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郁气鼓鼓的坐回去,骆雨峰因为怕伤口崩裂开,所以很辛苦的忍住笑。不少时外面果然有人开门进来,放下大堆药,全混在一起!
好在几味药冉郁都认得,挑出合用的,把草药细细嚼碎,帮骆雨峰敷在伤口上,丹药让他吞服。
“没想到这次倒让你来照顾我了!”骆雨峰嬉皮笑脸道,“骆某人感激涕零!”
“没正经,养你的伤去吧!”冉郁瞪他一眼,骆雨峰倒乖果然不说话了,闭目养神好像在休息
。
晚上冉郁不敢睡熟,时不时的会醒过来,骆雨峰倒睡得很好,就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关系,脸色略显苍白。
船开得很慢,骆雨峰说那是因为水手不够,飞云上左右两边各十六支桨,赵阿大他们没有这么多人。冉郁似懂非懂,只是骆雨峰的表情略显忧愁,怕是有什么麻烦事,比让海盗抓住更麻烦的事。
“怎么了?”
骆雨峰透过舱窗望向远方,听到冉郁问才开口说:“不太妙,我们好像闯进了鄢支人的地盘!”
“鄢支人!”冉郁手上的漆盘掉下来,摔在地上。
“冉郁!”养了几天,伤口好得七七八八,已经能够行动,骆雨峰撑起身体。
冉郁这才发觉自己失态,忙蹲下捡起地上的东西。
骆雨峰走过去,轻轻抚摸着冉郁黑色的脑袋,明确感到了他心中的不安。
“没事的,我们不会运气这么好!”
“我不怕他们!”冉郁想装作无所谓,可他略微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最好别让我遇见他们,不然……!”
冉郁刚拾起来的漆盘又掉在了地上,这是不是他的手在抖,而是船板在抖动。
有很多人在甲板上跑动,冉郁站起来,骆雨峰跑到窗边向外张望。冉郁只听他暗骂一声,随即把窗关上。
“呆在这,无论有什么事都别出来!”骆雨峰边说边去拉门。他毕竟有伤行动不如从前敏捷,被冉郁挡下。
“出什么事了?你身上有伤,还是我去!”
骆雨峰摇摇头,说:“外面鄢支人的船正在靠近,很快就会追上!”
“那我更要去!”冉郁坚持说。
“为什么要这么坚持!”
冉郁昂首看着骆雨峰,人一生有些事得要亲自去做。两人相持不下,三子豁然打开门慌张地叫道:“不好了,鄢支人……鄢支人已经追上来了,老大……老大他……”几尺高的汉子竟然吓得尿裤子。
骆雨峰和冉郁忙跑出去,一支简陋的箭“嗖”的声从他们眼前擦过。甲板上极其混乱,人们在跑、在躲,就是没人在反抗。
“你们不是海盗嘛!难道就不会打他丫的?”冉郁冲三子吼道。
“我们只是打劫过路商船,没遇到过鄢支人!”三子狡辩说。
“他们也就那点出息,你们老大呢,姓赵的在哪!”骆雨峰马上就见到了赵老板,他已经不可能再爬起来,一支箭刺进了他的咽喉。看他的样子,他应该是跑到后面转舵,让流箭射杀。
“现在怎么办?”冉郁问骆雨峰。
“你们有多少人?”骆雨峰问三子。
“三十多个!”在这要命关头,三子只能老实得回答。
“要是人够,飞云决对能比鄢支人那些破船跑得快。”骆雨峰镇定的说,“喂,虽然你们是海盗,我是人质,但这是我的船,这种时候就得听我的明白了吗?”
三子点头如捣蒜,他们无非就是想混口饭吃,遇上鄢支人可是要命的!
骆雨峰转头吩咐冉郁道:“你带着这些人下去,看着他们,让他们卖力点把桨都划起来。”
“我明白,你身体不好,还是进去休息吧,有事吩咐我就成。”冉郁就像个久经沙场的兵士般,临危不惧。
骆雨峰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说:“去干好你的事,我有我的事要做。这个舵一人转不动,我们的航向已经偏了,得再找些人来,我们要早些脱离鄢支人的地盘。”
“可这里很危险!”冉郁还没说完,鄢支人的箭适时又开始新一轮的齐发。他们好不容易躲掉
。
骆雨峰回答说:“这里还有人知道该怎么走吗?还有谁能掌舵吗?我们要活命,就别无选择!生一半死一半,就当赌博。快去吧,不然没时间了。”
骆雨峰招呼了些不怕死的精壮汉子,冉郁一咬呀带着剩下的人离开,他知道越早离开这里,骆雨峰他们就可以少些危险。
刚开始那些没经过训练的海盗把桨划得乱七八糟,七上八下。船的速度不但没快,反而还慢了。
冉郁灵机一动,让三子喊起号子,这才好了些,飞云终于发挥了它应有的实力,破开海浪向前冲去。
冉郁见下面已经得到控制,差不多了,便跑上甲板,向船尾舵跑去。船尾又加了几具新尸体,骆雨峰不但要测算方位,还要亲自帮忙推动关门棒。他的伤口早就崩裂,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冉郁上前几步,把他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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