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在停尸房里,你那么仇恨这个孩子,现如今你放下仇恨了,心平气和的要帮他,那我也放心了。你需要多少和秘书说一声,我会让他把钱直接打到你的卡上。”
他今天来,就是通知他们母子,有了治疗费用,可以动手术了。
“不能再麻烦你家了,我们袁家亏欠你的太多,不能在接受你的救助了。小晨得病,我慢慢的给他存钱,再等几年,再做手术也一样的。这是我们母子的奋斗目标,一定会实现的,长树,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他爸爸做了伤害你最深的事情,我总觉得愧对你。是我不好,是我们母子不好,没有留住他,害得你没了妈妈,这么小,就没有了母亲,生活一定很辛苦吧,你还这么懂事,没有记恨我们,一直得帮我,阿姨记着你这份心呢,可我们不能再给你增加麻烦。凭天由命吧,若是小晨在这笔手术费用没有筹集到之前,去世了,我也不怨恨什么,他是一生下来医生就宣布活不过十八岁的孩子,能陪我这么多年,我已经知足了。若是他命不该绝,我会一辈子吃素感激上苍,好坏是我们母子都该承担的,我们不能再给任何人曾加麻烦。你的好意我领了,可真的不能再麻烦你了。”
“阿姨,这不是麻烦,在这救命的紧要关头,不能再想这些。若晨性命要紧。”
袁母拍拍官长树的肩膀。
“长树,你真是一个好孩子,你对我家的情义我会记一辈子,真的没这必要,医生说他现在还可以坚持,再给我几年的时间,我多打一份工,小晨的治疗费就没问题,我也相信,小晨可以坚持下来。”
官长树转头看着袁若晨,他似乎被仲清远的笑话刺激到了,在床上笑得东倒西歪,捂着胸口,笑着,那模样,完全看不出他昨天还昏迷。
“这样吧,阿姨,一旦若晨有什么危险,你就给我打电话,我随时都可以给他出这笔治疗费。”
人家一再坚持不要,他想帮忙也不接受,那他也没有办法,只好折中妥协。
袁母拥抱住这个孩子,官长树有些呆愣。
“阿姨好希望你也是我的孩子,长树。”
官长树有些耳朵发红,他也不是好人,就是现在,他说着这么冠冕堂皇的话的时候,他心里还在想着,是不是袁若晨死了,他才会好受一些,心里才会平静,那些怨恨,才会消失。
“官哥哥,仲哥哥说他放假了每天都回到家里教我功课,你也回来吗?”
袁若晨抬着小脸,一脸的希望。
这么殷切期盼的眼神,谁也拒绝不了。
官长树不由自主的点头。
“真的吗?那说好了啊,你们放假了一定要到我家啊,我妈妈也会准备好吃的,这简直太好了,我终于有伙伴了!”
袁若晨笑开了,伸出手和官长树要拉钩钩。
“拉了勾,你就不会再反悔了。”
“几岁了你,这么幼稚?你会不会长大一些啊?”
袁若晨才不管官长树的斥责呢,拉起官长树的手,勾在他的小手指上,左右摇了一下,很郑重其事。
那个严肃的表情,就连官长树都被逗笑了。就好像是小孩子在思考国家大事一样严肃,好像签署什么条约一样正式,可爱极了。
“我们放假了没有补习的时候,我会去看你,你也要早一点康复,在你家等我们。”
袁若晨重重地点头。
官长树摸摸他的头。他的头发细软,带着一些枯黄,可触感很好。
“你好好的养病,别再让所有人都担心了。我们这就回去了,有时间再来看你。”
扶着袁若晨躺好,袁若晨拉着他的手不放。
“你一定要来,我等你,不管多晚,我都等你。”
官长树点头,他会去的。
“你听阿姨的话,尽快的好起来,我一定会去看你,说到做到。”
“放心吧小可爱,他要是不去,我就掐着他脖子去。”
官长树翻身一把按住了仲清远,仲清远随后给了他一脚,他们两个人打打闹闹的,离开了病房。
真好,如果他身体也这么好的话,他也可以和他们一起上学,还可以像仲清远一样,和他打打闹闹的,陪着他做好多事情,他也不会孤单,他也会快乐,如果他身体好,他爸爸也不会走,更不会勾搭官长树的妈妈,官长树也不会恨他,也不会恶狠狠的和他说话吧。
为什么他身体这么差?天生的,就真的没办法改变吗?
如果他们家有钱。这也不算什么,可难就难在,他家已经一贫如洗。
和官长树差了好多,身体跟不上,思想也跟不上,一再的强硬要求,希望他来陪伴,是不是打搅到了他呢?他是高三生了,学习一定很紧张,就算是放假也会有补习吧,他不明事理的要求一定要来看他,是不是打搅了他的学习?官长树是迫不得已,才答应的吧。是他不好,没有想清楚,造成人家的困扰了吧。
心里钝钝的疼,不是因为病疼,而是因为害怕,怕的是,官长树烦躁了,讨厌他了,真的不来看他。许下的承诺随着风走了,他剩下的也只有不死心的期盼。不就是因为他不死心的等待,才一等等了一个学期,才把自己身体弄垮的吗?还给妈妈造成了负担,都是他不好,他不是个好孩子,他强人所难了。
袁母摸着袁若晨的头发。
“孩子,我们人穷志不短,不能因为我们现在没有这笔钱就接受施舍,长树是个好孩子,可他爸爸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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