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夫人,我觉得你真是多虑了吧。”余之成不置可否地喝着茶,只觉得她是妇人疑心太重了,“这谁看到有走水了都会惊慌失措才是,我觉得防的不是他,而且今天来的刺客。”
“刚才,他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不过余夫人却没有听他说话般,而是突然问道。
“对啊,我刚才想听他……”余之成回答时,也感觉到一些不对,他眯起眸子,迸发一股杀意,“如果他真是有备而来,那大不了就这样……”说完就用肥厚的掌对着脖子狠狠一抹。
而在回去路上的严木,因为刮来的一阵冷风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经过一株红梅树,花瓣被吹落了一地,在雪地上艳红得分外刺目。
3
严木在傍晚时,就发现自己鼻塞愈发地严重起来,而且连脑子都是昏昏的,和丫鬟说了不吃晚餐后就早早躺到了床上,看这架势,自己肯定是病了,而且是病得不轻那种。
莫云霄今日陪余家大小姐出去了,自然是不知道他病了,明明平时动不动就跑来,现在却连个影子都没有,估计和人家小姑娘培养感情去了。想到这里他就愣了一下,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越来越依赖莫云霄了,对他会有这种埋怨的想法。
到了晚上,他裹着被子觉得又冷又热,半睁开了眼只看到眼前黑漆漆一片,也许是太过难受昏昏沉沉中又睡了过去。
然后严木就做了一个梦,梦见莫云霄站在一个梅花树下,天空堪蓝如洗,白云缥缈,这人立在这天地之间,一身玄衣劲服显得身高修长而挺拔,仪神隽秀,眉宇间还透着一股英气,试问这世间有多少男子还比得过他。
而刹那间,严木突然有了一种冲动和委屈想逼问他,你不是不爱叫我殿下吗,为什么,现在都还想不起来?你不是发誓过护我一生吗,怎么转身就忘掉我,去保护一个小姑娘。
严木想,自己一定是得了种叫嫉妒的病,他是严木,不是东方莲,却第一次渴望自己就是真正的太子,这样的话哪怕莫云霄不愿意叫自己名子叫殿下时,他也能名正言顺地接受这个称呼。
但是,心里隐藏的另一个想法告诉自己,他没有想起来还好,可以和自己没有了那么近的距离,不会付出生命也要保护他,也不用面对各种危险,如今的莫云霄成了独体,他应该高兴才是,毕竟让一个人不用背负另一个人时候才能活出自我,因为这个世界上啊,谁都不欠着谁。
就在他在莫名其妙的自相矛盾里纠结着,梦里的莫云霄的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把长剑指对着他,而那个眼神里特别可怕和陌生,声音清冷如寒冰,“你死吧,你死了,我便自由了。”
“啊!”严木惊醒地坐了起来,眼睛干涩得要命,因为脑袋发昏的很,便用手撑住额头,却摸到一把汗水,才后知后觉想起是估计是感冒了,而且此时口干得喉咙刺痛得死。
他转过头,看窗外已经夜深人静了,丫鬟估计早去歇下了,外面的走廊的灯笼照进一丝光来,目光移到桌子上的茶壶,突然觉得好遥远,他太急迫地想用茶水浇灌他的喉咙,便吃力地掀开了被子,用尽力气地走下了床。
几乎是踉踉跄跄地扑了过去,但好在扑在桌子上,而喉咙实在太干,他喘着不顺的气息,忍住跌撞到桌角的疼痛,就抖着手倾斜着茶壶倒出一杯来,等堪堪地装满了茶水,他就忙拿起来,可是抓了半天,才发现的力气竟连一杯茶水都拿不起来。
近在眼前却喝不到,让严木更加干渴,又尝试几次下来还是失败多少有些焦急,便伸出两只手一起握住,终于拿起来时,手一抖茶杯就掉落了来,而在那一瞬间他闭上了眼睛,只是良久,都没有听到茶杯落地的响声。
等慢慢睁开眼睛时,一只不是自己的手接住了茶杯,随后一个温热的怀抱贴过来,将他搂进怀中,莫云霄的声音就在他耳边低声道,
“我来了。”
仅仅是这三个字,严木那一刻眼眶发热,几乎要掉出泪来,永远都是这个人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出现。
莫云霄环抱着他,却发现这人身上怎么那么冰凉,就干脆将他抱起来,走到床边坐下后,扯过棉被将他裹住,再让他靠在他身上半躺着,严木实在没有力气挣扎,何况人肉沙发的确比木板床舒服就随他去了,而后又想起自己还渴,就又要抓过茶杯时,莫云霄就往高处一提。
“你做什么?”严木差点想咬人。
“凉的,我为你热一下。”黑暗里,莫云霄嘴角微微勾起,有瞬间以为在怀里的是只猫咪,但知道他真的急了,便握着杯子催发着内力,让茶水冒出烟来才放到他嘴边喂着喝。
喝了温热的水后严木才觉得活了过来,可怜自己还是没什么力气,全身软绵绵的跟条毛毛虫似的,二人就这么相拥良久,莫云霄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莲花香气开口道,
“怎么病了,为何不好好照顾自己。”
因为莫云霄的到来,严木好像什么都安心下来,连思绪都飘去了很远,想着,干脆就与他相认吧,便说道,
“现在你点起灯吧,这样,你便能看到我的模样。”
莫云霄的视力本就比较好,可是到底是夜晚,他所看过的是一张美得朦朦胧胧的面容,也许真如怀中的人所说,点了灯就能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可是他一点也不急,“我说过,会让你心甘情愿地给我看。”
经过几次相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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