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人挑头,他大可无视庄弈辰,只等两个时辰一过便可以获得与程蝶衣把臂同游的机会。
可是现在庄弈辰这么一说,倒是让他骑虎难下了!文人都是要面皮的,而且他觉得庄弈辰在对联上不会有多深的造诣,否则怎么会如此沉默。
“程姐姐,你说庄弈辰为什么不出手呢?难道他对你真的是一点意思都没有吗?”厢房之内,冷如霜对着程蝶衣娇俏的一笑,不知道为何看到庄弈辰保持沉默,她居然还有一些开心。
“小妮子,胡说什么呢!”程蝶衣娇嗔的看了她一眼,举手欲打。冷如霜也十分配合的做出了惧怕的神情,分外的清新可爱。
“那可能是他真的不谙对联!”程蝶衣飞快的又接下去说道,生怕冷如霜又扯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他的诗词做的那么好,谁能相信做出镇国诗词之人连应景的一点急智都没有!”冷如霜娇声反驳。
在她心中,庄弈辰现在等于是文道天才的代名词,若是能够凝结文宫,日后成就半圣不在话下。
程蝶衣一怔,心中不由生出幽怨感觉。难道自己在庄弈辰心中真的是避之不及的女子么?
“庄首杰诗词大才,吾等自承不及!这对联对您来说只是小道尔,一出手定然是惊世绝对!”
“此言极是!还望庄首杰不嫌吾等学识浅薄,多多赐教!”与闻人清越一起的举人们这时候也出言挤兑。
庄弈辰越是不想出手,他们就越希望他出丑!对于庄弈辰的诗词才华,到现在许多人还都是半信半疑,毕竟一名武者能做出如此好诗词,威势令人难以置信,那些心高气傲之人说不定都会羞愧得自杀。
而闻人清越现在在对联上已经展现了颇为强大的造诣,如果庄弈辰与他对上,就算是再藏拙恐怕也是胜负难料之局。
庄弈辰仍旧不语!反正他打定主意不接这个话茬,这些人也拿他没办法。
毕竟他是武者,文会之类的不搀和也没人说三道四或者以此为藉口来攻击。
闻人清越见到此景,心中忽然一动!眼中精芒闪烁,忽然起身行礼说道:“不知道庄首杰可敢与我赌斗一番!”
“又要赌斗?”这时候秀才举人们都立刻来了兴趣,方才那举人已经输了庄弈辰一阵,闻人清越敢迎难赶上,莫非心中有了必胜之策?
“你要怎么赌?”庄弈辰抬头平静的看着他!以闻人清越现在的表现,他发觉到了一种刻意针对的感觉。
“你我就以对联一决高下,你若是输了,就不得参加此次州试!”闻人清越朗声说道,带有铿锵之音。
“哗!”众人皆是讶然,那些一楼二楼的秀才们更是想打破头的挤上来。
可惜每一楼都有专人把守,令他们徒呼奈何。
何毅神色平静,似乎闻人清越提出这样的赌斗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当然到了文儒这样的层次,就算是泰山崩于前也不能让他起什么情绪上的波动了。
“啊?他为何要这样?”包厢内冷如霜惊呼了一声。
“这是刻意针对庄弈辰的,闻人清越算起来可是易文儒一脉。”程蝶衣略一思索便说道。
“你是说易文儒?他和易飞扬是什么关系?”冷如霜又是一惊,俏脸微微有些苍白。
“以我收集来的情报看,易飞扬应该是易家第三代唯一的男丁,却并非嫡子!”程蝶衣沉吟着说道。
若是易家的人听到这话定然会大吃一惊,因为此事极度隐秘,就连易家中也只有寥寥几人知晓。
而程蝶衣这样身份的女子,虽然被许多男人奉为神女,但是多数都是想与她春风一度而已。
论起本身的身份地位,与易家简直是判若云泥。
冷如霜叹了口气,她没想到自己当日轻率的念头令庄弈辰惹下了这许多的麻烦,心中的愧疚感觉又不断的加深着。
“你要与我以州试做赌注?”庄弈辰的双目忽然射出锐利无匹的光芒,直射闻人清越。
此人终于图穷匕见了,从一开始他就是刻意针对自己的!州试对于应试之人是何等的重要,毕竟秀才和武秀才只能算是人族精英中最普通的一员,多少人止步于此其后就泯然众人。
因为在这个阶层不论是国家还是圣院对于投入的资源都是十分有限的。唯有到了举人这个层次,才能初步享受到精英的待遇。
毕竟举人已经有资格担任一县首脑或者是排在前几位的职务了。
也就是说,举人已经可以算是官了!正所谓鲤鱼跃龙门,一出天下知。
而到了举人之后,成为进士的几率也会大大增加,远胜于秀才成举人的几率。
所以对于人族而言州试乃是极为重要的关口,平白无故荒废一年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还可以接受。可是对庄弈辰和闻人清越这样的天才级人物而言,那差别就大了。
原先不及你的人说不定就会因为这一年的时间凌驾在你头上,将你远远的甩在后头。
“不错,不知道庄首杰有没有这个胆量?”闻人清越长笑一声,数不尽的潇洒之意。
“这赌注,太轻!”庄弈辰摇了摇头,云淡风轻的说道。
“什么?一年不参加州试还算太轻?那他想怎么样?”
“是啊!难不成他要和闻人清越赌一辈子不州试么?这代价太大,简直叫做玉石俱焚!”文士们顿时好像炸开锅一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在他们看来,以一年州试为赌注已经是有点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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