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昭若不似杜淮,他本就脾气大,立即黑了脸:
“你怎么回事,发哪门子疯?”
他冷冷地盯着傅念君,基本上除了他那几个皇子表兄,他对谁都没什么好脾气,何况他刚刚还帮她打发了杜淮,她早该自己笑着缠过来了。
从前他认识傅饶华,还是这女人自己贴上来的,不过摸一下脸亲个嘴儿就软地不行了,这女人贪图皮相,且还总爱说些什么“自由”“恋爱”的鬼话,为自己放荡的行为找尽借口。
那些清高的读书人不爱和她玩,齐昭若倒是不介意,两人虽然没到最后一步,可几次独处,该摸该看的,他也没放过。
这样想着,他又往傅念君身上扫了几圈。
她的身段确实不错,秾纤合度,妩媚娉婷,既不会太过丰腴让人觉得油腻,又不会太瘦硌着人,就是比曲苑街最好的官妓苏瓶儿也不差什么。
这样一看,他心里也就软了软,和个蠢女人计较什么呢?
傅念君瞧着他的眼神,心中便不由冷笑,以前的傅饶华到底是有多蠢呢?这个人看她的眼神并不比看一个**高多少,她到底图他什么?
齐昭若也放缓了口气笑道:“好了,别闹了,你坐下。”
瞧瞧这作风,倒是真像来狎妓的。
只是齐昭若也不傻,这傅二娘子毕竟是傅相的女儿,他也不会把两人的关系捅到外头去,傅饶华虽放浪,可那是崔涵之的事,他寻的是一时快活,当然若她成亲后,愿意叫那姓崔的书呆做乌龟,他也不介意。
“好娇娇,我不过同你说句话,上回遇仙楼一别,你还好吗?家里有人难为你没有?”
芳竹仪兰两个只缩在后面大气也不敢出,仪兰想上前,被芳竹拉住摇了摇头。
娘子和齐郎君的关系,从前就是这样,她们只能装不知道。
傅念君强忍住心里的恶心。
教训这个家伙还不到时候。
“嗯,没有,挺好的。”
“那就好。”齐昭若说着,“上次同你讲的,水产行的生意怎么样了,你几时把银子给我?”
傅念君心里转了个弯儿,语气也缓了缓,“最近公主和驸马在银钱上对你还是……?”
齐昭若叹了一声,“哎,不提了,银子哪里有够花的一天。”
何况他出游一次,去花楼逛一次,钱就像水一样洒出去了。
傅念君道:“这倒是,只是最近家里有些事,我的银子也都是阿娘留下的,动起来麻烦,你且等等吧。”
齐昭若看了她一眼,“成吧,你记得快一些,合伙做这个可等不得。”
傅念君说道:“自然,我晓得分寸。”
齐昭若拍拍衣服下摆站起来,适才被傅念君冷了一下他顿时也没什么兴致了,只过去摸了一下她的脸。
“能拿出来了再叫人告诉我,我等着你啊。”
说罢又看向她素雅的发髻,“我上回给你打的头面,不喜欢?”
傅念君强忍着把他一脚踹开的冲动,“不会,怎么会不喜欢,只是不大舍得戴罢了。”
齐昭若笑笑,很满意。
其实呢,那红宝石质地很差,和傅念君自己的首饰不能比,何况她又怎么可能让人留下把柄,早就押典当行里去了。
齐昭若志得意满地走了,傅念君却寒着脸望着两个丫头:
“这是我说的最后一次,以后你们不必怕他,我和这种人,再不会有任何关系。”
这是傅念君被“神仙指路”后第一次用如此严肃的神态和她们说话。
芳竹和仪兰感受到了从前从未有过的威势。
“知、知道了。”
两人怯怯地回答。
傅念君看她们胆战心惊,又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这也不怪你们,从现在开始改吧。”
连她身边两个贴身丫头,都不相信她是真正地改过自新。
她到底还要花多长时间,才能改变傅饶华这一塌糊涂的人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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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郡王和齐昭若的人手大部分都满山遍野帮杜淮找凶手去了。
杜淮却一个人坐着喝闷酒,越看对面意气风发的齐昭若越不爽。
都是他!就是他!
他现在已经完全确认了是齐昭若吩咐人来打自己的。
好个齐大郎,竟是背地里下阴招的小人。
“素酒喝多了也会醉,二郎且住吧。”张姓学子劝告杜淮。
何况他顶着这么个猪头,也应该尽早就医。
对面齐昭若却很开心,还要拉着人行酒令,拉着周毓琛不理他,就去找周毓白,周毓白也不理他,他便找别人,也没有多看杜淮一眼。
杜淮心里火大,这人!
“六郎、七郎,齐大郎,那我先告辞了。”
杜淮被张姓学子劝了两次,终于僵硬地站起身。
也没有人挽留他,周毓琛倒是对他点点头。
杜淮出门后越想越气,把柳条当作齐昭若狠狠地折了下来。
他招来身边的小厮,“去告诉扈大,他不是很懂得养马套马吗,你让他……”
他吩咐了几句,小厮退下去了,杜淮才扯扯嘴角。
不能拿你怎么样,总能让你吃点小苦头吧!
他把柳条一把掷在地上。
屋内的齐昭若同样对杜淮十分不满:
“早就该走了。”
人刚走,他就嘁了一声。
周毓琛望了他一眼,“这样冷落他,为你那位傅家小娘子出了气了?”
齐昭若笑了笑,果真什么都瞒不过这位六表哥。
他没有否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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