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剑,屠戮,在早早被画上了灭灵刻印的火麟剑面前没有莫邪的一合之敌。
赶尽,杀绝。
“啪。”
这是众多鬼物灰飞烟灭的声音,也是金色马车现出原形的声音。
金碧辉煌过的一切原是被施了法的朽木,就如方才还风度翩翩的白衣文士只剩下了一堆破破烂烂的布片一般。
“击杀灵类一百五十六头,获得积分1560点,当前积分6560点。”
《圣典》报出了一个数字。
“一千多点……鬼物的价格也只是10积分一头么……看来得拿出更有效率的方法才行啊……”
莫邪擦拭着火麟剑,斩杀了众多鬼物并没有让火麟剑沾上半点污秽,他此刻擦掉的只是剑身上以他自己的血液画下的刻印。
刻印的颜色已经变黑了,这代表着其中蕴含的破煞驱邪之力的衰弱。
为了不至于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他必须及时补上一道新鲜的刻印。
“现在离天亮应该还有三四个小时,若是每个小时都能刷这样一单的话那么也就是说一个晚上的收入会有大约五千左右,综合算来也就是说要想再次凑出十万积分得刷上至少二十天……”
擦剑的同时莫邪在脑中无聊地想着。
“但是啊……‘东西’已经被我送出去了,若是没有遇到意外的话,再在这个世界逗留十天便已经是极限了。”
旧的刻印已被抹去,莫邪自指尖迫出一缕鲜血熟练地在剑身上画下了新的刻印。
曾经的他曾觉得夜太长,但现在的他却觉得夜太短。
吹干剑上的血,收好玉瓶,莫邪去向了下一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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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醒得比晨曦更早的人有缘能呼吸到最清新的空气。
就像这样。
“呼……”
最后确认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官服,在确定了没有不妥之处之后宁采臣才出了府邸,一辆马车早在门口等他。
“大人,今天您的气色不错啊。”
驾车的车夫对着宁采臣欠身行礼。
“呵呵。”
对此宁采臣并没有做出什么回应,做了大官之后的他似乎不那么平易近人了,又或者才一大清早他便已经陷入到了对于某些难题的思索中而疏忽了人际交往。
对此车夫也没什么表示,他熟门熟路地为宁采臣掀开门帘、服侍宁采臣入座。
“哒哒哒。”
马蹄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地面,车辙一圈圈地滚着,在身在车内的宁采臣听来一切都与往常一样,只消得一刻钟左右他便会抵达宫中,参加早朝,然后在一个时辰左右之后他又会搭乘同样的马车回来。
这样的流程他已经很是熟悉。
然而……
“怎么回事?似乎已经过了很久了,怎么还未到?”
时间已经过去了远超一刻钟的程度,然而马车却依旧在行驶着,宁采臣透过从马车窗帘外透入的越来越亮的天光明显地觉察到了不妥。
他先掀开了窗帘,入眼的是陌生的、绝非通往皇宫的路。
一股危机感涌上了心头,宁采臣不动声色地解下内衣的腰带,随后悄无声息地俯身贴近门帘。
隔着门帘,他依稀能看到车夫的轮廓。
他的手背上逐渐开始有青筋鼓动,握着腰带的手手指更是发白。
“必须一击成功!”
他在心中给自己下了这样的指令,因为他知道,若是不能在一瞬间制服车夫,那么接下来迎接他的便是一场力量等级不在同一水平线上的角力。
他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车夫的脖子上。
那里寄托着他唯一的希望。
“宁兄弟,无需惊慌。”
就在宁采臣鼓足了勇气打算出手的一刻外头握着缰绳驾着车的车夫却是突兀地开了口。
“燕大哥?”
宁采臣认出了这个声音,他惊讶得将手中的腰带丢到了地上。
“嘘,不要出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燕赤霞道。
宁采臣重新在座位上坐好,虽然燕赤霞已经做出了让他噤声的意思但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一句话:
“去哪里?”
“方便说话的地方。”
出乎意料的,燕赤霞回答了他。
一刻钟后,马车在一处小巷外停下,但马车上的两人却并没有进入小巷。
他们进入了小巷对面的一座院子。
院墙很破,看得出是贫民区的建筑,常年失修,怕是已经没有人住在其中。
“燕大哥,你收到我的信了?”
宁采臣不会忘记那日自己做出的努力,看起来,那些铜钱终究是流到了正确的地方。只是现下京都中已尘埃落定,原本求援的初衷便也不复存在。
“信?”
燕赤霞此刻是一副车夫打扮,他不明白宁采臣在讲什么,不过他也并不在意。
他自顾自地解下了头上的冠帽与身上套着的车夫外衣,然后随手丢到了一边。
“燕大哥,你的头发?”
宁采臣看见了燕赤霞满头的银发,登时便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碍事。”
燕赤霞没有提普渡慈航,同样的,他也没有提莫邪。
他不是喜欢炫耀自身功绩的人,同样,他也不是喜欢袒露自身伤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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