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转世
沈涟不必吩咐,自己乖乖睡觉去了。
今天怎么回事,那灶王爷莫非竟是嗜血的?
拖出药箱,打开绒布包,取出银制的小刀、镊子在火上烤,道:“卫彦,这次是什么?”
“梨花钉,无毒”
我割开他的衣服,浅麦色的肌肤□出来。梨花钉的角度刁钻,倒刺扣在肉里,须挖开皮肉,再用镊子夹出来。尽管我万般小心,放轻动作,肌肉还是被刺激得不住抽搐,皮肤上亦是汗水淋淋。他却一声不吭,安静得像死去了。一时间只有刀镊轻声碰撞的脆声。
我没问他去干什么,也不问他是谁伤的。为什么而伤,被谁所伤,皆不重要,他依命行事,身不由己。只要他有口气到这儿来,我就尽力医治。
我不问,他不说。
总想着某天之后,他再也不会出现。或者死在某个角落里,血肉被蛆虫鸟兽啃噬,最终化为一抔黄土;或者万幸得以善终,带着一身伤病,训出跟他一样的后辈。
我不知道自己两年前为什么会救他。
那时天色近晚,下着小雨,我从师傅府上抄近路回医馆。他就静静躺在一户人家的墙根下,腿浸泡在污水里,浑身湿淋淋的,看了我一眼,又转移视线静静盯着对面的墙壁。
我见过很多病人,绝大部分是竭力求生,也有少数是绝望求死,但从没见过这样的眼神,这样的人。
平静无波,仿佛一身是伤的躺在污水里等死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如同吃饭睡觉一样普通。
理智告诉我别惹麻烦,所以我仍然匆匆走过。
走出百余步,雨水打在脸上,冰凉湿润,带着针扎的细微痛楚。
我忽然掉头跑回去,跑得很快,以至于停在他面前时还在喘气。
能感觉到他瞬间的警戒,像动物一样,出于本能,对陌生人的防备。
我说我是个郎中,想带他回去医治。他没动,也没出声。
以为他默许了,就把他背上带回去。雨越下越大,身上湿透了,被风一吹冷得刻骨。而吃力地背着一个比我略高的男人,又让我发热。这种冷热并存的感受如此奇异,以至于我的胸腔内也开始怪异起来,仿佛有一只蝴蝶在煽动翅膀。
很久之后,我才醒悟到,幸亏他那时中了麻药全身动弹不得,气力又耗竭,不然我一靠近只怕他掌中扣着的毒针就已钉入咽喉。
梨花钉已尽数取出,放在盘中犹自反着光。敷好药,包扎,煎上一副药,我又去药铺抓了几副内服的并当归、黄芪、熟地、川芎、大枣一起给他。
他上衣被割得七零八落,我索性把他扒光,拿出套纯黑的衣物递过去。
他接过,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桌上。
无语。
浅麦色的上身精壮结实,肌理起伏,蕴藏着惊人的力量却不过分夸张,只是…肩膀处的白色纱布破坏了这份纯男性的剽悍美感。
虽然知道这个世界有一种叫“内力”的神奇力量,但是我看着,总觉得…冷。
“到床上拿铺盖捂着,别伤到肩膀”
他依言而行,靠墙半躺着。我也掀开被子和他并排躺着,顺手把被子拉到下颔,裹紧。
我刚靠近时,他全身下意识地绷紧,随即放松下来。
两年多的相处,方换得这份无言的信任。
“不换上那套衣物?”享受片刻的安宁后,我打破了沉默。时至今日,他当不会拒绝。
“穿上会脏。”
原来如此。我忽略掉心头突然泛起的,揪紧一般的细微痛楚,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怎么想起送了那个大礼?”我朝隔壁扬了扬下颔,“大礼”现下该睡着了罢。
“你…不喜欢女子。他好看,清白,年纪小。不是大礼,共只八十三两银子。”
面前这张脸称得上英俊,是很普通的俊朗,因为少了生动而不显眼的那种。
唇形薄薄,只是吐出来的话,我怎么就不明白呢?
暂不理会夸赞和身价云云,“我…何时不喜欢女子了?”
“静安郡主”
哦,那个家世显赫的漂亮小姑娘。借师傅的太医名号,我这关门弟子也去过些达官贵人家出诊。
去卫侯府上诊治小公子时,不知什么时候被那小姑娘看到了。过几天。她趁上香的机会竟躲开重重护卫跑到我家中来,哭哭啼啼,发誓非君不嫁。我大惊之下,细细询问一番,她竟只凭一面便料我性子温和宽厚,婚后必能自在逍遥,不受管束。
任我长劝短劝,她只是不肯回去,闹得人一个头两个大。说过夜于她名声有损,她只说正好嫁与我遮丑。
她早上来,未至晌午,卫家人便到了,恭恭敬敬地领她回去,并未为难我。右二,瞧身形正是卫彦。
也是那时,我方知他明面上乃是卫家的影卫。
显赫、清白、美貌、年轻、传闻中性情贤淑,呃…看上去还暗恋我。似乎的确是婚配良选,我忽然莫名觉得卫彦应是块程序员的好材料,输入输出如此直截了当,毫不含糊。
没解释,我忍住笑,玩笑之心忽起,问他:“既然知道我不喜欢女子,你又为何不自荐枕席?我可不大爱稚嫩的少年。”宿舍的老六便常淫i荡的边舔香肠,边调戏老大。
调戏人不分对象,果然会受惩罚。
他手微微一拉,我们便滑进了被窝。他双腿顺势插入我腿间,阵阵热力透过布料传来。上身也厮磨着贴上来,双唇生涩而坚定从唇吻至锁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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