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仍然没有动静,我取出本炼金术的书继续看,同时在草稿上写着计算公式。
最近一直在继续研究去掉黑魔标记的问题。
上辈子我一直没有充足的时间进行研究,之前治疗大铂金教父和菲尼亚斯的时候我就有些触动,可惜那几个方法都被蛇王先生否定了。毕竟不清楚去掉黑魔标记会不会让老蛇脸觉察,即使我知道现在他应该在阿尔巴尼亚的森林里吃老鼠,但没有万全准备我不想打草惊蛇。
暂时没想到甚麽办法能不引人怀疑的让大铂金教父和澍茨先生去调查某个青年,只好再等几个月,希望不会太晚。
整个研究进展缓慢而艰难。一方面是我远在德姆斯特朗读书,另一方面蛇王先生不太配合——我又不能真的扑上去扒他衣服——而大铂金教父很忙碌。目前只研究了标记的部分工作原理和魔力循环路线。
这个标记除了丑还是丑,哪怕它的原理极为巧妙。脱胎于中世纪的奴隶标记,但更为丧心病狂。单向的感知、召唤与处罚,即使不像坊间推测的那样会吸取受标者的魔力,但标记者毫无疑问是以主人的心态烙下这个记号。
绝对的掌控其实是内心深处的自卑与不确定。
啧,老蛇脸你果然也是个中二重症患者。
我津津有味的看着书,同时在草稿上写下个新的推论。
我至今没有搞清楚老蛇脸是通过甚麽原理完整的将自己的魔力借助烙印刻在另一个魔力循环中——这稍微解释了被标记时的痛楚。上辈子研究自己胳膊,但焦灼的战争只留给我检查到某个较为浅显程度的时间。那类似于麻瓜的移植手术,只是植入体内的不是某个器官或组织,而是另一种魔力储存器及发射器。
老蛇脸把自己当成了巫师界的信号塔和服务器。
而他的受标者就是一个个的接收站。
于是食死徒们变成了巫师界魔力讯号与魔力局域网的先驱,真是可喜可贺。你们真的多数都是斯莱特林而不是格兰芬多?单凭把自己切成数片吐司的勇气,老蛇脸你真是爱老蜜蜂爱得深沉。
虽然中二少年不萌你们这对cp,但试想当老蛇脸销声匿迹后满大街移动的巫师们头上长出一根天线到处寻找信号的模样,我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满上一杯苏帕摩,我得敬自己浩瀚无边的想象力。
坐满两小时看完手上的书,微微扭了下脖子我起身将一切还原:“愉快的时光,明天见格林德沃先生。”
踏上魔法阵传输出来,坎贝尔严肃的看着我:“谢谢。”
我嗤笑一声:“迪厄多内家没有作义工的传统,更别提是你们。”
卡卡洛夫轻声道:“据我所知,王从来没有下令迫害过迪厄多内家。”
“说谁都会。”走出魔法阵我理了理袍子,“不过你们也确实很大胆,看不起我认为我杀不死他麽?”
“想对王不利的有很多人。”
那语气里掩饰不住的骄傲令我皱眉:“啊,傲慢总是和无知相伴。”
“迪厄多内先生,你现在还站在这里。”他身后的一个男巫凶狠的瞪着我。
“邀请我来又不打算杀我的,似乎是你们。”我戴好了帽子和手套,“从某个角度说,我和你们目前的立场一致。”
“甚麽立场?!”那个男巫嗓门不算太小。
我掏出了怀里的门钥匙发动:“让这个曾令欧洲陷入血雨腥风的黑魔王滚出他的乌龟壳。”
回到了工作间,门口的警示咒表明没人来过,也即没人发觉我曾离开了庄园。
晃悠着手上的两把门钥匙,我计划着这个假期还剩下的时间。
直到返校前我每天都在这个时间去纽蒙迦德。
石壁外面的走廊几乎被我改造成了第二个休息室的模样。舒服的沙发和茶几,高度适中的桌椅,当天的报纸和几本懒得带走的书,收拾整齐的厚厚几摞草稿纸。
老实说这儿存放我某些研究计划挺合适,至少无论澍茨爸爸、大铂金教父、蛇王先生或是老蜜蜂老蛇脸之流绝对不会想到。而石墙里面那位是不会出来的。
我悠闲的抿着热咖啡,将书放回空间袋,同时浏览着草稿。有的时候反复看自己的错误和进步是个绝佳的鼓励方法,很多次都受益于反省中找到的突破口。
“说起来,格林德沃先生,我明天就不来了。”我也习惯了对着一面墙说话,“圣诞假期已过,该滚回德姆斯特朗接着去读书。”想着我不由皱起眉头,“真是受够了酸奶油和樱桃馅的饺子,你当年是怎麽熬下来的?”把某几份草稿烧掉,我啊了一声,“真抱歉,我忘了你没念完七年。不过说真的,难道是因为食物太难吃所以你才把学校炸了?”
石壁沉默的矗立着,我低头把几张草稿放进资料夹相应的位置:“说起来很快又该情人节了,巧克力总是脱销。我提醒过父亲多设计几种口味和包装,他却总是嘲笑那些买了巧克力就以为爱情能天长地久的家伙。虽然我也这麽认为,但金加隆并没有错不是麽?说起来去年老蜜——哦,邓布利多校长从霍格莫德的蜂蜜公爵糖果店买了整整两百块金色装的巧克力,真不知道他的牙还好麽。”我漫不经心的再把某几张草稿扔进壁炉,“你说他要是知道那些巧克力是我家出品的会不会要我给他打八折?”
“不看不听是个好办法,这样白莲花永远会是心头的白月光,而蚊子血说不定也会变成腮边的相思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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