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个。”花樊盯着连商的眼瞳,轻声道,“只是这事我不便和他人说,还请先生替我保密。”
花樊的表情严肃,连商也正经起来,应下:“你且放心。”
“多谢。”花樊闭上眼睛,过了几秒才睁开,而后却又拿出了一个香囊,郑重的放到桌上,“你可知道离魂?”
连商表情一变,慢慢坐直了身体。
中秋
连商轻轻吐出一口气:“你要离魂?”
花樊道:“是。”
连商手指拂过香囊,默然不语。
花樊背脊挺直,坐的端正,静静的看着连商。
良久,连商终于有所行动,却是将香囊和木盒推了回去,苦笑摇头:“我无能为力。”
花樊压住他的手,将东西又推回原处,动作虽慢,却力气极大,不由分说。
“不是我不愿出力。”连商说,“我不知你是从哪里知道离魂,但就我所知,世上还没有人能成功。我自认在此方面还有些天分,但也不至于托大至此。”
“成败之事,先生无须担心。”花樊道,“但请一试。”
连商手指点了点盒盖:“这东西,你寻了多长时间?还有这个。”他的视线从香囊上划过落在花樊身上,“这些,就这么给我试手?”
花樊:“是。”
连商直直看他半晌,见他神色丝毫不动,终于确定花樊是真心这么想的,叹道:“ 我只能尽力,你也别报太大希望。”
听见连商应下,花樊眼中终于露出些许笑容,仿佛松了口气,但这情绪也只是一闪而过,转眼便又如旧。
只是这情绪虽转瞬,连商却看得分明。他想了想,还是开口:“很重要?”
花樊愣了一下,而后慢慢点头:“很重要。”说完却又补了一句,“但若是没有,也无所谓。”
连商唔了一声,重新拿起酒壶朝花樊示意,笑道:“原州酒美,来一口?”
“不了。”花樊目的达到,也没什么留在此处的必要,站起身刚要走,就听连商一边喝酒一边说:“以后若是无事,不妨来找我喝酒。”
“小小年纪满肚子心事,不好。”连商说,“你们这个年纪就该吃喝玩乐什么都不c,ao心。分明还是十多岁的孩子,活的像个七十的老头做什么?把你的心都放回肚子里,天塌下来还有你爹顶着呢。”
连商这一番“高谈阔论”,既让花樊觉得不可理喻,又在荒谬中觉得有一丝道理。
花樊知道连商是为了他好,心里虽将他的话当耳旁风,面上却回头笑道:“我知道了。”
“你真知道?”连商直接戳破,“罢了,我的话你定是听不进去。我也不和你说大道理。只一点,累了就喝顿酒,酒能解千愁。”
这下花樊没吭声,连商也不再管他,一个人喝起酒来,自斟自饮颇为惬意。
出了门,外头杨长老和朔舟还在等着。见他出来,杨长老没有多说,只亲自吩咐下人将他们带到事先安排好的住处,这才离开。
朔舟原本还打算问问花樊是怎么回事,可等看见花樊时却又犯了怵,默默把东西收拾好就退了出去,留花樊一个人在屋内休息。
他们这头在慰灵宫的别庄里落了脚,东来山上马蹄扬尘,临风崖有人归来,与人一起的还有一封书信。
匆匆赶回的人正是胡樾他们在原州时遇见的,将江崇逍带走的二师弟赵鸿。
一入剑气阁,赵鸿径直去找阙云。
“师父。”他将信件交给阙云,“这是之杉和师兄写给您的。”
“嗯。”阙云接过,道,“下去休息吧。”
江崇逍的信写的中规中矩,言语虽简洁却细致,先是将阕之杉的情况说清楚,而后又简单说了目前的状况和后面的打算。江崇逍做事一向稳重周全,有他在,阙云太不担心。
手边还有阕之杉的信,薄薄的一张,纸上就一句话——花樊之事,望父亲全力以赴。
阙云看着这行字,几乎要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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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距归云山百里的官道。
躺在马车里的人面色苍白,嘴唇还有些发紫,一看便知身体状况极差。但身体虚弱也挡不住阕之杉的牙尖嘴利,尤其是无论他说什么怎么说,江崇逍都是那一副模样,既不生气也不发怒,似乎毫不在意。
“喂!”阕之杉拉开窗帘,冲外头赶车的江崇逍没好气的说,“颠死了!”
他这纯属没事找事。官道修得最是平坦,这段路又宽又平,路上连个石头都没有,怎么会颠?
阕之杉找茬儿找的来势汹汹,到了江崇逍面前却似打在了棉花上一般。就见江崇逍不仅不生气,还温声笑道:“好的,我慢点赶车。你身体欠佳,还是赶紧躺回去睡着吧。”
“你……!”阕之杉就知道会是这样,一肚子火憋着无处发泄,只能恨恨的瞪江崇逍一眼,气鼓鼓的把车帘拉上。
就是这副态度,真让人气不打一处来!他躺在车里越想越生气,恨不得立刻出去和江崇逍打一架。
这一路江崇逍就是这样,说他对自己不上心吧,赶路过夜还有一系列琐事都是他一手包办,安排的不能更体贴,不仅这样,无论自己是什么态度,江崇逍都不曾发火。可若说江崇逍真的对自己的事上了心,阕之杉心里又明白绝对不是那么回事。
真会装!阕之杉心想,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听着马车里头的动静,江崇逍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他清楚阕之杉为什么对他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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