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渺收回劈在南宫离后颈的手,一把接住他倒下的身体。稳稳挟在怀里,然后双足点地,向原路疾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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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弦披着衣服在漏风的外室坐着,容铮还在卧室蒙头睡觉,期间醒了一次,良心未泯地想起钟弦还在外面吹风,打开门叫了钟弦一声。见钟弦没动静,懒得继续游说,抱着被子又窝回去睡了。
天色渐暗,钟弦终于坐不住,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寒风卷着雪铺面砸来,钟弦伸出袖子挡了挡,紧了紧披在身上的衣服,踏出门槛,向漆黑一片的远处望去。
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钟弦目光黯了黯,反手关上门。靠在木门上,抬头望向天空。
冷风穿过衣服的缝隙钻入衣内,寒气一点点侵入身体。雪打在脸上,飞进脖颈,然后化成冰冷的雪水,顺着锁骨滴进衣里。
是否真的能恢复武功对他而言似乎并没有那么重要。但南宫离要离开的时候,尽管知道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他仍然没有出言阻止。
诺言是他许下的,要实现也是他的事,整个过程无论付出多少代价,都与他无关。
然而当时间一点点流逝,那个人却依然音讯全无,他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漠不关心。
早知道……早知道就索性不随他来落月岛,在渊王的庇护下寻个机会离开皇宫,找个没人寻得到的地方隐居起来,然后……
纷乱的思绪倏尔被远处破雪疾行的声音打断。钟弦愕然向前看去,一个形状颇异的黑影在风雪中穿梭而来,下一刻,已经稳稳停在他的身前。
南宫渺面容冷峻,怀中抱着不知生死的南宫离。
钟弦身体微微一震,盯着南宫离苍白的脸,那漂亮的容貌此刻却了无生息地沉睡着,不由伸出手去探他的鼻息。却被南宫渺冷冷打断。
“摸什么摸,人还没死。开门进去。”
钟弦这才回过神,似是松了口气,也没说话,打开门看南宫渺抱着那人进了房间,然后跟在后面将门掩上。
这边容铮听到声音,睡眼惺忪地醒来,打开卧室的门,看见南宫渺怀里一身是血的南宫离,吓了一跳,随即伸出手要将人接过。结果被南宫渺狠狠一瞪,容铮不由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哆嗦,耸了耸肩,让出一条路,让南宫渺将人放到床上。
南宫渺解开他浸透血迹的黑色纱衣,里面的白色中衣已经染成黑红色。南宫渺似是这才看到容铮,开口道:“你来看看他中了什么蛊毒。”
“蛊毒?”容铮双眉一挑,走上前去,看了看南宫离的脸色,又探了脉,脸上忽然滑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半晌,他悠悠道,“什么蛊毒我倒是看不出来,不过……他中了撕风尽的剧毒啊。”
钟弦蓦地抬眼看向容铮。
南宫渺脸色一沉,道:“你有解药吧。”
容铮一边褪去南宫离的中衣,一边慢条斯理道:“有是有,不过这解药不是要给钟公子续接经脉的么?”
钟弦避开南宫渺凛然的目光,神色如常道:“我不需要。不过他是怎么中毒的?南宫离不是百毒不侵么。”
容铮将南宫离染血的xiè_yī掀开,露出□的上身。雪白的肌肤已血肉模糊,深刺的勾伤似被腐蚀一般蔓延成刀仞穿过般的痕迹,隐隐现出森森的肋骨。
“南宫离虽百毒不侵,然而撕风尽确是毒性最烈的毒药,若身上有入骨的伤口,必然会被腐蚀。”容铮说着,慢悠悠从衣内取出一个木盒,打开盖子,里面放着一颗黑色的药丸。他看了钟弦一眼,道:“解药我只配了这一份,其中奇珍药材很难寻到,已尽数用完。我若给南宫宫主用了,恐怕你几年之内也没希望恢复武功了啊……”
钟弦不耐道:“我说了我不需要。”
容铮微微一笑,正要将药丸取出,却被南宫渺劈手抢过。
容铮后退半步,无奈地摊了摊手:“那么紧张干什么,杀了南宫离落月宫那群人也不会放过我弟弟。再说了,就算我手上有毒,那点毒也是害不了南宫宫主的啊。”
南宫渺没理他,径自取出药丸,掰开南宫离的口,将解药放了进去。然后指间在颌骨处一按,迫他咽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o(n_n)o~~明天农历生日,不过学校不放假,估计又过不了啦>_<
☆、破绽
容铮看着南宫离咽下那丸药,突然似是想起了什么,表情明显一哽,神色古怪地看了钟弦一眼。
钟弦察觉到他的目光,颇为疑惑地看着他。容铮随即唇角一弯,露出了一个无比正直的笑,然后把脸转了回去。
这边南宫渺眼看要帮外甥把衣服也给换了,容铮终于站不住,咳了一声,道:“那个,我说南宫岛主,这些服侍人的事就不烦劳您了,还是让小生这等俗人来做吧。您看您这一日也挺累了,还是早点歇息歇……”尾音晃了一下,然后被扼杀在南宫渺刀子般的一瞥里。
“你觉得是你比较可信,还是我比较可信?”
容铮一脸讪笑:“当然是我……啊不,当然是您。这还用问嘛。”
说罢便老实下来,迈着步子溜了半圈,找到个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然后双眼认真地盯着天花板一脸严肃地思考人生。思考了半晌,又站了起来,百无聊赖地在房里转了两圈,这边南宫渺已经要给外甥的伤口上药,容铮一脚迈出去,拧了一下又缩回来,开口道:“对了,南宫岛主。我忽然想起来,我方才给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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