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张令他厌烦的脸的主子好似不懂害臊,不知羞耻为何物,接下来的话,更是说得喇摩浑身恶寒四起!
「你以性奴的身份,保住老子的命,老子那时虽然脑子昏昏沉沉,但耳朵还挺好使。你要是不中意老子,就不会留老子活到现在;如果当你的性奴能离开这顶破烂帐子,能让你给老子基本走动的自由,能让你更稀罕老子一些,能让你答应给老子去见昭钟,老子就......」
「思将军求您住口!别再说了!」
有喇摩在的场合,一向沉默寡言总作壁上观的崇瑞,难得的出声,却是喝止思无益继续做贱自己!
「崇瑞,让他说。」
「郡王爷!这怎能行?您明知......」
「我说,让他说下去,不准打岔!」
向来以玩世不恭为假面,遇事很能沉住气的喇摩也莫名所以的,为了这个分明无足轻重,分明厌恶至极的人,给生生的激怒了!
怒到连本王的称谓,都忘了。
「郡王爷......」
崇瑞很久没看见喇摩气到颈毛直竖的模样,虽然挺怕,但还是鼓起勇气,想替思无益说话缓颊,却再次被喇摩打断。
「够了崇瑞!我不要听!」为何是我?我受够了!
别再提醒我这个句蔘人,跟我有什麽天生不可割舍的关系!
我可没有他这般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甘愿做贱的血统!
「呵呵呵,真没想到堂堂句蔘名将之後的思无益这麽贱,不过是为了个将死不死的废人,便轻易割舍贵为一军之将的尊严,甘愿爬上我的床,任我做贱?」
喇摩气极反笑,只是背对著他的思无益,与离他身侧有段距离的崇瑞,都没能看见他眼里的水光。
虽然已经从军多年,虽然已经贵为监军,喇摩毕竟还只是个年方二十又二的青年。
这还是一个男儿一生热泪尚未洒尽,还会悲风伤秋,为赋新辞强说愁的年轻时岁。
更何况他现下遇上的,是寻常人匪夷所思的两难境况?
「老子现在什麽都不是,只是个身不由己,想死却有心愿未了,对这世间而言多活无益的多馀之人。」听见喇摩骂他贱,思无益不是不难受的,「昭钟对老子来说,跟家人一样重要。只要能去见他,哪怕当下就死,老子都愿意。这种兄弟情,你有吗?你懂吗?」
「……崇瑞,叫人来,拖他下去刷乾净,喂他吃颗软筋散。」喇摩的声音冷且淡,像是吩咐养猫喂狗的漠然口气中,夹著不易察觉的火气,「今天晚上,让他侍寝。」
崇瑞走近喇摩,身高不及主子的他垂在身侧的两手捏著拳,抬起头神态无比认真的,望进喇摩的眼:
「……您真的,执意如此?」
「崇瑞,我的话,你没听清楚?」当著外人的面,不要质疑我!
看清喇摩眼中蕴怒的男人深深吸了口气後,才沉著声应诺,走到帐门邉唤了他的随从进来,然後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亲手解开了思无益身上的手链脚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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