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之前满脑子都是苏夜在他身下辗转承欢的样子,这来到了门口却只能想起那日苏夜愤而自尽满口是血的模样,心底生出一股抽痛,反而僵在了门口,进退不是。
苏夜不想见到他,苏夜恨他,苏夜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这个事情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摆在他面前。他听过苏夜无数次的说恨他,但是他从未真的放在心上,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惯了,便认为世间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但是他不知道,爱情这个玩意,是权势武功金钱,统统都换不来的。
任他再叱咤江湖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仍是搞不懂苏夜的心思。他与他人斗心机耍计谋少有落败,与苏夜,却是一点心机都使不出来。
严洛站在门外思考这他永远都搞不懂的深刻问题,苏夜和晚樱却在房内紧张万分得看着映在窗子上的那个人影。
以晚樱的武功,严洛刚刚走到院子她已经察觉,便立刻吹熄了灯,与苏夜在房内不敢出声。
三日前苏夜被严洛逼迫的咬舌自尽,这次严洛又来,不知又要闹出什么事。苏夜这几日只能喝流食为生,舌头更是疼的要命,本来就是敏感的地方,被这么一咬谁都受不了。
苏夜更是将严洛恨的牙痒痒,每天在枕头底下偷藏茶杯碎片匕首之类,都被晚樱好说歹说给收走了。
以苏夜现在的体质,想杀严洛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杀不了不要紧,反过来惹怒了严洛对苏夜百害无一利。
简直就是嫌自己命长去摸老虎屁股没什么两样,但苏夜偏偏就是倔脾气,越是告诉他老虎屁股摸不得他就越是要摸。晚樱夹在两个人之间,实在是两边都难做。
窗外人影先是在院中晃来晃去,后又站在窗边发呆,严洛发呆了半个时辰,苏夜就跟着紧张了半个时辰。
房内静得落针可闻,生怕严洛哪下闯进来,又要对苏夜做什么。
静止的严洛像座石雕一般,久久没有动作,苏夜盯的眼眶子都有些发酸。一个恍惚严洛动了,苏夜顿时一惊,一身冷汗沁了后背。
再细看却是往远处走了,几息间就出了兰苑。
苏夜抬头看着身边的晚樱,一双眼睛露出疑问之态。
“嗯,他走了。”晚樱长吁一口气,颓身坐在了椅子上。
苏夜舌头咬坏了自是不能再说话,晚樱照顾的久了,一个眼神就知道苏夜在说什么,实在复杂的事苏夜就直接在纸上写字,交流倒也无碍。
苏夜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半靠在床上揉眉间褶皱。心内把严洛骂个千百遍,大晚上的不睡觉跑这来吓人。
“公子,你和教主也是,怎的就没人肯让一分呢。”晚樱拢手将烛台点着,无奈感慨。
苏夜白了晚樱一眼,生气别过脸。自从苏夜失声之后,表情便丰富了许多,或许人就是这样,此消彼长。失明的往往听力过人,断手的腿脚却灵活无比。
只是苏夜这副模样看在晚樱眼里,又可怜又好笑,苏夜倒是比以往生动灵活许多。
以前晚樱总是不明白为何苏夜一个男人却能得到严洛秦苑两个人的爱慕,现在看来苏夜身上果然是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没有那些娇气女子的矫揉造作,没有刻意的撒娇发嗲。不卑不亢,高傲倔强,像是永不服输的豹子,充满让人怜惜和敬服的奋战到底的野性。
或许这就是自己永远和他没有办法相比的地方,晚樱摇摇头,自己怎么还和一个男人比较起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不得。
晚樱自有晚樱的好,是苏夜比不得的。晚樱给苏夜盖上被子,一一掖好被角。
“夜深了,他不会回来了,公子睡吧。”
苏夜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有了晚樱的保证,心底也踏实许多。不多时便沉沉睡去,却恍恍惚惚的做了许多梦,一会是被严洛抱在怀里,一会是被严洛吻的身子发烫。说不出是抗拒还是喜欢,还是本能的往那温暖的怀抱里靠近。
次日醒来苏夜几乎在睁眼的一刻就蹭的坐起,四顾间在屋中并未发现别的人影,身体还保持着昨夜的热度,苏夜眉头紧皱不知昨夜为何梦的如此……如此不知羞耻。
苏夜痛苦揉揉眉心,当真是对自己的梦苦恼不已,他真的那么希望严洛来与他同眠么?难道他已经银贱到如此地步?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苏夜一整天都沉浸在这种郁闷的情绪里,连嘴里的粥都淡的不知味道。
其实只是晚樱没有告诉他,因为怕刺激他的伤口,喂的粥都不放盐,只是最清的水煮米,所以吃不出味道是正常的。
吃过早饭苏夜拉住收拾碗筷的晚樱,欲言又止。
晚樱看出苏夜的心不在焉,递给苏夜笔纸。
苏夜拿起笔又放下,随后再拿起,咬着笔管半晌落不下去。
“你不说我可走了?”晚樱等的不耐烦出声要挟。
苏夜狠了狠心,在纸上写道,“你做过春梦否?”
☆、四十五 失火
四十五 失火(30日二更)
“哈?”晚樱看那几个字愣了片刻,随即一股怪异眼神落在苏夜身上,眼神变了几变最后透出一丝了然,意味深长笑看苏夜:“难道公子做了春梦了?”
苏夜脸色不自然转头,伸手去抓桌上的纸意图销毁证据。晚樱眼疾手快,一把将那张纸拿过,又念了一遍,“你做过春梦否?哈哈哈,公子这定是做了春梦了,莫要抵赖。”说着晚樱凑近苏夜脸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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