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话我就不会和你说话了。”他也笑,一扫先前的尴尬,“就算你在斯莱特林你也还是你。”
我换了一盆接着弄:“这话听起来太有深意了。你们英国人总是这样,含蓄内敛又低调阴郁。”
他大笑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含蓄内敛低调阴郁?”
我翻个白眼:“说不定你有意大利血统。”
他笑得简直只剩下牙了。
伙计,上辈子就算我答应帮你练习变形术的时候你也没这麽高兴过。
随意闲聊的时候,我挖出了一颗有点儿泛青的草。小心的拿起来对着光看,我发现它根部有个小小的刺刀状凸起:“迪戈里,可能我们需要通知斯普劳特教授来一下。”
他凑过来看了一眼:“梅林!拉阳你不要动!我马上去叫她,教授就在第五温室!”他急急忙忙的跑了。
其实不用这麽紧张,帕里奇变形草只要对着光就温顺得像只小绵羊。
斯普劳特教授很快赶来,从我手里接过来迅速扔进一个深紫色的瓶子里盖紧盖子:“看来所有的植物盆都要再检查一次了。”
我看着那个瓶子:“翎翎汁?那可怜的帕里奇变形草死定了。”
塞德里克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我:“反正这种变形草除了搞破坏也没甚麽大用处。”
“那可不一定。”我下意识道,“斯托平克魔法阵,反式酸液,洛里斯塔巴夫药剂,还有——”
“停!”他夸张的耸耸肩,“你应该是个拉文克劳!”
我也只好耸耸肩,谁说不是。
斯普劳特教授笑眯眯的看着我俩:“因为及时发现帕里奇变形草幼苗,斯莱特林加五分,赫奇帕奇加五分。”
我夸张的叹口气:“教授你不能这样。”
戴着草帽的教授还是笑眯眯的看着我:“嫌少麽?”
怎麽可能!一般教授加分都是一分两分的,除非鼓励或奖励特殊事件,比如第一个完成的之类。所以老蜜蜂加的一百七十分才那麽令人惊悚。
“这是我在家自己试验时候做的,我暂时把它叫负力剂i号。”我脱下手套拿出个小号水晶瓶,瓶子里的液体就像水一样无色,“作用是抵消或者减缓一些不太常见的植物毒液对其他植物造成的损害。我本来正想借您这几盆有可能病变的植物一用。”
斯普劳特教授毫不客气的把瓶子和手套一起接了过去:“帮助教授,斯莱特林再加五分。”然后她对我说,“一般周一早晨和周末下午,温室对愿意来帮忙的学生都会开放的迪厄多内先生。”
塞德里克笑着拍我肩膀:“你可是第一个被邀请的斯莱特林。”
斯普劳特教授看着有学生到这里了:“好了小斯莱特林,你该去准备上第一堂课了。”
我一怔。那些三三两两打打闹闹过来的都是金红色领带,远远的后面一群一群出现的是打着黄黑色领带的小鬼。
我低头看看自己银绿色的领带在心里叹了口气:“再见教授,再见迪戈里。”
抄了三条近道赶到变形课的教室,我深吸口气才稳稳的走进去。
一半的位置已经被曾经的拉文克劳蓝填满,除了我。
另一边端正的坐着斯莱特林绿,仍旧除了我。
我在门口的位置冲讲台上那只猫行了个礼,她看起来很满意我的举动,甚至优雅而严肃的点了一下头。在靠门左侧斯莱特林方阵的最后一排坐下,我拿出了《初学变形指南》。
老实讲,这种情况很奇怪。
当年在拉文克劳时,也有人认出那只猫是麦格教授,但根本没有行礼,只想着魔咒原理运用法则。我不晓得斯莱特林是怎样,就算自己尚不会,但有几分眼光应该不难。
转念一想,也许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怕别人以为自己是炫耀,怕别人以为自己很厉害,稚童抱金行于闹市的悲剧确实发人深省。但越是藏着萦绕高深莫测的气氛,等别人不敢小觑修炼成绝世神功来找你论剑才发现你不过是二流顶尖一流末尾,何其可悲。
哎,人生已经如此艰难,为甚麽要猜来猜去互相伤害。
上课铃响起,讲台上的猫已经跳下来变成了麦格教授——老实说,无论现场看几次我都觉得很精彩——她大步走过来,一脸严肃又睿智:“欢迎各位来到变形课,这个课程你们将学习七年。它是o.s的必考科目,无论是理论还是实践都相当重要。变形术可说是你将在霍格沃茨里学到的最复杂、最危险的法术之一。”然后她扫视全班,“丑话说在前,谁想在我的课上瞎搅和就马上滚蛋再也别回来了。”
这是我尊敬麦格教授的原因之一。
无论是哪个学院,在课堂上她挺公平。
接着我看她把那讲台桌子变成一头猪又把它变回来,所有人立刻激动起来。
拉文克劳满满的研究热情,对知识的贪婪如同院名所述。
斯莱特林们是矜持的鼓掌,眼中对力量与技巧的羡慕挡也挡不住。
这是我尊敬她的原因之二。
她本身专业技术过硬,并且懂得如何教给学生。
我微笑着看她立刻用一大段理论把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们扇到地上,热血冲脑的新生们终于明白这手大变活猪的绝活儿至少要到高年级才会学到。
记了一大难复杂的笔记之后,我终于第二次领到了一根火柴。
所有孩子都开始尝试挥舞魔杖并且念咒,我盯着那根火柴手直发抖。
准确说不是我手在抖,是我的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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