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妈‘进去’了?”
“你爸妈才进去了!”
“潜逃了?”
“你爸妈才潜逃了!”赵小懿彻底输给他了:“他们都在北京。”
“那为什么……”
“都挨八宝山上躺十几年了,轻易不敢打扰二老。”
听到这儿恭玏一头冷汗,这是他没想到的。也正因为这原因,勾起了他强烈的好奇心。
“是因为生病过世吗?”
赵小懿揉揉眼睛,梦更更的说:“我爸是,他老人家在我六岁的时候查出肺癌晚期,不到俩月就挂了。”
“那你妈……”
“说到我妈……”赵小懿双眼放光若有所思:“那可是个传奇人物,刀枪剑戟斧钺刀叉无所不能,敢上九天揽月,敢下五洋捉鳖,那时候我们十里八乡没人不认识她,连咱们院儿里那李瘸子见了我妈都要单腿跪地双手抱拳尊称一声女中豪杰。”
他叹口气,接着说:“唉,可就是天妒英才,走的早了点儿……”
他这么一顿,更是吊足了恭玏的味口:“你妈到底怎么死的?”
“我两岁的时候,有一次她老人家跟我爸一块儿去偷高压线,被电死了,”赵小懿琢磨着:“这也算是……牺牲在工作岗位上吧。”
恭玏一口气差点儿没顺住,打死他也没想到赵小懿他妈会是这么死的,更没想到他居然能用这种自嘲的语气来形容自己过世的父母,这点倒是叫他很意外。
也是,正常人的脑回路就是没法跟赵小懿相比,不过这么说来……他真是很小就没了父母,也算是孤儿?
“那都是谁把你带大的?”
“不就是我奶奶……小时候她做的红枣粥和鸡蛋羹可好吃了,我从托儿所回去她都会给我留一碗,我可开心了,每次都吃得我一脸糊糊。她会包各式各样的饺子,还会用面粉给我捏猪八戒……唉,我跟你说这个干嘛,没意思。”赵小懿微茫的眼睛看着墨黑的天空:“你说这夜黑风高月色朦胧的夜晚,不发生点儿啥事还真是可惜了啊……”
恭玏似笑非笑:“你希望发生点儿其他事?”
“还真是希望……”赵小懿天马行空的yy着。
“呵呵……”
“恭玏……我们还有多久能到你家?我好像……不行了。”
“你要真这么想要,我现在就把车靠边停下,我在车里帮你弄?”恭玏眯起眼睛,语气里藏着说不清的臆义。
赵小懿眉头一纠扯,忍无可忍:“靠边靠边,我真的忍不了了……”
话还没说完,只听见他仰起脖子一声龙叫,还没等恭玏完全反应过来,一滩稀巴烂的残根剩渣就从喉咙窜到嘴里喷了出来,然后不偏不倚整好全部吐在恭玏放在排挡杆的手上。
“……”恭玏只感觉到手背上一阵嘀嗒的湿热,转头一看——其他就不必多描述了。
“你他妈说这么多就是因为想吐吗?”
“嗯嗯……”
赵小懿吐完倒是爽快了不少了,窝在坐椅里稀里糊涂的睡着了,但就是难为某人了,闻着馊臭一路恶心到家……
恭玏洗了大概一小时才从卫生间里出来,湿哒哒的长发滴着水,他搓的皮都快掉了一层,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老觉得那阵馊酸味儿还没完全洗掉,想起来就闹心。
他走到客厅一看,赵小懿人不见了。
刚刚他忙着洗澡,把醉的不省人事的赵小懿扶进客厅丢沙发上就没再管他,现在跑哪儿去了?
“赵小懿!”恭玏走上二楼推开他睡的那小隔间,没人。
“赵小懿!快滚出来!”他挨着房门一间间推开看,都不在。就在他走到走廊尽头的卫生间时,他一下子愣了。
赵小懿整个人坐在地上,身子靠着马桶,眼睛半睁半闭一片氤氲,嘴里念念有词的不知在念叨什么。最刺激恭玏脑神经的是,他看见赵小懿两只手都扑在下身,隔着裤子很努力地做着类似挤压按摩的动作,来回胡乱辗转。正是这个动作,让他刹时恍神,全身上下过电一般,麻痒起颤,更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开始有了某些趋势。
赵小懿见他呆站在门口一动不动,顿时来气儿了,骂道:“傻站着干啥啊?还不快过来帮忙?”
恭玏走过去蹲下,看着他殷红的脸颊和雾蒙蒙的眼睛,还有醉酒后饱胀得快洇出水的双唇,他竟然生出一股不寻常的冲动,这股冲动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想碰碰眼前这个人。
“你快点儿行不行?”赵小懿催促道:“我快尿裤子里了!”
恭玏的头像被拍了一巴掌:“你是要尿尿?”
“废话,不然我在卫生间打|飞机啊?这该死的拉链卡住了,快帮我拉开,我忍不了了。”
恭玏这才明白原来自己完全会错意了,不过也不碍事儿。他伸手帮赵小懿把拉链往下拉开,站在旁边看着他掏出家伙畅快淋漓的释放。
嗯……长得倒还不错,勉强入得了他的法眼,就是不知道立正站好之后会不会更招人?而且用起来会是什么感觉?
“你站这儿看我鸟儿干嘛?”赵小懿问。
“等着一会儿扶你回去,免得你摔跤啊。”
赵小懿没再说什么,他脑袋晕的慌,也没那精力来剖析恭玏这突发的善心里究竟暗藏什么企图。他脑子现在就是一根筋,除了睡觉,其他什么都不想知道。
最终赵小懿连自己是怎么被恭玏倒腾进卧室的都不清楚,因为他一直都是浑浑噩噩的,只知道有人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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