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对方都是用电话跟我联络,我只听得出是男人的声音,其他什么都不知道啊!”男人吓得眼泪都要夺眶而出了,却还是不得不抖着身体将话说完:“每次都是电话联系,事成对方就会将钱汇到我户头里,所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么小心谨慎的家伙,薛子墨几乎都要认为这次的事也是薛子安干的,但看男人如此呆蠢的模样,就是有什么证据大概也会被他的蠢给用没,因此实在难以锁定人物。
薛子墨也不是真的要和对方动手,见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当即放弃的将人随手甩给唐安澜,接着头也不回地上车离去。
从薛子墨上车,还有些后怕的江易就发现身旁的青年似乎有些不对劲,但具体怎样不对劲又说不上来,这让他沉默不语,不断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
也不知道是没发现还是懒得管,薛子墨一路上也不言不语,直接就飚车回家,吓得江易心脏都有些负荷不了。
车一刚停好薛子墨就甩车离去,江易愣了一会终于确定青年真的不太对劲,赶紧拔腿悄悄跟上。
一台黑色轿车停驶在一旁,这让江易抬腿的动作猛地一停,回头一看竟是唐安澜。
“你怎么来了?”江易微蹙眉头,方才他虽然瘫软在车上,外面的动静还是有看到的,“你不是去处理那家伙了?”
“我不放心子墨,总觉得他怪怪的。”唐安澜的眉头深锁,神色中写满了担忧。
“你也这么觉得?”江易讶然,两人瞬间交换了眼神,赶紧拔腿寻找青年。
两人从一楼开始分头进行找人,很快就一无所获的碰头,接着冲上二楼直奔青年的房间,尚未到门口就看到房门微微敞开,显然是主人没关上的缘故。
脚步渐渐放缓放轻,来到门边的两人交换了个眼神,江易伸手轻轻将房门推开,嘴里还不忘轻唤了声:“子墨?”,眼睛透过越来越开的缝隙往房内望去,却没看到青年的身影,这让他顿时有些紧张。
就在江易准备急吼吼的闯入吶喊时,唐安澜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手腕,他不明所以的回头望去,却见对方伸出个指头朝门边的方向比了比。
江易反射性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望去,就见青年蜷缩着身体,将脸埋在双膝间,双手怀抱轻放在膝盖上,紧紧抓着肩膀的手指似乎是因为用力过猛而泛白,他的周身充斥着害怕、恐惧与无助,身体也正微微颤抖着,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而丝毫未察觉门口的动静。
两人是第一次看到青年如此脆弱的一面,讶异之后又是一阵沉默,原来他不是不怕,而是当时的情况不能害怕。
回想起青年方才在饭局上的话──“下药、下毒、绑架、□□、安插人手进公司影响生意造成大笔亏损,甚至是□□……你只要知道薛家人是连这些事都干得出来的人就行。”──原来对方的猜想都是真的,薛家人,真的什么都干得出来,而青年一直面对的就是这样的亲人,也许这十八年来性命一直都处在险境也不一定。
青年只是习惯遇到这些事了,他只是知道在遇到这种事时绝对不能慌,否则丢失的就是自己的命。
两人艰难的吞了口口水,才分别走到青年的左右两侧,伸手轻轻抱住对方瘦弱且颤抖不止的身体。
“别怕,有我们在。”江易的声音有些沙哑,但环抱住青年的双臂却越发有力。
“乖,已经没事了。”唐安澜也抱得死紧,但拍在青年背上的手却轻得像在对待什么易碎物品般小心翼翼。
薛子墨微抬起头,露出那双赤红的双眼,看起来更加无助弱小,和方才遭遇险境还能冷静扭转局势的强大形成强烈对比,看得两人环抱青年的双臂力道下意识又加大了些。
──到底还是个孩子啊。
两人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抱着青年,试着用自己的体温带给青年那具低温得过分的躯体一点温暖。
其实有系统商城的保命技能在身,不管遇到什么事,薛子墨都有自信可以轻松应对,但今天的遭遇实在太相似了,就像前世他被人狠狠撞飞出去,最后死亡……
原来哪怕有系统出品的技能在手,他也不是不怕,而是因为他强迫自己不去回想死亡的恐惧与回天乏术的无力感,所以相似的场景瞬间就让他忆起前世的最后一刻,甚至都要以为自己又要再死一次了,所以哪怕早已猜到那个男人恐怕什么也不知道,他还是拗断对方的一根手指以此泄愤,还是释放自己的杀气,但他知道接下来的不能再做下去,所以他试图用飚车来宣泄自己的恐惧,然而并没有用。
超优越的动态视力让高速的道路犹如街边散步般让他完全得不到宣泄,所以他立刻拔腿冲回房间,将自己的身体缩得小到不能再小,以求得一丝安全感,却没想到会被两人发现。
也因此在缓过劲后,终于取回理智的薛子墨羞耻得都要找地洞钻了!
抱着青年的两人当然是第一时间就发现怀中的身体突地僵硬,抬眼一看就见对方懊恼羞愤的神情,愣了一下纷纷轻笑出声,唐安澜甚至伸手乱揉他的头发。
“没事了?”唐安澜微微勾唇,笑着轻声询问,那语气温柔得彷佛都能让人融化。
“嗯。”薛子墨平淡的语气还夹杂着一丝尴尬,但两人的举动无疑让他感到窝心,因此在他心中的地位瞬间又增大了数分。
江易想得比较多,他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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