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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晴朗的夜空已经不满了乌云,月亮没有丝毫的光辉,醒醒也不见踪影,大雨欲来。
出了机甲系的宿舍区,两人没有走灯火通明的大路,而是选择了人烟稀少的小道。
云天逸测了下空气中的湿度值,说道:“一个小时,你确定要在这种天气出去约会?”
“不是约会。”埃伦斯说。
“记得把东西带全。”云天逸像是没听到。
埃伦斯这次是真被误会了,翻了白眼无语道:“是老师找我好吧。”
云天逸惊讶挑眉:“你居然都敢对老师出手了?”
他像看qín_shòu一样看着埃伦斯。
“擦,云天逸你真是够了。”埃伦斯受不了地黑着脸加快脚步把云天逸甩后面。
“真不能理解你怎么会是上面的那个。”云天逸摇头叹息,这是个未解之谜。
三步两步就跟了上去,埃伦斯也放慢脚步,难得正经地问道:“你觉得他……”
“等等。”云天逸打断埃伦斯的话头。
他停住脚步闭上眼睛,同时释放着他体内的古武能量和精神力,探测周围的情况。
风在这一瞬间仿佛静止了,飘动的小草保持着弯腰的姿势一动不动,树叶也没了摩擦的沙沙响声。
万籁俱寂。
十秒钟后,静止的世界恢复了正常。
风声呜咽,矮草被吹得东摇西摆,树叶哗啦啦地相撞着。
云天逸睁开眼睛,气息被之前要深一些,“继续说吧。”
埃伦斯愣了愣,不太能理解又有些惊疑,“你测了至少一百五十米的潜伏者吧?至于这么谨慎?”
云天逸揉了揉眉心,瞬间大面积释放过多的精神力和古武能量,让他有些疲惫,“有必要。”
“发生了什么?”
埃伦斯了解云天逸,他虽然谨慎,但是绝对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而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夜晚,走着僻静的夜路,云天逸还要用消耗量大的方式来警惕周围有潜伏者,必然事出有因。
云天逸说:“先不说这个,你刚才想问什么?”
埃伦斯没有追问,继续了之前的问题,“你觉得他是什么人?”
“你不是已经有了判断了么?”云天逸揉着鼻梁反问。
埃伦斯说:“我只判断出来他的危险性非常高,其他的判断无法太具体。”
他代指的是兰蒂斯。
在宿舍区里,两人都默契地没谈兰蒂斯。
隔墙有耳,被有心人听去就麻烦了,就算是现在,想要谈兰蒂斯的事情也要避人耳目。
无论是埃伦斯还是云天逸,在和兰蒂斯短短的接触内,虽然无法确定他真正的身份,但至少能判断他究竟是哪种层面的。
贵族、豪门、世家,他们掌握着普通人听都没听说过的各种骇人听闻的秘密。
兰蒂斯不是普通的贵族,至少不是贵族里的普通人。
所以在南镜和米非拉那近似可笑的赌约中,兰蒂斯丝毫不起波澜,就好像早就已经知晓结局——和众人所以为的、既然相反的结局。
他如果想帮南镜取胜,会有很多种让人无法挑出毛病的手法,甚至可以在南镜不察觉的情况下给予决定性的帮助。
这样深不见底的人,同时代表了危险。
南镜,一个没怎么接触过上层人士的平民,他对兰蒂斯的身份顶多会想到是有背景有身份的人,但他不太可能判断出兰蒂斯的危险性。
不过,埃伦斯并没有出言提醒南镜。
他暂时没有插手两人的合适身份,也就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卷入其中。
放弃南镜,一方面是因为南镜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他还不至于挖人墙角。
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在兰蒂斯身上。
一个连他和云天逸都看不出深浅的人,拥有者匪夷所思超出科学数值逆天力量的超神者,在西法尔军校来去自如神出鬼没,身上必然背负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样的人,少接触为妙,一不小心就卷入一些不该他们知道的麻烦中,到时候脱身都难了。
风似乎更大了些,呜呜咽咽呼啸过耳,书上的叶子就被卷入风中凌乱飘舞。
云天逸闭上眼睛,想着埃伦斯的话。
很危险么?
“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这么谨慎吗?”云天逸睁开眼睛,米色的风衣被吹得衣角飞扬。
“怎么?”
“我被人跟踪过。”云天逸明眸一闪,“这学期。”
“什么人?”埃伦斯的表情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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