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昕好奇地问:“你的绰号是什么?”
“忽略忽略,”丁卯卯掩饰地瞟了下旁边,赶紧转移话题:“不过,昨天我说溜了嘴时候他的确是火气不小,没想到今天却突然跟换了个人似地。除了写汇报之外也没叫我干什么,到了下班说是为了表扬我提前完成任务要请我吃饭,还说要叫上你一起,你说他脑袋不是被门挤了是什么?我立刻就替你答应了,有便宜一起占,我够哥们儿吧!”
“……我和他又不认识,他请你吃饭叫上我干什么?”安昕忽然有种是去赴鸿门宴的感觉。
“不知道……”丁卯卯突然隐隐想起什么似地,不过又很快把这想法赶了出去,不快道:“擦,大爷的,我一定是受你影响了,看谁都是那什么。”
“嗯?”这话安昕听得是一头雾水。
“没事、没事,大概是要感谢你早上替我接了电话吧……”
此时两人已经走出楼道,楼道边挺着一辆看上去应该挺贵的车,车边站着的那个人看到他们出来,掐了烟摁灭在便携烟灰缸里。他看到安昕的时候明显松了一口气,可是看到丁卯卯抓着安昕胳膊的手,又皱了眉头。
丁卯卯给他俩作介绍的时候,安昕明显感觉到对面传来的低气压。
周夏宁这人根本不像丁卯卯给他取的‘周扒皮’的形象,一米九几的个子一身西装,完全就像是杂志里的模特一样。就是大概是当惯了领导说话喜欢用命令的语气,而且表情太过严肃,气氛有点儿压抑。不过丁卯卯倒像是很习惯了,在旁边狗腿得厉害。
除了刚开始打招呼,周夏宁才和安昕说了一句。之后的时间里,周夏宁基本把他当做空气,对丁卯卯是关怀备至,上车等他系好安全带才开车,下车还怕他吃晚饭以后冷着非让他拿上外衣才走,点菜的时候也完全都是按照丁卯卯的喜好来。
再加上丁卯卯顾及他是领导,在一旁也可劲儿狗腿,那光景儿,真是诡异得紧。
后来丁卯卯只是说小昕喜欢血旺子替他点一个,虽然周夏宁脸上没什么表情、点头让服务员记下来,但是安昕总感觉附近的温度像是瞬间低了几度。
安昕这人虽然有的时候反应有点迟钝,但是对于危险的感知能力却比丁卯卯要强许多。丁卯卯完全是脑直嘴毒,横冲直撞的主儿。丁卯卯问安昕还喜欢吃什么的时候,安昕微笑着摇了摇头。
不过从先前种种,安昕忽然想起丁卯卯下楼时候说的话来——‘我一定是受你影响了,看谁都是那什么。’
安昕又看了一脸平静的周夏宁一眼,要说同志之间有一种莫名的心电感应,一看就能知道什么的这纯属是无稽之谈。除了部分不隐藏本性的娘c可以直接看出来之外,其他人还是要看行动来猜的,虽然不是百分之百的准确,但是因为自己是过来人,辨认起来会比较容易。
比如关于对面那个周夏宁,安昕觉得丁卯卯说不定没有看错,他很可能和自己就是同类。你看丁卯卯问服务员什么最贵的时候,他笑得那一个大方包容,摆手让服务员记上的时候那一个得意,还特意对安昕扬了扬下巴。一般上司请下属吃饭,不能这样的吧……
记得还在魏氏的时候,有次副社长偶然看到他和另外几个编辑通宵加班之后的惨状,善心大发地请他们去吃午饭。副社长说的是大家想吃什么吃什么,大家累得都顾不上拘谨了,安昕也没看价格随手指了个人身鲍鱼汤,大家就跟着都点这个。当时副社就黑了脸,虽然最后他们还是吃上了那一盅连解渴都不够的人参鲍鱼汤,不过也都一起上了副社的黑名单……
反观这周夏宁,是不是肉疼从他脸上看不出来,不过这样子颇有些追求丁卯卯的意思。该不会是因为他早上替丁卯卯接了个电话,人家特来看看‘情敌’的吧?
安昕这么想着,为了试探一下,安昕就亲切地给丁卯卯夹了个菜。结果,那边果然反响强烈,立刻就开始奋力地往丁卯卯地碗里盘里添东西,安昕只是故意时不时添一点,周夏宁气势万钧地立刻就变成见缝插针,绝不给安昕丝毫地机会。丁卯卯奋力地刚吃出一个小缺口,周夏宁三两筷子上来立刻就又填满了。
而丁卯卯最喜欢的鸡翅膀一直被压在最下面……连个鸡皮的颜色都看不到。连续几次丁卯卯暴躁了,一拍桌子气道:“停!别给我夹菜了行不行!我要吃鸡翅膀!!!”
说着冒火的丁卯卯把碗里没吃过的菜全塞给安昕,这才看到了他心爱的鸡翅膀。丁卯卯小时候比较挑食,俩人从一起上幼儿园时候开始,丁卯卯就常常把不爱吃的菜拿给安昕。只是这个举动在周夏宁看来,就没那么简单了,完全是赤果果地秀恩爱!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不过周夏宁的脸色比天还黑,安昕不敢再造次,乖乖低头吃饭,丁卯卯扒在他盘子里的菜他是一筷子都没有动,一是这么一堆乱七八糟地混在一起,他实在是不想去动,反正付账的也不是他,他又不心疼。二是不知道他要是真吃了,不知道周夏宁会不会把他丢在这里直接掳走丁卯卯,夜盲症伤不起啊……
丁卯卯是直的,至少现在还是直的,周夏宁和安昕都知道。
其实在安昕看来,自己对周夏宁是完全没有任何威胁的。就算丁卯卯弯了,他成为攻君的希望也很渺茫。但是作为绝对不愿意当受的攻君——周夏宁来说,他很担心丁卯卯会为了做攻找一个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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