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凤凰秘境的话题,她到时说什么能引得那用剑的冰块动容一二呢,以为能寻见凤凰火,好消融万年寒铁给那人铸柄剑呢。
华素没有依言退下,她为了在玉衡宗主面前争个面子,用惯的名字也不管了,在外只称道号芍华,如今怎会不多讨好几句,“还有一事要告与师父,芍华回宫里斩尘缘,遇上了天极宗的弟子,一个是苏家苏牧,赤霄真人的弟子,一个姓凌名琛的,用柄墨剑,人物fēng_liú,想来是那一位的弟子。”
“哦?”玉衡本是斜倚凭栏,坐直身来眼波流转显出微微柔情喜色,衬着大红□□,美得动人心魄,她嘴角含笑,身居高位的气势没半分收敛,仍是令人见了三春细雨,缠绵得不知凝了多少情意相思,“定是个青年才俊,本座得备些见面礼呢。”
再见华素也咬咬唇,一副女儿情态的模样,便干脆道:“这次并不怪你,天极宗有弟子在,那秘境的事可瞒不住,说不准成了谁的机缘。大比时,你多跟在我身边瞧一瞧,天极宗的好孩子是不少的。”
这样的说法,竟好似机缘被夺,她丝毫不在意——以她身份修为,小辈的机缘的确不必挂怀,即便可能与凤凰有关。夸赞天极宗的小辈,让她一说便觉出几分亲近,只可叹哪怕是一宗之主,也无法事事如愿。
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有什么法子呢?
第34章 叽叽叽
世间没有法子的事太多,最令人说不清的就是情之一字,以玉衡的心性,居然也有患得患失,也为之牵动喜忧。
高阁凭空可起,玉石成屋更是简单,她偶尔瞧过两眼凡间风月之词,便起高楼望东南,自己也觉得有趣。玉衡十指纤纤,点两下栏杆,想到冰雪似的人也知道收徒了,又笑上一笑,听得有人靠近,头也不必回,“怀袖,你来了。”
天青衣裙简简单单,周身亦无更多配饰,头发是梳成一束扎起的干净利落。怀袖的容色在美人如云的玉心宗,实在显不出来,她对玉衡倒无华素的讨好,清清淡淡应了一句“嗯”。
“你是有话与我说呢。”玉衡好笑地看她一眼,招她过来,“我又不止是你师父,还是你姑母,什么不好直说?”
怀袖双眼清凌凌地看向榻上美人,“姑母……你就那么喜欢他么?”
在怀袖印象里,玉衡宗主是个有智慧又通透的人,不聪明的人或许也能修至炼虚,但当不上宗主的。然而自百年前玉衡见了天极宗执法长老一眼,平日不觉得,遇到那人的事,就好像把自己放低了好多,有点儿……糊涂。
那个人是并不喜欢自家师父的。
玉衡对已逝幼弟的女儿是很照顾的,可以说怀袖是她一手带大,当然就不避讳亲侄女的一句话,“他不喜欢我和我喜欢他,有关系么?”
这样子一看,虽然仍是提到那人就心生欢喜,但也不像喜欢得迷了心神。
“他不喜欢,也好。”玉衡摸了摸怀袖的鬓发,只觉梳包包头的小姑娘已经长大了,便道:“只有投入进去了,才能堪破情劫,真贪恋红尘风月,那我们玉心宗与那姹女魔门有何不同?你是天生玲珑心,不经这个也好。”
怀袖目瞪口呆,一时不知该为哪个叹气,“师父走的是忘情道?”
这样的话如果那位长老动心了可怎么办?
玉衡闻言又是一笑,却没了之前那样艳光四射,眼底分明藏着轻愁,“他不会动心。”
论及情与爱,怎如大道动人,玉衡走到今日,不会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过是意难平。
女修比男修到底不容易一些,生就的敏感多思,这样难免会生心结,耽于风月。玉心宗修一颗玲珑玉心,便经得住软红十丈,寻得到好道侣就与君合道,相互扶持,碰上只见皮相的就当历了情劫,堪破后修为自然上升。
“所以……玉心宗的姑娘人美声甜不错,但苏师弟你别再和在宗里一样逮谁都笑,不然要吃亏。”楚非在这一点上是以身作则的——他从不撩玉心宗的女修,整个人都正经得很。
苏牧听了哑然失笑,“前儿还说我不够怜香惜玉呢。”
那前儿你和凌师弟也没这么黏糊啊——楚非看的画本不少,对某些事情是了解一二的,偏凌琛仗着苏牧没往别处想,表现得格外亲昵,而苏牧想着凤栖梧桐,琢磨着自己对幼弟抱一下搂一下是再无不妥的,只由着人去,楚非看不出眉目才奇怪了。
凌琛是没说话,但用态度表示了对楚非的支持,他甚至希望苏牧只对他一个人笑。
“说笑嘛。”楚非一边拿玉笔悬在西来头顶,一晃一晃地逗猫,一边叹了口气,“我就没撩过玉心宗的师妹,她们太认真了……总之不想定下来就别乱笑。”
在楚非把目标从揽月峰转移到宗外的时候,有看他还算顺眼的师姐就狠狠警告过他,他依葫芦画瓢地又来和苏牧说。讲实话,对感情认真不是坏事,喜欢认真的姑娘也很好,不然不会有许多天之骄子与玉心宗联姻,但是楚非是那样性子,又还听劝,真没招惹什么桃花回来,再者,他能与笑话他的缉商缀羽相谈甚欢,对玉心宗之人却始终有种奇怪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你看惯了揽月峰的师姐师妹们大多一心向道,不会有太多闺阁之思的样子。”苏牧若有所思,也觉得奇怪。
要说已经入了修真一道,会依旧执着于男女之情的人真不多,尤其是一整个宗门都差不多的画风——最热衷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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