反问让陈思玄觉得他是明知故问,视线在索夫身上转了一圈,再看看被厚重的布帘遮住的后面,笑道:“你不可以,但是,……‘芙’可以啊……对吧?‘索’?”
索夫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动容,似乎根本不知道陈思玄所讲何事。心里刚刚升起的疑惑被惊讶取代,索夫的注意力马上从言非墨是否中毒一事上转为陈思玄话中那隐晦的名讳,是巧合还是……?
波利考尔的族长是“索夫”,其实“索夫”蕴含了两个人的名字在里面,他的“索”字,以及他的胞姐芙蕾娅的“芙”字,芙和夫同音,这才有了“索夫”这个对外的名字。就连波利考尔的核心人员也不知道其中的因由。他们只知道芙蕾娅第一术士的身份。
不说其他,单凭这份镇定的功夫就足以让陈思玄另眼相看。
另眼相看是一回事,解药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真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倚仗?是觉得要解药的话就非你不可吗?或者你觉得,单凭非墨中毒的事,你就可以有恃无恐?认准我不敢轻易取你性命?”耐性宣告耗尽,陈思玄打算使用强硬手段了。
搜魂术下,任何人都没有秘密可言。
只是搜魂术和其他法术不同,在没有真元力的情况下,陈思玄也没有把握自己施法时可以做到收放自如。如御风术、防御术以及一些攻击类的法术,就算真元力无法运用,陈思玄也可以单纯的凭借符箓达到原来的效果。唯独搜魂术,无论是直接施法或者借助符箓,都必须由真元力支撑。尤其是借助符箓的时候,若没有真元力辅助被施术者则会魂魄受创,变成傻子。
在陈思玄已经没有耐心和索夫继续耗下去,准备使用搜魂术的时候,那个一直藏身在后面的人出现了——
“慢着!言非墨不会同意的!”芙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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