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老远的距离,苏慕娥都听见了电话里季红疯狂而尖锐的声音,明显是被逼急了。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她关了机,季红的那种猪脑子竟然能想到给郭芽新打电话。
苏慕娥从郭芽新手里接过电话,冷冰冰的问,“你想说什么?”
“苏慕娥你这个贱女人,都是你做的,对不对?我告诉你,我季红这么多年混了这么久不是白混的!你立刻到报社澄清,你说的那些东西都不是真的,否则我一定拉你陪葬!”
“为什么你认为是我做的?”苏慕娥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第一,你说过,我没有证据,第二,这么多新闻媒体,你觉得我一个小小的学生有本事调动吗?第三,你拍写真的事情,你没有告诉过我。”
电话里,季红停顿了片刻,“除了你还能有谁?”
“你猜。”
悠悠然,突然飘出来这么一句,不说季红,在一旁啃苹果偷听的郭芽新都被噎着了,她家慕娥呐,真是越来越会气人了。
电话里很快传来噼里啪啦的碎裂声,很明显是有人在砸东西撒气,季红咬牙切齿的说,“好,苏慕娥,算你狠,总有一天你会跪下来求我的!”
那些人一进来就疯了一样的往季红身上招呼各种东西,季红少年读书的时候也常在道上混,一看这些人是来真的,自己怎么央求陈导,陈导都视而不见,一咬牙,单枪匹马的冲了上去,一群人挤在一起,疯扯撕咬。
季红人单势薄,很快被压制了下来,李淑弦让人将季红身上的珠宝首饰全部扒了下来,扔了出去,而别墅外面的记者早就候着了。
季红被人打的鼻青脸肿,身上的裙子被李淑弦带人撕了一半下来,要多难堪有多难堪,要多可笑有多可笑,更要命的追逐新闻热点如同追命一样的记者,无论季红怎么躲藏都永远被闪光灯包围。
第二天报纸上出现了两条大的新闻,正宫娘娘血洗小三和陆痕终知被欺骗,心痛分手情伤重。
看看坐在旁边闲闲的,怡然自得看剧本的英俊演员陆痕,再看看电视上那个因为被女友欺骗而失魂落魄的可怜男人陆痕,方维觉得有一股从心底深处冒出来的寒气一直往上涌。
他在心口画了个十字,上帝保佑,幸好他上次一看到陆哥眼神变了就立刻去推掉了《盛夏炙恋》这部戏,否则还不知道怎么死呢。
陆痕看了一会儿剧本,揉了揉眼睛,缓缓抬起头,他坐在阳台上,傍晚黄昏的夕阳余光落在他俊美的侧颜上,原本僵硬的脸部线条仿佛也柔和了许多,他薄唇慢慢变化,浮现一个亲切的笑容,“小方……”
方维浑身一个激灵,一边在心里祈祷一边问,“陆哥,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报社那边有消息了吗?”
“我立刻去问。”方维紧张的手心腋下全都是汗,他赶紧翻找记录联系《新明日报》的总编,再三确认之后这才回复陆痕,“赵总编说,陈导和陈夫人找了几个证人联合发了一封声明,说那天聚餐,陈导喝醉了,被季红钻了空子,勾引陈导,没想到被记者拍到了。”
“季红呢?”
“公司,陈导也有股份,季红现在只能躲在家里,无处可去。”
陆痕对着方维伸出右手,“电话。”
方维了然的拨通了季红的电话,恭敬的递给陆痕,然后赶紧多远,以前吧,陆哥有点我行我素,脾气不好,他们做错了事,惹了些麻烦,也就最多骂骂他们几句,是男人,偶尔气极了就踹几脚。
现在可不一样了。
太可怕,季红就得罪了陆哥那么一小指头,立刻就被打击报复成为丧家之犬,人人喊打,他都开始可怜季红了。
陆痕这边,电话一接通,他就早有准备的将电话放到一边等季红骂够了,没声了,才放到耳边,“还想继续骂下去吗?”
“陆痕,你狠,你演的一出好戏,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有这份心思?”季红咬牙切齿的说,“你跟我去澳门,就是为了制造你深情好男人的假象,将分手的责任全都推到我身上,对不对?”
“现在的你,还有功夫跟我算这样一笔小账吗?”陆痕抿了一口温热的绿茶一边悠闲的说,“我得到消息陈导已经收买好了人,把脏水全部栽到你头上,已经摆明把你当垃圾一样的扔掉。”
“到时候,你是勾引别人老公的第三者,陈导是洗心革面准备重新做人好男人,陈夫人是宽容大肚带领老公回头是岸的好妻子,你可就真没有什么翻身的余地了。”
“你想让我怎么做?”
“没什么,不过是看在以前毕竟年少不懂事交往过一段时间的份上,不想看你太惨,想提点你几句罢了。”
陆痕一字一句慢悠悠的说,“破罐子摔无可摔了,才有可以妥协和回旋的余地。问题是,现在你已经摔无可摔,但是别人还有。”
“至于这话,你听不听得懂,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
陆痕说完,挂断电话,将手机递给方维,方维胆战心惊的将手机接过来,那时,天际残阳如血般深重,配合陆痕那一脸的云淡风轻,显得格外的诡异。
电话啪的一声挂断了,郭芽新摇头晃脑的说,“疯狗一只。”
苏慕娥放下手机,给郭芽新剥了一个橘子,“总结的完美,这是给你的奖励。”
“3q。”郭芽新扔了一小瓣到嘴里,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好酸啊。”
“橘子是奖励,酸是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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