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烦闷的感觉几乎要让刘阳抓狂,心里不断的寻找可以继续下去的话题,最后脑袋一抽,直接一拳打在了姚烨的肩膀上,还真使出了几分力气。
姚烨吃痛一缩,哎呀的惨叫就飚了出来。
众人瞩目。
刘阳看看自己的拳头又看看他,顿时愣住了,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了句,“我,我本来想说叫你亚运会加油的。”
姚烨揉着肩膀,没好气的回他,“还真谢谢你嘞,这一拳还打的真狠。”见刘阳一副被吓到的样子,揉了几下又笑了,抬起被打的手臂,手掌在他脑袋顶上拍了拍,“骗你的,这点疼算什么,瞧你这小样儿。”
刘阳对于对方动不动就往自己脑袋上拍,轻柔的类似于在抚摸某种温驯动物的恶心动作感到无语,又不想破坏此刻的好气氛,只能闭着嘴忍住了。
汽车经过游泳馆的时候,正在看着窗户外面的姚烨扭头问他,“下午要不要出去玩?”
“玩啊……”刘阳摆弄着小盒子想了一会,“要看教练们放不放了。”
“我去说肯定会放。”姚烨挑眉笑着,一派自信。
一直在前座提耳朵的叶书文窜了出来,趴在椅背上恳求的说,“教练,阳阳,带我去呗。”
“我也要去!”王亚鑫紧随其后,高举右手。
姚烨扫了他们一圈,“好啊。”
中午这餐饭吃的颇为丰盛,数百名运动员和教练员一桌桌的坐着,广州的各类特色菜都上了桌,尤其是两盆靓汤更是让人称赞,大家都吃的开心,再加上教练员们比完赛少了一些心理负担,一桌桌的凑在一起喝酒,姚小爷自忖年满18,厚着脸皮也挤到了罗新华的那张桌子讨酒喝。
刘阳笑眯眯的吃菜,看着大堂里热热闹闹的气氛,和一张张年轻朝气的小脸,再想起放在背包里的小牌子,整个人开心的几乎要飞了起来。
可惜吃到半道儿他就发现出问题了。
浑身发热,脑袋晕晕的,被遗忘在脑后的东西瞬间飞了出来。
他上辈子刚刚到深圳工作的时候,公司为他们这些新进的员工办了一次迎新餐,桌子上全是贝类,鱼虾类的海鲜食物,他没吃一会就开始浑身发痒,脸上起了很多红斑,最后急急忙忙的买了抗过敏的药又休息了一晚才好过来。
换句话说,他刘阳同学吃海鲜过敏。
不过这过敏的症状很奇特,就第一次,之后再尝试吃过就没有什么反应了,但是那一次的折腾也够他害怕的。
于是刘阳急忙拉住身边的叶书文问他,“我脸上起红斑没?”
叶书文定睛一看,顿时惊讶,“哎呀,阳阳,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靠。”刘阳低声泄愤,对叶书文说:“我不能吃了,海鲜过敏,得去买药。”
“海鲜过敏?”叶书文眨巴着眼,恋恋不舍地看了眼桌子上的菜,“我陪你去吧。”
刘阳见他的表情,忍着笑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我自己去,你好好吃,把我的份也给吃了啊。”
叶书文装模作样的不好意思,刘阳又劝了几句,才急急忙忙的出了门。
刘阳一出门,被外面阳光一照,顿时脸上热的要烧起来,怕这么继续烤下去会发痒,刘阳挑着阴凉地儿左躲右闪的走。
刘阳绕着这附近找了一会才想起来,这年代不像2000年后到处都能找到药局,只能拉着一名路人询问医院的位置。
头顶的阳光正烈,即便躲在树荫下也热的发慌,再加上身上的热度烘烤,刘阳只觉得自己像喝了酒一样,头重脚轻的看不清楚路,最后咬咬牙干脆直接回招待所休息去了。
姚小爷倒不是馋酒,只是心里纠结的事儿有点多,打算来个借酒消愁,可惜罗新华这位长辈在,对方扳着张脸瞪他,于是姚小爷喝了几杯就闪人了。
习惯性的找刘阳,一眼扫过,没见着人,又仔细的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最后问了叶书文才知道出了什么事。
最开始听到叶书文说刘阳海鲜过敏,姚小爷这边幸灾乐祸的笑,过了一会就开始不踏实了,像屁股下有根针扎着,坐也坐不稳,吃也吃不舒坦,一咬牙干脆就走了出去,临走前还嘱咐叶书文把刘阳的事情向教练报告下,免得又落下个无视纪律的帽子。
出了门,姚小爷还真不知道刘阳会去哪里,只能对直了招待所走。
刘阳住的房间没有锁,姚烨直接一扭门就进屋了,按理来说吧,进屋敲门是一个礼貌问题,可是人姚小爷一来一直住在集体宿舍,进哪间屋子就像自己家一样想进就进,二来本身就和刘阳熟,心里又惦记着刘阳海鲜过敏这件事,于是想也没想的就把门给打开了。
很多年后,姚烨偶尔会回想起这件事,他问自己,如果当时没有去找刘阳,或者敲了门再进去会不会是现在这样,又或者说,他一直在庆幸当时他进去了,才会将某些不明白的事情看了个通透。
视线扫过,小小的房间,窗户大开着,一道光束带着不断飞舞的金色尘粒从窗口斜进来,照在两张床上。
靠里边的那张床上趴了个人,穿了条水蓝色的小裤子,半裸着,因为长期训练而显得消瘦修长的身子映入眼里,年少和健康是姚烨此刻见到刘阳的第一印象。
然后是微黑的皮肤上的红,不是海鲜过敏那样的红斑,是完完整整的红,从头红到脚,不像普通孩子发烧时那般白里透红的水灵,而是又黑了几分的专属于体力型运动员的矫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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