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缝合之后,帮孙木匠好好的清洗了一下,处理好渗血的事情,帮他穿好了寿衣。
这样弄好之后,孙木匠看起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他的面部没有受损太严重,只是后脑被致命攻击,缝合之后躺在那里看不出来。
孙木匠被放在了他多年前就给自己准备好的寿木里面,放在院子当中,叶淑娴和孙小萌米小妮等一帮女人,过来看他的遗容。
看见之后,叶淑娴和孙小萌就哭得昏了过去,掐人中都叫不醒,叶白给她们扎了两针才醒过来,被搀扶回了房间里。
叶白的表现越让人吃惊,他什么时候还会了这样扎针的本事?
孙太平一切都给安排的井井有条,叶白披麻戴孝,跪在孙木匠的棺木前烧纸,接受村里人和外村人的悼念。
叶淑娴和孙小萌都已经哭得神志恍惚,根本就什么事儿也管不了。
叶淑娴的哥哥嫂子和侄子来了,三口人对叶白都非常不满,都斜着眼睛看他,那个二十来岁的表哥问道:“这小子是谁啊,怎么给我姑父披麻戴孝啊?人刚走,分财产的就来了?”
“谁知道是哪儿冒出来的,你姑一天二虎吧唧的,估计是那个小丫头勾搭的吧。”
“肯定是了,小小年纪不学好,早早就了个野汉子。”
“都给我闭嘴!”
叶白突然站起来冷冷的看着他:“别说我吓唬你们,谁要是敢哔哔一些没用的,我让你们都横着出去。”
“草泥马。”
表哥抬手就打,叶白一把握住他的拳头,一个大背摔就把他狠狠砸在了地上,同时狠狠一脚踢在他的裤裆上。
砰。
孙小萌的舅舅也动手了,被叶白一脚踹翻,又是兜裆一脚,放倒在地。
啪。
一个大耳光,孙小萌的舅妈刚张牙舞爪扑过来,就给打得脑袋嗡嗡作响,一个踉跄趴在了地上,正要撒泼,一脚踢在小肚子上,顿时就抽搐起来,说不出话来!
“现在,你们都可以给我滚了,再让我看见,我就废了你们。”叶白从烧纸的火盆里拿出一个大铁钩子,盯着一家三口。
他们都给吓蒙了,立刻爬起来就跑了,无比的狼狈。
叶白放下了铁钩子,叹了口气:“支书,让你们见笑了。”
“你做得很对,那三个傻毙我以前就见过,特别不是东西,除了占便宜什么都不会。”
孙太平正色道:“幸好有你在,我们年纪大不好动手,你记住了,来一次打一次,出事儿了你不够十四周岁不犯法,我们不会让你吃亏的!”
村干部和村里老人都点头,孙木匠总给村里人免费帮工,谁家的忙都帮过,人缘非常好,现在他走了,大家肯定都会把他的后事办好,还要照顾好那娘俩。
西窝棚屯无恶不作,南窝棚屯却很仁义。
也有不仁义的人,不过都已经死的死,进去的进去,现在的南窝棚屯,确实就像米小妮说的那样,消停了!
叶白点头,他肯定会这么干的,绝对不能够让三个傻毙过来吆五喝六欺负孙小萌和她妈妈。
按照当地的规矩,横死的人是不能够像病死或者老死的人一样放三天或者放七天,不能在家里放两夜,所以明早就要下葬。
事实上,现在这样的天气,正常的尸体放一天都会有味道,更别说孙木匠这样的残破之躯,腐坏的更加厉害!
烧纸到了后半夜,开始报庙,每次报庙都是女人和孩子们从孙家哭到村外的土地庙里,然后再哭着回来。
天亮以后,最后一遍报庙结束,阴阳先生也找好了墓穴,村里人把墓坑挖好,家里这边让人看过最后一眼孙木匠,盖上棺材盖子,钉上寿钉,叶白站在凳子上摔了烧了一夜纸的瓦盆,用灵幡指了一下西南方向,喊了一句“爸呀,西南大路”,村里人就把棺材扛起来放在肩上,开始出殡。
走上一段儿,跟随的人群就开始磕头,后面跟着的妇女们一直都在哭。
一路走,一路哭,从村子到坟地一共是五里多地,棺材一直都在肩头上,有人撑不住换了人,有人从头扛到尾。
路上有水洼子过不去的地方,旁边玉米地的主人直接带着几个人用镰刀割倒了一大片的庄稼,让出殡队伍过去。
其实,一个人的人缘究竟好不好,在农村最大的体现就是当他出殡的时候,究竟有多少人愿意送他到墓地。
孙太平,确实可以让人不去也得去,但有些人就是不去,他也不会勉强,主要还是靠自愿。
人缘不好的,有些人是没办法,总不能让人烂在家里,才出面帮帮忙,人够了就抬着棺材,人不够的时候就把棺材放在拖拉机上,拉到坟地一埋就算完活儿。
孙木匠的人缘儿太好了,不但全村人家家最少出了两个人,外村还有很多人都过来跟着送葬,甚至还跟着磕头。
就像这片玉米地被割倒了,正常情况下都要谈完了赔偿人家才会同意割掉,还不会亲自动手,但孙木匠这次人家啥都没说直接就给割掉了,意思就是不用提钱的事儿了,他愿意让孙木匠从自家地里踩过去,消停的上路!
一路上,遇到了五片地,都是如此,就没有一个人说要钱的,老早都把地里的玉米割倒了等着送葬队伍经过。
拥有这些地主人家里的老娘们儿,也都非常明理的没有嘀咕墨迹,都认为就应该这么干,提钱都会给人笑掉大牙,自己也没有那么大的脸!
一个多小时才走到了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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