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国哈哈大笑:“你小子,哥可看见你把钱藏在鞋底里了,还跟哥装没钱。得得得,你想买什么,十元以下哥给你出钱!”
秦飞舟:“……”
难怪板砖的时候总觉得一边鞋底高了些踩着别扭,敢情是把钱塞里头了!
唉,他真穷,一个鞋底就把他的身家全装满了。
工棚旁边有个集体澡堂,说是澡堂,其实就是个露天的空地。墙角放了几个能出热水的水管,谁要洗澡打开水管就可以冲洗身体。
王建国带着秦飞舟往这里走来,秦飞舟一见这“澡堂”,心都凉了半截:“咱就在这洗?”
“不然呢?你要觉得不舒服,明天去城里咱再洗一次。今天就将就一下,你也不想上车的时候别人闻到咱身上的味儿吧?”王建国说着,就把自己的衣服裤子脱了扔在一边的台子上。
秦飞舟只好也脱了个干净。
反正tuō_guāng的又不止他一个,就当在公共澡堂洗澡了吧……
可是还是好羞耻啊,他是个矜持的南方人,从来没去过公共澡堂!
都是一个工地干活的,彼此之间早就混得烂熟。在一众五大三粗的汉子中间,秦飞舟这一身细皮嫩r_ou_肌r_ou_流畅的身材令他格外惹眼。
“你小子长这么白,比老子见过的女人都带劲。”
秦飞舟瞥了那人一眼,没搭理他。
结果那人非但不走还凑了过来,流里流气:“给我摸摸,我给你钱。”
“够了啊牛二,耍流氓耍到男人身上了,你是不是变态!”王建国推开牛二,满面怒容。
牛二嗤笑:“关你什么事?你管天管地,还管不着老子这!”
“你!”
秦飞舟赶紧拉住王建国:“王哥我洗好了,我们走吧。”再闹下去,他鞋底里那点钱都得赔光。
王建国冲牛二啐了口唾沫,随便擦了擦身子就把衣服穿上,和秦飞舟一起回工棚。
他觑了眼秦飞舟的脸色,安慰道:“牛二就是个混不吝的二流子,别说是你,工地上长得白一些的甭管男女,都被他调戏过。”
秦飞舟好笑道:“咱这工地上还有女的?”
“那可不,有些工友结了婚,拖家带口的。工头就让他们的媳妇儿来工地里做些轻松点的活,比如和水泥、清理卫生都是她们干的。”王建国警惕地看了秦飞舟一眼,“不过那些都是有妇之夫,你长得这么好看,可别叫她们给盯上了。”
“那不能。”秦飞舟笑笑,他心里有人了。
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郑骁烽。
躺在床上,秦飞舟把鞋底里的钱翻来覆去数了一遍又一遍,六十一块三毛七分,他可真佩服自己,里头还有些钢镚放在鞋底都没感觉硌脚。
说到底还是穷。
没条件让他当豌豆公主。
“小秦,还不睡啊?明个还要早起呢。”王建国的床位就在秦飞舟旁边。
这还没多久呢,屋子里就响起工友们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秦飞舟嗯了一声,“我不习惯太早睡。”
“行吧,”王建国打了个哈欠,“你睡觉之前记得把灯熄了。”
秦飞舟:“……”所以还是穷吧,连点个廉价的煤油灯都要j-i,ng打细算。
王建国的呼噜声很快响了起来,秦飞舟吹熄了灯,倚靠在床头沉思。如果这时候统统在就好了,他也不至于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三个月,一百万,在他毫无本金的前提下,这根本就不可能。妖塔又不让犯罪,抢劫偷窃什么的直接排除。1990年,那个时候他都还没出生,只知道在人们口中,似乎是个做生意很容易发财的年代。
拿死工资,五百年都赚不够钱。
等明天去城里转转,可惜他以前没炒过股票,不然买点潜力股说不定也能挣点钱。
捏了捏枕头底下的钞票,秦飞舟忍不住感叹。
他好穷啊。
……
天刚蒙蒙亮,王建国就喊秦飞舟起床。工友们一个个光着膀子在棚户外头接水洗漱,秦飞舟还看到有个小伙子牙膏挤得只剩下个尾巴还卷起来用脚踩。
秦飞舟不忍心挤了一点自己的牙膏给他,得到小伙感谢的笑容。
洗漱停当,秦飞舟和一众工友坐上了去往城里的公交车。
他们的目的地是本省省会,到了城里,车流渐渐多了起来。尽管如今经济还不算发达,但在大城市里,已经有不少有钱人开起了私家车。
“小秦,待会儿打算去哪里玩?”眼看要到站了,王建国问他。
秦飞舟琢磨了一下:“王哥,你说城里的有钱人最爱去什么地方?”
王建国笑出声:“那我哪能知道啊?不过我听说电影院、夜总会这些地方最吸引有钱人,没几个钱谁敢进去?还有那些赌场、歌舞厅、大商场,都是人群密集的地方。不过小秦,你问这个干什么?”
秦飞舟含混道:“我就是想去凑凑热闹。哥,你知不知道城里的批发市场在哪?”
“这你可问对人了,”王建国一乐,“你是想做点生意多挣点钱是吧?妥了,哥带你去,那批发市场的老板哥认识,让他卖你便宜点。唉,你小子也不容易,想挣钱给你那得了重病的爹治病,苦了你了。”
秦飞舟:“……”他什么时候有个重病的爹,他怎么不知道?
妖塔就这么热衷于给他找爸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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