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字数不少,但是没有一句废话,都是楚衣最关心的问题,楚袂是否确定是被带到了戈蓝国,护院们找到他了没有,他们回家没有,还有没其他的消息。在问完这些之后,楚衣用十二分的诚心跟老侯爷请罪,擅自出府不听安排,这在侯府是很大的忌讳。
戴纳拿着信件去了隐藏在繁华背后的暗站,这种事情不能随便让人看到,所以他只从后面的树林里找来肯尼为他驾车,只身前往。楚衣在房内无所事事,从床头柜里找了本书来看,半天看不了几页,这是古英文的话剧刻本,他连猜带蒙的看了个开头,实在太累脑了,便又放回原位。
起身从窗户往外看,天气晴朗温度也相应的升高了,出门去恐怕会受不了,他又缩回来躺倒床上去假寐。半梦半醒间,公寓的仆人来送冰,他打开门让人把冰盆放到桌子上去。他靠过去觉得凉爽了,稍一离开又被这湿热的空气包围了,他费力的把大盆冰块搬到床上去,然后靠着冰躺下。
凉爽宜人,他很快睡了过去。
他做了个梦,梦中是几年前,他跟着楚袂到莲峰山避暑,那里有个冬暖夏凉的矿泉,他们每天都会在哪里泡上个把时辰,他惧寒的身体在那个夏季得到很好的调养。可是,泡着泡着,他便有些醒转了,然后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泡在水里了。
猛地跳起来一看,身下早不知何时湿透了。
这当然不可能是他这么大了还尿床,他看着盆里的冰已经化了一半,冰块在水里漂浮着。他端起盆来等了几秒钟,果然等来一滴水从盆地缓缓地滴了下来。
楚衣郁闷了,这满盆的冰容得只剩下半盆,剩下的都浸透在这层层叠叠的被褥床单里了。他连忙把一层层的织物揭下来,拿到浴室里去拧干了晾开,然后换新的。他打开柜门却发现除了挂着的几件衣服,里面真是空空如也。
没办法,只好去找公寓的仆人,让他们去找一套干净的备用床褥。他的衣服也都湿透了,昨天换下来的还在浆洗仆人那里,他只能先穿着戴纳的衬衣长裤了。
套上之后,站到镜子前面看,简直就像个站戏台子的,又肥又大,袖子裤腿都卷了几道,还是包着手拖着地。
嘟哝着打开门去找仆人,刚转过弯就看到戴纳站在旋梯上,一脚上一脚下仰着脸看他,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他想都没想转身就跑了回去,把自己关在浴室不肯出来了。
戴纳快步上楼,打开房门没见人,推了推浴室的门,关的紧紧的,他好笑的敲着门:“你在里面干嘛呢,不嫌热啊。”
这话一说,楚衣猛然想起刚才只顾着看他那个滑稽的造型了,把那个冰盆还放在窗子上呢!
“呼啦”敞开门,端了那个大盆放到浴室里,然后又关上门不出去了。
戴纳被这一瞬弄得傻站在一边,小半天才摸了摸鼻子,忍着笑再敲门:“出来啊。”
“我不。”瓮声瓮气的,好像鼻子塞上了
戴纳无奈的笑道:“被你那个主子看到,你也这样吗?”
“这跟少爷什么关系了?”
“哦,他看得,我看不得,你就是这个意思吧。”
“这都是说了些什么话啊。”
“好了,我又没笑你,出来吧。”戴纳好声劝道。
楚衣不为所动,坚持不出去:“你去跟公寓的浆洗仆人要来我的衣服,我才出去。”
“好吧好吧。”戴纳投降了,打开门正好看到一个小侍女路过,跟她说了去拿,然后又回了房间。一边解开领结和外套的扣子,一边往里面走着:“我已经给你把信件送出去了……咦?床单?怎么这床都空了……”
楚衣没说话,听到柜子门打开的声音,戴纳又咦了一声:“这里的备用床单呢?”
叩门声响起,戴纳连忙起身开门,接了楚衣的衣裤,又跟小侍女说去拿一套床单被褥来。
楚衣换上衣服出门来,把戴纳那一套叠起来放到一边:“这个,跟床单什么的一起送下去洗洗吧。”
“不用了,你就穿了一下。”戴纳说道,“这床,怎么回事啊?”
楚衣低头摸摸耳朵,脸红起来,耳朵透着光看起来鲜红莹润:“送来一盆冰,我贪凉也不知道那个盆是漏了的,放在床上就睡过去了,结果……全湿透了。”
“漏盆?!”戴纳诧异道,但也没再说什么。
这时侍女把干净的床单拿来铺好,直到她拿着脏了的那些退了出去两人也没说什么。
楚衣想起戴纳方才所述,便问:“你刚才要说什么?”
“什么?”戴纳一时没想起来,话才出口脑中便明了,说:“也没什么,我就是告诉你,信件送出去了,叫你安心。”
楚衣点点头坐到沙发去,窗台上还有一片水渍,他想找块抹布擦干净,四下遍寻也没找到,倒听到楼下喳喳呼呼的,他探头去看,艾伦斯正在斥责一名仆人,那少年手里捧着的紫色礼服滴着水,一小会儿积了一小片。
楚衣心里为那个少年哀叹,收回身子的时候发觉有几件衣服正好挂在他们的窗子下方,于是,那些水……应该是自己刚才把盆放在这里滴了下去的?
他连忙起身,拉开门下楼。戴纳看着他这一番变化,心里只觉得有点不妥,也跟着下去了。
楚衣跑到艾伦斯眼前,轻微的喘息着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小心给你弄湿了衣服,不要再责怪他了。”
“即便是你洒下水来,他没有赶紧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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