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侯楚轻声道:“好多了。”
被这药物侵染之后的一个时辰,便是药性发作的时间,若是克制住了,便算是挺过来了,可若是没能克制住,这一个时辰的爆发的代价,就是接下来的死亡。
心禾一颗差点儿揉碎的心终于安稳了下来,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身子都瘫软了下来:“那就好。”
穆侯楚摸了摸她吓的煞白的小脸,这才将她从药泉里横抱起来,被泉水浸泡的湿哒哒的衣裳,在水中倒是瞧着没什么,一起身,单薄的衣衫便紧贴着身形,勾勒出妖娆的曲线。
心禾浑身上下早就湿透了,一心只想着他身上的毒,根本无暇去顾及其他,这会儿虽说一口气松下来,真真的是浑身上下都没了力气,瘫软在穆侯楚的怀里,一张还未从惊吓之中缓过神来的小脸微微泛白,湿哒哒的额发或多或少的贴在脸颊上,滚下晶莹的水珠子。
划过被吻破的唇角,玲珑有致的下巴,顺着脖颈一路向下,在娇嫩的肌肤上滚的飞快,瞬间便消失在了单薄的衣衫遮挡住的两片柔软之间。
穆侯楚抱着她从水中站起来,便是看到这副情景,脚步都顿住,喉头滚动,咽了咽口水。
心禾瞧着他突然没了动静,问道:“怎么还站在水里?浑身都湿透了,还不赶紧找身干净衣裳换上去,当心一会儿着凉了。”
穆侯楚这才察觉到一般,点点头,抱着她从药泉里出来,往这药泉边上的一个小屋里走去。
这药泉他常来,所以这边的小屋自然也是他早先就让人盖起来的,毕竟泡完药泉,起码有个歇息和换衣裳的地方。
“这屋里没干净衣裳。”穆侯楚一本正经的瞎说八道。
心禾狐疑的看着他:“没有?”
“嗯,我从前来,都是让手下给我带好了换洗的衣物来,这次来的太匆忙了,里面也没有准备的,毕竟荒郊野岭的,把东西放在这里也不安全。”穆侯楚面不改色心不跳。
“你还怕几件衣裳放在这里被偷了不成?”心禾瞪圆了眼睛。
穆侯楚道:“嗯,毕竟钱来的不容易,该节约的时候就得节约一点。”
心禾瞪着他,想起他之前成箱成件的往她家搬聘礼,金银珠宝堆得小山一般的高,又想起他之前将那些田契地契全更扔废纸似的扔给她的样子,就这么个财大气粗的丞相大人,竟还有这么节俭的一面?!
穆侯楚却是无视她瞪的圆滚滚的眼睛,抱着她进屋去:“先擦擦干身上的水,好在现在天气也热,大概也不会着凉。”
说着,便将她放在了小屋里的一个软榻上,自己转身便拿了一块大大的毛巾出来,搭在她湿哒哒的脑袋上,细细的给她擦拭头发,目光却是不由自主的往她身上曼妙的曲线上看去。
心禾起初还没怎么察觉,还烦恼着这衣裳该什么时候才能干透。
“沈贵妃那边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你虽说清了身上的毒,总算是熬过一劫,但是现在京中情况那么的不好,不知道多少人在虎视眈眈的等着,我”
心禾一抬头,便看到他不安分的视线。
穆侯楚镇定的点了点头:“此事我自有安排,放心。”
心禾疑惑的顺着他先前的目光看了看自己,入目便隐隐若现的身躯,身上那身单薄的纱裙,沾了水便几乎透明,更别提这原本轻纱曼拢的裙子,此时紧紧的贴在身上,将美好的曲线完美的勾勒出来,里面的美景一览无余。
心禾一张小脸瞬间“噌”的一下红了,气的差点儿没蹦起来:“穆侯楚!”
穆侯楚淡定又无辜的抬眸看她:“怎么了?”
心禾真想一巴掌呼在这个厚脸皮的男人脸上!
难怪他说没衣裳!难怪他还非得亲自给她擦!难怪从他清醒开始,就似乎没认真听她说过一句话!
心禾随手裹了个被子在身上,挡住了那春光无限的美景,瞪圆了眼睛,跟个炸毛的小野猫似的:“给我去拿衣服来!”
穆侯楚眼见着难得一见的春光外泄就这么被遮挡了,心里顿时涌上一股失落,很是委屈的看了她一眼:“我这儿真没你能穿的衣裳。”
这地方他又从未带人来过,更别提带女人来。
心禾气势汹汹的瞪着他:“那就拿你的衣裳来!”
这男人,她太了解不过了!典型的不能给半点阳光!否则还不知道要灿烂成啥样呢!
刚刚才从鬼门关总算逃过一劫,还没等喘口气呢,他就立马又兽性大发了!公然耍流氓!
穆侯楚脸色忽而一白,身形一个踉跄便栽倒在了软榻上。
心禾方才平息的心,此时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儿:“你怎么了?”
穆侯楚半靠在她的身上,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正好便枕在了那的胸脯上,隔着微微湿透的单薄衣衫,他都能感觉到那里的柔软。
“冷。”
心禾吓的连忙摸他的脸:“怎么又冷了?不是药性已经过去了吗?这可如何是好?我先去给你找身干净的衣裳来!”
说着,便立即要起身。
却被穆侯楚大手搂住了腰身,动弹不得,与其说他是靠在她的怀里,不如说是压在她的身上,他若是不动,她这力气也能推得开他不成?
“别走,我冷。”穆侯楚又往她怀里缩了缩。
心禾慌忙抱着他:“我不走,我不走便是,你是不是药性又发作了?这都过了一个时辰了,怎的还这般反复无常的?不然,再去药泉里泡泡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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