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木流凨淡淡的垂下眼帘,只望着自己腰带上那颗嵌在正央的白玉,缓缓道:“日后,还要敬王多多关照了。”
木流凨的反应出乎司马敬华的意料,他原以为木流凨会问一句为什么,可木流凨居然就这样坦然接受了,这是为什么?好歹木流凨也是凤澜国名正言顺的王室,就这样被打发到一个王爷的府上,于情于理都不合礼制,不该问一句吗?
木流凨毫不在意,司马敬华郁闷得一肚子火气,口气不佳道:“那正王现在就收拾收拾,随本王回府吧。”他眸光一转,落在三喜身上:“这小子碰坏了本王的扳指,正王当如何处理?”
“因为一个扳指而与一个不懂事的下人斤斤计较,敬王不觉得掉了自个的身份?”木流凨语气清凉,略有轻蔑的意味,他一笑,无情无义道:“敬王若非要追究到底,不如剁了这小子的双手双脚,找个大缸,做成个人彘,放在府上最阴冷的地方,每日一粥一饭养着,若哪日府上有谁再犯了错,就将大缸搬出来,让他们瞧瞧犯错的下场,保准他们受益匪浅。”
司马敬华不曾想木流凨竟能说出这么一番狼心狗肺的狠话来,他一挑三喜的下巴,认真的问三喜:“你主子想把你做成人彘,你怎么认为?”
三喜毫无惧色,从容自若的直视着司马敬华,虚心请教道:“王爷,小的不甚明白,人彘,人彘是什么?”
“……”司马敬华手指在三喜的下巴上磨来磨去,忍俊不禁道:“你这小子心思倒单纯。”他松了手,总算发了慈悲:“算了,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他瞟了木流凨手上的药包一眼,伸手一把夺了过来。
木流凨未料到司马敬华竟然还惦记着药包的事,也未防备着,让司马敬华得了手,木流凨目光森然的瞧着司马敬华,笑了笑:“敬王什么意思?”
“王府上什么药没有?拎着这几包破药徒增劳累罢了。”司马敬华说着,将药包勾在小指上,背到身后,防着木流凨又夺回去。
“敬王说的极是。”木流凨不动声色的应了。
木流凨哪有什么值钱的家当,一主一仆上了去敬王府的马车。
三喜正值志学之年,凡事好奇不已,偏三喜又是藏不住事的人,什么情绪都露在脸上,知道主子不待见他,也不敢问,只皱着眉头,缩在马车的角落,走着神儿小声念叨:“不对,这不对。”
木流凨听他念了一路,心烦道:“哪里不对了?你这贱奴,一路上都快念死本公子了。”
“小的不懂什么礼法,但小的知道主子是王爷,是王爷就不应该住在别人的王府里,可主上怎么能让主子直接去敬王府呢?”三喜等得就是木流凨这一问,憋了半天的问题,早在肚子里打烂了草稿,问话问得也无比流畅。
“为什么?哼。”木流凨嘲讽的冷哼一声,低低的念了一句:“还能因为什么。”
司马君荣压根没有将木流凨当一回事,一个连凤澜国都不在乎的人,司马君荣凭什么在意,凭什么好吃好喝的供在宫里,估计司马君荣也对凤澜国这招偷龙换凤感到万分憋屈,便变着法的整治木流凨,权当出口恶气。
又因为无恙殿上那一出,司马君荣有一万个理由把他打发到敬王身边。司马君荣这是在告诉他,他是有多么不值钱多么没地位。
木流凨面无表情的望着前方,阴柔的眉眼结着一片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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