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事还不止这一件,后面马车上的吃食和药材似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再突然间一个不留神;还会发现马车前拉车的马匹也会十天半个月换成一个精力更好些的;水根身上穿的新衣裳不大不小,像仔细量过一样。
除了一直跟在小掌柜身边的叫满月的男人平常对水根照顾许多,水根才和满月熟识一些,另外一辆马车上的两个人都不怎么说话,只知道是亲兄弟两个,长得却不太一样,平日那些拾木材打猎物的粗活计都是两兄弟来做。
水根和小掌柜一样,只管跟着走就好,小掌柜还时不时给水根把把脉,小掌柜还是个小娃娃,又养尊处优也惯了,这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怡然自得,但要水根这个没事的闲人不劳而获的,他心中很是过意不去。
水根真想上前帮个忙,满月和两兄弟在内都是如临大敌一般,而小掌柜下一刻就会把他拉回去坐好。
不是水根精贵,而是这水根腹中的胎儿着实了得。晋大少未出生的孩儿夭折了,上不了族谱,这家中的老幺晋三少却后来居上,这孩子顶着晋老爷第一个孙子的光环在脑门上。
再加上莫名失去了一个孙儿,四十多岁的晋老爷这次自然重视水根这胎,这次给满月和一众明卫暗卫下的都是死命令,拼了命也要护着这孙儿,自然现在水根就是脆生生的上好翡翠一样,恨不得被供起来。
几来几回下来,水根也就不跟着满月他们参和了,安静地和小掌柜待在一边看另外三人忙碌,间或小掌柜和水根讲讲他现在的身子要注意些什么。
水根是在二月末时与晋俞敖在沧熙城待了一夜,掐指算来,现在已四个月有余的日子了,到了年末这孩子就该瓜熟蒂落了……冬天么,有些不好养啊,水根不免忧愁,天气太冷,出生的婴儿体虚,乡下就担心这个,怕养不活。
但转念一想,晋家是大户人家,水根也就舒了心。现在水根已经能察觉那腹中的存在,卧起站坐时都小心谨慎,他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一副过于小心翼翼的样子确有些笨拙,有些让人发笑,连水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但却无法不在意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
“小掌柜我们这是去哪儿?”水根跟着走了半个多月,每日待在马车里,稀里糊涂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界儿。
“根哥我们要去京都啊,我还是小时候去过一次,可热闹了,根哥你去过皇都吗?我特想见见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听说是真龙下凡……”
小掌柜和满月也没什么话说,车队里就水根能解解烦,带的几本医书看了几遍都能倒背如流,这下子抓到了水根就特地备了茶水来和水根多说会儿话,水根好脾气耐心地听着,趁了小掌柜喝茶的功夫,问了一句:
“我们为什么不回沧熙城?”
“根哥怀着的可是晋老爷的第一个孙儿,我跟根哥你说,这晋老爷也是一个传奇人物,当年在商场上叱咤横行,还娶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夫人……”小掌柜又恨不得把肚子里地话都掏出水根听。
“不过,我们路上得先去一下另一个地方,不远,这几天就到。”小掌柜心满意足地喝了最后一口茶,捏捏自己的嘴巴,一下子说太多话了,嘴酸。
水根发现这路的确越走越偏,都入了山里了,行李都人背着身,水根一步一行身边都有人看着,怕一不留神给摔了。不知道这小掌柜带要去什么地方,要不是小掌柜身上待了防虫防蚊的药粉,他们夜里在这里就被虫蚊给吃得骨头都不剩了。一行人紧赶慢赶,不愿再山里多待,终于在进山找到了一处竹屋。
“什么破地方?也不知道谁会在这地方生孩子。”
小掌柜看着自己被拉破的下摆,狠狠地咬牙切齿,这次出来他可是带了自己最喜欢的衣裳,准备在京里显摆显摆呢,这样好了,这个山里待了一天一夜就毁了他的两件衣裳,小掌柜就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小掌柜话音刚落,一声爽朗的笑声从竹屋里传出,水根和小掌柜等好奇看向屋里时,先出现的是一个夏天清爽衣裳下挡不住的圆滚滚的腹部,然后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被另外一个穿着蓝色锦衣的男人扶出了竹屋。
水根不是没有想过自己大肚子的样子,但是真看到了大肚子的男人他还是目瞪口呆,没能合嘴。
“看什么看?”那着蓝色锦衣的男子恶狠狠地瞪了水根、满月和两兄弟一眼,水根这才发现蓝衣男子长得着实好看,画里面走出来的人一样,瞪的一眼像庙里的怒目金刚似的。
“去,你这屋子的确破,还能不让人说啊?”那大腹便便的男子拿着手肘给了身后的人一下,那脸上带着怒气的男人也面上带上了羞赧的神色,但也未恼。
“嘻嘻,他还不错,还知道把屋子牵到山下来,这年头居然有人霸道到把人往山上带,就是个疯子。”小掌柜很不客气地就啐了一口,看起来小掌柜和这两个男人熟识地很,还跟着蓝色锦衣男子的有些小摩擦。
“你——!”蓝色锦衣男子满腔愤怒像是被什么压抑着,瞪了小掌柜一眼,就摸摸一边男人的肚子,小心轻柔。
“好了进去吧,吃中饭了没,让文钦给你们捉两只兔子山鸡,山上野味好着呢。”
大着肚子的男人刚一说话,那蓝色锦衣男子文钦的脸就更黑了,但一直也没反驳,小掌柜在一边吵扰着要吃山上的竹笋,尽量使唤那一直没个好脸色的男人,水根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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