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一年,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记得那一年,自诩为文明人的欧洲人掠夺了土著的一切,生命、财产,以及尊严,时至今日也未曾还给他们的后代。
万丈高楼建造在血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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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残破的宫阙,雕镂画阁被齐齐地剔去了屋顶,黑烟萦绕其间,一看就不是什么祥瑞之兆。
只是这般明显是城破人亡的场景里却没有遍地的尸体,只有滴滴点点的血迹渗入了地砖的缝隙勾画出一副未知大陆的版图。
一位老者残喘着,一只手拄着一杆长枪,枪头上很是恶俗地系着一缕殷红,不知道是否是枪主人的红颜系上。
殷红若丝,却又不成丝,像是从这枪上的红缨流淌下来。
流过老者摇摇欲坠的躯体,然后流进了这地上的版图里,慢慢地将它浸润得更加庞大。
“在我见过的人里,你最俗气,所以我第一个来找了你。”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施施然凌空而立,手中有着一缕黑烟吞吐不定,恍如青蛇吐信。
他一身破旧的道袍,道袍上还有应该是破了却没有缝补的创伤,毛茸茸的裂口应该有着一段陈年旧事。
这副打扮,不用想了,只有莫邪那便宜师傅才会这样不计形象,只是却是不知他到底为何血洗了此地。
“一界之力已经耗尽,呵呵,老鬼!你这次杀戒开大了!”拄着枪的老者倒是硬气,吐字不卑不亢,只是有些有气无力罢了。
“切。”孤灯道人做无所谓状,“血祭苍生,这么多年就这点长进,你没前途了。”
说完手指一弹,那凝练的黑烟顿时如同青龙出洞一般激射而出,只是这个速度很是缓慢,像是猫戏老鼠般地向着老者的额头行进,其间还花哨地转了几转。
“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老者奋起了最后的气力吼了一句,然后,肉眼可见地,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开始严重缩水甚至其中有些因为过分脱水而剥落露出了其下的血肉。
喔,这样说并不明确,因为他皮下已经没有血了,连肉都是肉干。
听闻过西方修士中的血修能够榨干自己全身的血液来换取力量,难道这个老者就是西方的血修?
“先去做鬼吧。”莫邪那便宜师傅倒是无厘头,想来是当替身和群众演员的时候染上的恶习。
黑烟似乎真的他心中所想,瞬间在行进的路上消失。
下一刻,它贯穿了老者的脑袋。
“我会一个接一个地‘拜访’你们,你在下面不会太寂寞的。”
黑烟回到了孤灯道人的身边,慢慢地凝聚成了人形,只是一向话唠的他却是没敢接道人的话。
血红的版图上之余一杆长枪孤零零地竖着,枪尖上的那一缕红缨低低的垂着像是为着它的主人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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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脱离《深渊冥想》之后的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就要死掉了——没办法呼吸,努力地挣扎却连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来。
不过这样的痛苦只维持了两分钟,然后莫邪就就缓过来了。
很多痛苦就是这样,在挺过来之后你总会忘记当时自己是怎么缓过来的,只记得缓过来的那一瞬的感觉……
空气从未这样清新过,好像有一阵清风吹过,从你满身的汗水中带走热量。
然后他就眼前一黑,再不省人事。
直到今天早晨,房东来敲门——
“混蛋!你的手机响了!是喝多了么?!”
房东这是笑骂,看来他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毕竟他的房客大多昼伏夜出而莫邪在自己的房间里响了的手机对于他们而言并没有什么影响。
事实上莫邪被房东误会是“喝醉酒”了之后还得到了一份精致的小礼物——醒酒甜点,一种看起来是由巧克力和果仁制成的东西,小蛋糕的外形,号称一粒见效,你值得拥有。
不过莫邪可不敢吃这玩意儿——在他的影响里只有醒酒汤,那应该是辣椒和醋的混合物,而眼前这个小糕点难保不是浓缩加强版。
在精神力恢复之前他不会接受外界的任何食物,所以了,他谢绝了房东拉他出去喝茶的请求,装作是吃下了糕点(其实是转移到了项链空间),然后推脱要回电话就关上了房门。
房东老汉一脸的无辜,念叨着年轻人不懂保养身体什么的,然后就走了。
“头还是很晕……”莫邪坐到了上,那里有一个人形的水印,应该是他身上流下的汗,拿牌是过了一天都没办法干透。
“这下内涵了。”看着这片狼藉,莫邪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不由得又掏出了《深渊冥想》。
此时他的精神力只恢复了不到一百点的程度,实在是处于低谷期,肯定是没办法再看这本书了,此时掏出来却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圣典》啊,别人冥想之后都是满血满状态的,怎么我冥想回来是空血空蓝呢?”莫邪是没办法解释这不平衡的问题了,难道是种族歧视?
“《深渊冥想》物超所值,离柜概不退换,若要解释,请另外支付一百积分。”《圣典》很有后现代主义精神,奸商的本质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不变的。
“……”现在莫邪是一穷二白,所有的积分都花在《深渊冥想》上了,别说一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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