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朗这一嗓子把那些香客们的视线全数的给吸引了过来,大部分都是岁数大的老一辈,极少是青年男女,他们或多或少有些新奇这样的三人组合,漂亮可爱的少年,英俊的两个男人。
顾凌曦本不想参与,可看到夏澜朔用温柔的眼光拿着红丝带递给他的时候,没来由的就接了过去,拿起笔随便的写了几个字。
“哥,我要写心愿了,不准偷看!”贝朗扭头躲在一边遮遮掩掩的写着什么,时不时回头戒备的看看顾凌曦,像只小老鼠,天真的样子让顾凌曦实感无奈。
“把自己的愿望写在一块红布上,挂在树上,就可以实现愿望了。”旁边的老人和蔼的语气里带着笑意:“扔的越高,离天上的神明越近,也就能早点实现自己的愿望。”
老人说完的时候,顾凌曦手中的丝带已经稳稳的挂在了树梢上,紧跟着那根树梢上又落下一条红丝带,像是在守护,在无言的跟随,一起随风摇动。
夏澜朔的视线一瞬不瞬的注视着顾凌曦的侧脸,有着千转百回的流光,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胸腔被一股暖流填满,游向四肢百骸,血肉骨髓,他突然间像个七八岁的孩童般祈祷许愿树真的能够让愿望达成,而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手背上传来的炙热让他心微微一震,慢慢的张开手指一点点的扣住,顶着异样的目光,他们二人气定神闲的十指交扣,享受着属于彼此的温度。
“我要扔到最上面那个位置。”贝朗豪言壮语的抛出去一句话,接下来半小时顾凌曦跟夏澜朔都在默默观望,周围的香客们偶尔也投过来或好奇或逗趣的目光。
“向后退上五步左右,再向左走三步,找到树梢处那个空档切入点,双腿弯曲,身子后仰,脚尖点起”镜片后方的眼睛眯了眯,夏澜朔悠悠的说了一通话。
贝朗细细琢磨了一会,认真试了几遍,当手中的红丝带挂在那根树梢上的时候,他赏给天空的太阳一个大大的笑容,金色发丝从光洁漂亮的额头掠过,连周围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忍不住有点晃神。
“回去了。”顾凌曦吐出一句话就转身离开。
贝朗满心欢喜的望着树梢上的红色丝带,笑眯眯的收回视线跟上顾凌曦,他小声问:“哥,你猜我在那上面写的是什么?”
顾凌曦回头看着满树的红绸,耳边是风吹动铃铛发出的轻吟声响,他淡淡念道:“希望父亲大人杀掉病魔,希望我哥开心,希望我开心,希望人人开心。”
“你你你连这都知道?”贝朗既崇拜又亢奋的用金色的大眼瞅着顾凌曦:“哥,你是不是会电视里的那种读心术?”
顾凌曦眼角一抽。
夏澜朔推了推眼镜,温声细语里透着趣味:“你刚刚在写的时候,念的很大声。”
所以他们想不知道都难。
“哦no”贝朗囧的捂住脸开始无病□。
55安妮的事
利特圣日即将来临,一直跟斯佩多皇室暗斗的克劳迪家族意外受邀,更让外界跌破眼镜的是克劳迪家族竟然没有拒绝,这则消息在利特掀起巨大的波澜。其他国家都纷纷投过来匪夷所思的目光,因为大部分国家或多或少知道多年前的那场权贵间的斗争和暗杀。克劳迪家族跟斯佩多皇室私底下的较量一次次的愈演愈烈,莫雅.斯佩多公主的死更是让两者的关系直接从阴暗处拉到太阳底下,一发不可收拾。
这次圣日的到来,就像是一把刷子,从里到外的把股市重新刷了个遍,有人欢喜有人忧,也沾满了许多国家的报纸头条,利特虽然是个偏远的小国,领土面积也不是很宽广,经济文化却很富裕,更是世界为数不多的以开采铁矿为主的国家。
斯德林接到邀请函之后就给顾凌曦打了电话,用几分戏趣,几分调侃的语气把整件事分析的透彻。
这是一个锲机,就算知道对方在打什么目的,也必须要前去,所以那时顾凌曦必将会以克劳迪家族下一任族长的身份跟斯德林一起出席。
上午的阳光不那么强烈,又恰到好处的觉得温暖。
花园里放着一个画架,贝朗手中的画笔一点点的在白色的画纸上面铺底色,大片的绿色仿佛要把整片花园都容纳进画中,放下笔,换了另外一支沾了湖蓝色,把余下的空白涂满,随意的几下,蓝蓝的天空就呈现出来。
身后站在一旁的奇亚看着白色的纸上渐渐丰富起来的颜色,就像是一个世界正在被塑造,就这么一会,蓝天白云下的那种大自然的美就这样神奇的展现出来,他的目光停在少年的背影上,心底轻轻的叹息,殿下应该想当一个画家吧,从小就喜欢画画,并且拿过无数奖项,天赋是毋容置疑的,只可惜命不由人啊。
“奇亚叔叔,我听到你叹气了。”画笔不知何时又换上了浅褐色颜料,贝朗眨巴眼睛,视线掠过画板看向不远处那棵榕树底下的少年:“画画可是一门艺术,我可没有在玩。”
奇亚暗责自己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面上恭恭敬敬的说:“臣只是惊叹殿下的画技。”
“嘿嘿,我是天才嘛。”贝朗笑着说,眉宇都是骄傲和得意,在投入画中的时候,尚未脱去稚嫩的脸庞当真有几分不容小觑的艺术气息。
把单纯的殿下送到那个位置,与黑暗,计谋,权欲,一切丑陋的东西接触,陛下啊,您这盘棋究竟是如何想的?奇亚仰头看天,眼中一片迷茫。
“喂,翎,你能不能稍微侧一□子?大概三十度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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