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你抽什麽疯呢你!老子上课跑出来接你电话不是听你抽疯的!”
“不要,我现在没时间。”我装作不经意看向沈言泽,嗯,他还在那边厢腻歪呢,压根没在意我这。
“……你到底想干嘛……”
“你好烦啊。”我笑著说。
“到底是谁很烦啊?!沈言你是穿越了还是怎麽啊?!”
“我现在跟我弟弟还有他一朋友一起吃饭在。”
“……我管你跟谁在一起!”
“哎呀是他朋友又不是我朋友,我又不认识,我跑去勾搭干嘛?”妈的,老子可以去演琼瑶剧了。
“……谁他妈的管你去不去勾搭了!”
“好啦好啦,我来找你就是了。”
“……谁要你来找我了!”
“嗯,一会见。”我挂了电话。估计聂源在那边心里堵得直跳脚。我对沈言泽抱以歉意的微笑,“我有事,先走了。”
沈言泽抬眼看了我一下(终於他妈的注意到我了),也笑笑,“嗯,好。拜拜。”
我快步走出小餐馆,裤子荷包里的手机大震了好久,我拿出来看,果然是聂源。
“喂。”
“喂个屁!你刚刚走在讲些什麽火星语啊?!”
我无精打采,简单地跟他解释,“刚刚跟沈言泽还有他一朋友在一起,我觉得蛮尴尬,想脱身。”
其实也不仅仅是想脱身那麽简单。
聂源就是聂源,说两句就给哄过去了。“哦,这样啊,还以为你受什麽刺激了。那我先进去上课了,就这样。”
我关上手机,漫无目的地到处晃悠。
聂源的话也没错,我的确是受刺激了,不然怎麽会干出刚才那种无聊的事。
不过,那也是沈言泽无聊在先。
心情低落,隐隐地知道为何自己如此难受,但我不愿去触碰那个原因。
妈的,就让它随风而逝吧!
又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一件事。
妈的,刚刚走的时候没付钱!
又欠沈言泽一次人情,这让我更加郁闷。
翌日一早我被催命般的手机铃声闹醒(其实是被同寝室的化工系的大三学长给推醒的,他说你还真能睡,那闹铃响了一刻锺了。我不好意思地告诉他我一直有一种特异功能,就是在我睡著时周围所有声音都自动被大脑归结为梦中的声音……),爬下铺迷迷糊糊去刷牙的时候想到昨天打电话那事,顿时後知後觉地深深感到自己白痴。
强迫自己忘掉这件事,洗漱完换好衣服,就拿著上午上课要用的书出了宿舍。
去二号教学楼的路上,看见大幅大幅的宣传海报,我没有停下脚步,就只是路过时侧目瞄了几眼,好像是学生会争对大一新生招收新人。
这种事情一向与我毫不相干,我的性格不适合去做这种需要与许多陌生人打交道的事。
沈言泽倒是在学生会干过,高中时他是学生会外联部部长,初中时他没有加入学生会,是因为他本来就已经是校广播站站长,有“官职”在身。
我明白自己内心深处还是羡慕那些在人群中闪闪发亮的人的,小时候也幻想过自己成为了那种很受欢迎的人,有很多朋友,有很多他人的关注。
就像沈言泽一样。
但我还是很难改变,也不觉得一定需要改变。
不过有的时候你会遇见一些人,这些人会在你人生的道路上或多或少地促进了你铺建不同的未来。
比如聂源这孽障。
中午我们吃完饭他就拉著我站在那些大幅学生会新成员竞选宣传海报前,直勾勾地盯著其中一处看。
“你想加入学生会啊?”我本是抱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随口问一句,谁知这聂源立刻开始对我进行科普教育,从学生会存在的必要性到加入学生会的必要性然後就是如果我们加入了学生会会有什麽好处叽里呱啦劈里啪啦,让我不禁怀疑这小子是不是被学生会收买了来做推销的。
直到我发现他从头到尾眼睛就没离开过那“外联部”三个字,我才恍然大悟。
“你不就是想跨校推妹子麽。”我一语道破天机。聂源还死不承认,“才不是!我是为了锻炼自己的外交能力!”
我斜睨他一眼,“外联部其实算是学生会里最轻松的地方了,基本没事可做,更不可能每天让你去别校推妹子。”
“咦,你这麽有经验啊?”
“我弟弟高中时就是学校外联部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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