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尔衡一边不慌不忙地给周南挟菜一边说:“你不是最讨厌吃笋。”
“我现在喜欢了!”
卓尔衡停了下来,望了望艾沫,把碗一推:“吃呗。”
“……”
艾沫不说话了,一整顿饭吃得无比郁闷。
桌上只有周南不时要这要那的声音,其他三人都埋头苦吃。那位主持人从头到尾都沈默不语,似乎对这样的场面见怪不怪。
好不容易吃完了,主持人站起来收拾,艾沫见卓尔衡被周南拉著问真人秀的事,心中有气,干脆也帮著收拾,眼不见为净。俩人进了厨房,他把碗筷扔进洗碗机,见旁边人还是一脸淡定,心里想问什麽又问不出来,犹豫半晌,吱吱唔唔地道:“那个,向先生啊。”
“叫我顾向文吧。”
主持人艺名是向文,有心人倒是很容易就知道他本名是顾向文,不过艾沫不太关注这个节目,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顾先生啊,你和周南是老朋友了吧?”
顾向文按下洗碗机的开关,淡定的回答:“我们是情人。”
艾沫吓得一哆嗦,差点没把手里的盘子给扔出去。
这是多大的八卦啊!您不是有个圈外人女友的?这八卦您爆得也未必太淡定了吧!?好歹有一点儿挣扎好不好?
“你不也是?”大概是看艾沫脸色不对,顾向文道,“卓尔衡这还是第一次带人来,你不要告诉我你和他是好朋友。”
顾向文话中带刺,刺得艾沫抬不起头来,依他那饭桌上的表现,只要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他是什麽心思。偏偏卓尔衡还是一付什麽都没看见的模样,他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不过,卓尔衡这是第一次带人来?就是说,这是他的私人圈子罗?
知道了这消息,艾沫心里的闷气稍稍好了点,但是,心这才刚静了一会儿,客厅里就传来周南夸张的笑声,他那火气就像开了的水般蒸个不停,忍不住问道:“那卓哥和周南是什麽?”
顾向文转过视线,笑了下:“他们是青梅竹马,你不是知道吗?”
那笑里带著嘲讽,笑得艾沫越发不快了:“青梅竹马没那样的!”
顾向文收拾水槽的手停了下来,怔了一会儿,认真地道:“如果你还想和卓尔衡处下去,最好学会睁只眼闭只眼。”停了下,他的语气里浮起了疲倦,“反正他们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而且实际上也没发生什麽事。”
艾沫看著眼前这个男人,只觉得与电视上光彩快乐的形像相去甚远,就像是木柴烧尽的灰烬,不要说光和热了,能有点灰烟冒冒就不错了。扒拉扒拉还能看见苟延残喘的燃点,但也离灭不久了。
电视上看那麽欢乐圆滑一个人,私底下却跟要死的人一样。
到这份上,艾沫也不忍心再逼顾向文,只得暗自嘀咕:“没什麽也不行。”
这话说得很小声,顾向文却耳尖得很,斜著眼睛瞥了艾沫一眼,笑:“你可以试试,有什麽招使什麽招,反正我是没招了。要是你成了,我也沾光,但你要是因为这和卓尔衡分了,可别来找我拼命。”
艾沫挤了个笑容:“哪能啊?”
真计较起来,顾向文的款比不知道要大牌多少了,圈内资深,艾沫不要说找他拼命了,本身这种事闹大就够丢脸的了。
为个男的闹到人尽皆知?被人指著脊梁骨骂基佬勾男人?
艾沫想想都觉得一身冷汗。
他讨厌对感情拖拖拉拉的,同时,他也讨厌对感情不忠的,哪怕是精神上的也不行。
怎麽玩都行,拖著一个拉著另一个算是什麽?
要玩大家开始就说好,玩得开心,那也爽快,但你卓尔衡嘴上说什麽“不要背叛我”,什麽“罩著你”,什麽“随便耍心眼”,结果呢?
原来是心里有朵白莲花,求而不得,所以这找个备胎呢!?
艾沫越想越气,什麽青梅竹马因外在压力而分手、藕断丝连、暗中交往、各找情人,一出狗血大戏被他脑补得荡气回肠,结尾更是凄凄惨惨,一口血都要分三次吐。
他一头闷出厨房,看也不看那两个家夥,从包里摸出灵感本,三言两笔记下了脑补过程,刷刷刷地写完,再抬头,发现周南正在表演默戏,卓尔衡在沙发上撑著脸看。
周南演的是个酒後开车撞人的,鬼鬼祟祟的,看起来确实像心怀鬼胎的,但不像是撞了人,而像是杀了人的,虽然这两者间本质上讲差不多,但心理表现还是有点区别。
撞人的更多的是後怕,还有些侥幸与慌张,很快就会转换成愤怒与委屈。
而杀人犯首先是愤怒和恐惧,接下来就是极度的绝望与後悔。
当然,这是正常人在一定特境下的心理,如果真要细分,还会有更多的区别。
周南只在一个劲儿的表现角色害怕和慌张,加上没有台词和声音,如果没有解说,基本上无法辨别角色特征。艾沫看在眼里,心里对周南也更不快,恨恨地道:“就这水平,没有定名次,第一周就要被刷下来!”
周南停了表演,露出几分难堪的神情。
他不是科班出身,又因为外貌受限,演的都是高大全式的人物,演技颇受局限,再加上自己又不努力,自然没有什麽高水准。
这时候被艾沫这麽一刺,脸上挂不住,抓了抓头发,垂著脑袋进屋去了。顾向文本来在旁边看著,此时瞪了艾沫一眼,也跟著追了进去。
对於这些,艾沫都不在意,他只在意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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