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四散的长袍碎片像是长着黑色羽翼的蝴蝶,而被这漫天黑蝶所包围着的则是两对洁白的翅膀。
四翼!
将自己的后背展露出来,先前还未发育完全的小翼此时已经足以与最初的大翼相媲美了。
‘天堂法则’在很大程度上给了霖溟便利,这使得他能够更容易地改造这具**,在这样的规则下,他的精神力有了很大的可塑性。
所以了,这一次他很细心地勾勒了身后的两对翅膀——当然了,人工他愿意,完全可以再多弄出几对翅膀出来,只要他舍得牺牲自己的肋骨。
没错,他身后那对多出来的翅膀的原型其实是肋骨,在精神力的催动下顶破了皮肤的肋骨,后来覆盖于其上的血肉与羽毛都是精神力所化。
让精神力实体化只是‘天堂法则’的冰山一角,在成功地死里逃生与接触了这么多的天使之后,他对于‘天堂法则’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飒~!”
将四对羽翼完全地展开,借着羽翼伸展时产生的风霖溟浮了起来。
“没错,我打碎了枷锁,不过那种方式可不是一般的痛苦啊……”
嘴角带着冰冷的弧度,背上洁白的羽翼反射着周遭的光,显得像是带着一圈柔白的描边。
圣洁,圣洁得像是不可侵犯的天父的使者。
好一幅天使降临的图景,就像凡间教堂中的壁画中刻画的一般无二。
事实上霖溟确实在模仿那样的图版。
“怎么样,我的同胞们!够胆饮下脱变所需要承受的苦痛么?!”
凌空,仿佛踩在石阶之下的众天使的头上,霖溟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孤傲。
霖溟此时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种难言的气势,迫得场中的天使们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告诉我们,那是一种怎样的痛苦,先行者!”
汉克适时地开口,他大声地问道,同时不知不觉中将杰斯换成了‘先行者’。
好一顶高帽!
他们的这次‘演讲’是有事先排练过的,足足排了有一个下午那么长。
造型,登场方式,乃至灯光,一切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所以此刻的霖溟才能‘显露’出如此强大的气场。
“足以让你疯狂的痛苦!即便是我服用了镇痛的药剂还是被痛得几乎昏死!”霖溟依旧浮在半空,他用一种庄重的、像是神父的声音说着。
他的声音是那样的浑厚,整个会场里即使是最边缘的地带也能够清晰地听到。
“打破枷锁的方法是什么?”
听闻到仅仅是这样程度的痛楚,而且还能服用镇痛药,会场中顿时有了不止一处回应。
“不!不是‘打破’!而是‘打碎’!打得粉碎!”
霖溟高呼着,像是被狂热充斥了大脑一般。
“我们要打碎它!不事先做好与枷锁一同碎掉的心理准备,你还是一辈子安安分分地做个两翼天使吧!”
大声地嘲讽了‘打破’这个词,直到将说出这话的天使说得低下了头霖溟才收口。
“‘打碎’枷锁的方法究竟是什么?”
将‘打碎’加上了重音,另一名天使发出了追问。
“抬上来!”
霖溟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对着汉克一挥手,后者会意。
一口早已被准备好的锅被端了上来。
这口锅是那样的大,看起来足以盛下一个人。
收拢了翅膀,飘然落地,霖溟站在大锅之前。
“听着!每一个不畏惧痛楚的!每一个不愿继续当个底层苦力的!每一个不愿意继续被那些‘鸟人’踩在头上的!”他大声呼告着,同时从一旁早已就位的汉克手中接过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嗤!”
利刃划过皮肉,轻易地就割断了血管,大量的血从霖溟挨了刀的左腕中倾泻而出。
它们流入了大锅之中。
“饮下它们!现在是时候让那些鸟人们知道谁才是天使之城的主人了!!”
大声地吼出这句话,此时此刻已然不需要多余的解释。
一片沉默,明明答案就在眼前,明明解锁的钥匙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只是却没有人上前饮下霖溟的血。
饮血,是被称为‘恶魔’的家伙才会做的事情。
对于一名天使而言,他们骨子里排斥那样的行为,甚至在他们看来,血液自身是带着诅咒意味的。
“都愣着干什么?!这可是圣洁的血!”汉克的脸上也有着一丝犹豫,即使是事先就知道了答案的他在此时此刻也是犹豫着的。
只是他却是退缩不得,在这样没有人愿意上来做第一位吃螃蟹的人时候他必须最先做出表率。
于是他走了上去,拿着一旁早已备好的小杯子从大锅里舀了一小杯血液。
天使的血也是红色的,只是其中带着些柔白的光泽,像是繁星与白云赐予的祝福,它们在杯子里打着旋,似是顽皮的精灵。
“若是‘进阶’的方式是这样的,那么它就该是圣洁的!”
这样说服着自己,汉克闭着眼饮下了这杯血液。
此时此刻他真像是某种同样长着翅膀的、以血为食的生物。
不过他绝不会去喜欢这种液体的味道就是了。
“啪!”
将手中的杯子往地上一砸,颤颤巍巍地走到霖溟的身后、那个属于他的位置上,汉克只觉得自己的肚子里一阵的翻江倒海。
“吃下这个,能帮你扛过之后打碎枷锁所引发的痛楚。”
一名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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