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不多久,在再次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南竹只觉自己的手再次被抬起,这一次,却有一人轻轻搭上了自己的腕脉。
“师父,他如何?”
“已无碍。”
容颜未老,须发皆白。
当南竹睁开眼之时,便是见到这样的一人。
只见那猜不出年岁的墨衣男子微勾薄唇,对着他淡淡点了点头。便对身旁的人道:“去把药端来。”
循声而去,南竹这才发现了他他身侧站立的不是别人,正是为救自己而不知如何的陆云。
但见他此刻满脸欣喜点看着自己,欢喜道:“南竹你醒来就好,我去端药。”
人匆匆离了屋子,南竹却还在怔愣之中。
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自己昏倒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南竹不急,他知道陆云定然会告诉自己。此刻的他只庆幸,陆云并未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陆云还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
喝下陆云端来的药,被陆云扶着靠在床头休息。一旁的墨衣男子始终静静的看着,直到陆云想开口与南竹说什么,才平淡的打断道:“云儿,你先出去,为师想再替南竹细细把一把脉。”
陆云面露犹豫,最终还是恭敬的点了点头,替南竹压了压肩角的被褥,这才转身离开,轻轻替俩人合上门。
墨衣男子微一蹙眉,瞥向那门外。他心知陆云并未离开,只是守在门外。南竹昏倒的这几日里,他夜夜不好眠。即便自己劝说,也不曾安心去歇息。
无声喟叹。
这人世间最无奈的,莫过于痴情。便好像自己……
站起身,悄然来到门边。一把打开门,果真见那陆云依靠在柱边,并未走远。
墨衣男子拉下脸,略带严肃的斥责道:“去休息,还是说你想为师救不过一个便要搭手另一个?”
“我……”
墨衣男子不待陆云说完,便抬手打断。“莫要多言,听或是不听。你但且给为师一个答案。”
陆云咬唇,目光越过墨衣男子身后,望进屋里。看着床上的南竹,心思百转,最后对那墨衣男子屈膝一跪道:“师父,你……”
一道劲力将陆云身子托起,墨衣男子表情冰冷,淡淡道:“既然你执意在此,那我离开便是。”
“师父!”一把扯住墨衣人的衣袖,后又放开退后几步。“我……这就去休息,南竹就拜托师父照顾了。”
墨衣男子颔首,轻轻道:“去歇着吧。”
转身回屋,墨衣男子回到床边。看了看南竹的面色,又搭上南竹的腕脉。只不过这一次他想知道的,另有其事。
“南竹,是否奇怪何时陆云多了我这么个师父?”
南竹不语,垂首敛目。
放下南竹的手腕,墨衣人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递与南竹。“服下吧。”
南竹微楞,随后取过那药丸吞下。
“你就不怕有假?”墨衣人的声音有些嘲讽。
南竹却是摇了摇头,抬起手在被褥上书到:南竹这样的人,不值得害。
墨衣人的双目遂流转过一抹精光,唤了平淡的口气道:“三日前,我初入清泉镇,遇上了被人围堵的云儿。当时你以昏倒在地,失去知觉。而云儿只护着你,没有半点还手能力。便是任人拳脚相向,也不吭一声。”墨衣人语调平缓,似乎当时那幕对自己并无半分影响。
“我本不欲插手,沾惹是非。只是那路经之时,云儿抬头那惊鸿中的一个眼神,让我改变了主意。”说到这里,墨衣人淡淡一笑:“云儿是个天才,只可惜无人发掘。任由他那样平白渡过了十八年。”
南竹刚想书什么,墨衣男子却阻止了他。
“我寻遍大江南北,便是想要一具与我一般的纯阴体质的男子。好倾尽我毕生所学,让我不至于失去后人。”墨衣男子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容染上了温度:“云儿与我的相遇是种缘分,我当即便收问他是否愿意拜我为师。如今,他便是我唯一的弟子。”
南竹听到这里,着实替陆云高兴,脸上露出笑来。
“莫怪乎他会如此对你上心。”
南竹错楞的僵住笑容,但见那墨衣男子紧紧盯着自己的面容。
墨衣人摇了摇头,叹道:“人各有天命,你的天命并非在此。南竹,我本想留你,可却不能留你。你可知为何?”
南竹抿唇,摇了摇头。
“齐澜。”
墨衣人的双唇淡淡吐出一个人名。
南竹倏地睁大眼,随即化为平静。他了然的点了点头。的确,个各有命,而自己,不过只想顺应天命,努力的活下去。
“罢了。”墨衣男子起身,像是要离开。“待你身子好透,我会送你回去。也算是你我间相识的一场缘分。”说罢,便离开了屋子。
南竹靠着床榻,目光涣散。似是在回忆什么,似是在思索什么。
门外,那墨衣男子的脚步停驻在一棵碧树旁。看那不停被风吹落的花叶,微合双目,任由薄凉的风吹乱一头白发:秋,自己终于找到了传人,离与你相会的日子更近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很想问,我是不是也该标题党一回来着?朋友都说现下是标题党的时代了,我这文标题不够带劲= =!是这样吗?囧。
于是我想着,这文该怎么标题党呢?难道叫男妻?还是男妾?或者男姬?抑或丑妻?或是丑妾?抑是丑姬?…………囧!!!!!
哎,今日去聚会,回家发烧到了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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