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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明几净的房间,偏斜的光线从外界照入,空气中没有一粒纤尘。
若是只用眼睛、只从某些固定的角度开看,这间房间确实无愧于它的价位。
但,即便是房间内的空气循环系统依旧在尽职尽责地运作着也难以掩盖掉室内那一股难以言喻的血腥味。
客厅正中,端而正之摆放着的高档沙发上残留着一抹血迹。
这里,便是楼下骚动的源头。
“消息怕是压不住了。”
房间内站满了穿着制服的人,一名全身都裹在白衫之中的男子在客厅中摸摸索索,时而像条猎犬般地趴在地毯上将目光透过家具底部的间隙延伸出去,时而小心翼翼地用毛刷从某些角落中刷下些粉末并用透明的塑封袋装起。
房间中的众人就这样围观着白衣人,他们脸上的神情很是平淡,直到有一名眼角满是风霜的中年人从门外进来,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知道了。”
房间内,制服男中唯一靠墙而立的家伙接上了中年人的话,随后腰板稍稍用力,整个人脱离墙面站直。
“出去说话。”
这是个有着一张国字脸的男人,鬓角与破门而入的中年人一般都已染秋霜,但他的身形依旧挺拔,丝毫没有臃肿的样子。
此地需要绝对的安静,趴在地上正工作着的痕迹学家不能受到丝毫的干扰。
“嗒。”
房门在身后合上,这一层的楼已经被封锁,住客们该驱散的驱散、该转移的转移,原本人气满满的空气中此刻有着一份死寂与凝重,即便是清香剂也无法将其掩盖。
“初步相信死者是被子弹射穿了心脏,沙发正对着的窗户上有一个小孔,看来是子弹入射点,只是现场还没有发现那颗致命的子弹。酒店的空气循环系统毁掉了气味上的痕迹,问题有些棘手。”
站在走廊里,即便是白天这家酒店依旧满开着壁灯,欧式风格的雕塑边,国字脸的男子怀抱双臂倚墙而立,便如依仗双腿无法使自己站稳一般。
茫茫人海酿起狂风暴雨,这世上本就没有多少人能仅靠自己的双腿便能站稳,尤其是在帝都,天·朝权力的中心。
“子弹么……”
中年人站在走道中央,像是一杆标枪,又像是辕门立着的方天画戟。
口中喃喃重复着,他的眉头皱成了川字。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刺杀。”
良久,他给出了结论。
一个不算结论的结论。
这就是一句废话。
但是没有人会站出来指出这一点,至少在这层酒店中不会有人站出来,只有倚墙而立的男子默默错开了自己的目光。
“我去访问团那边看看,或许能问出些什么,一起么?”
这才是中年人来此的目的,他其实还算是个有着自知之明的家伙,在这种要紧关头,必须请出真正的高手。
“也好。”
国字脸的男人用在房间内起身时一样的动作‘挣脱’了墙壁的扶持,中年人与他并肩走着,像是一种默契,他们之间仅仅隔着一拳的距离。
……
“……早间出访结束回旅店后总统先生便要求要一个人安静一会儿,总统先生今天的脾气有些大,毕竟见到我国出资的工厂一派乌烟瘴气的模yang,我们没敢去触火头,所以就遂了他的愿,让他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只是没想到,等到午间时候我们去询问总统先生是否要进餐的时候却发现……却发现……”
在事发地同一层临时充当审问室的酒店房间中劳伦斯·弗里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叙述着,一段话尚未说完便已经哽咽得不成样子,就跟死了亲爹似的,让人不由得猜想他与那位被刺杀的总统之间的关xi。
虽然一入血族深似海,从此眼泪是路人,依照生理结构来说血族是无法流泪的,但是,在这里声泪俱下的黑人男子显然不是一般的血族,他是有办法打破这一铁律的。这也是在霖溟做出决策之后他敢于留下来断后的依仗之一。
“……”
因为是临时的审讯室,而且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这些执法人员也不敢随意将访问团的人锁进局子里,整个审讯的过程都发生在客房的卧室中,负责审讯的人见到劳伦斯如此崩溃的样子直想合上手中的记录本。
询问一个情绪崩溃的人实在是太浪fei时间,而且从这样的人口中得到的情报怕是也会带上极多的个人情感色彩,但是,他还是得继续奉陪下去。
至少要采集到足够多的口供。
“劳伦斯先生,您觉得会是谁刺杀了总统?或者说,您知道总统先生最近都得罪了些什么人么?”
斟酌过的言语说出口后依旧觉得不怎么得体,毕竟,就在早间参观了工厂之后这位总统曾发言说要中断与天·朝之间的贸易。
若说他最近得罪了谁,那么很显然的,他得罪了天·朝。
若是说谁最想杀他,那么很显然的,大的不说,就在这条街上便有不下上百位嫌疑人。
光凭怀疑并不能给一个人定罪,但,有些怀疑根本就不该诞生。
询问人员看着劳伦斯,眼中满是期盼。
“莫西林!一定是莫西林!”
不知是询问者内心的祈求被劳伦斯窃听到了还是这本就是计划的一部分,被问到这个问题的劳伦斯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出了这个名zi。
“莫西林?”
名zi被记下,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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