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和池。
这曾经言无湛最喜欢的地方,如今只剩坐立难安,没过胸口的水再也没有让人喟叹的舒适,反倒是逼人窒息。
淮远遣走了伺候的宫女,如今这偌大的清和池只剩他们二人。
地方虽大,却无处躲藏,男人只能硬着头皮坐在当中,他甚至没有拒绝的理由,因为他过去经常单独和淮远这样相处……
比起宫女,他更喜欢淮远的伺候……
这是他的习惯,他的要求。
相较男人的紧张,淮远则从容许多,他脱掉衣衫,将内衫的袖子挽起,他挽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就抬头看了言无湛一眼,“皇上,我下去伺候吗?”
淮远那好听的声音在清和池的穹窿顶上徘徊,穿透层层薄雾,犹如清泉一般,沁人心脾,男人略显迟缓的回头,氤氲之间,他看到了淮远温柔的笑脸……
淮远的打扮素来简洁也整洁,即便是内衫也不见一丝凌乱,内衫下摆整齐的塞在裤子中,让那柔软的布料温驯的贴合着身体,微微敞开的衣领间,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顺着衣襟重叠的尖角下移视线,大致可以看清腹肌那完美的线条……
淮远穿着禁卫的服饰,为方便行动,禁卫的衣衫都不是宽松的款式,裤子同样也是如此,黑色的布料似乎无法隐藏淮远那蕴藏着无限力量的腿,从这个角度看,淮远那两条腿显得愈发的修长……
男人的视线最后定格在淮远脚下的官靴上,他没有再往上看,过热的水让他的脸也跟着涨红,淮远这模样,太惹人遐想……
越是不想去想,越会不由自主的回忆,结实的胸膛与他磨蹭着,那修长的腿与他纠缠着,还有那有力的臂膀抱过他,淮远那好看的手还揽过他的腰,不止握过他坚硬的的前端,还进到了许多不该进的地方……
他的嘴里,还有……
言无湛无声的呻吟,再想下去,怕是身子要起反应了,他干咳两声重新转了回去,“不用了,就这么伺候吧。”
男人的回答迟了很久,淮远却没说什么,只是淡笑着说了声好,然后就坐到了男人靠着的池壁上……
淮远捞起男人的手,细细的洗着他的胳膊,那适中的力度以及熟悉的舒适感让男人惬意的闭上了眼睛,这一晚的紧张似乎在这一刻缓解不少……
还是淮远伺候的好,北辰那家伙尽想着占便宜……
“似乎,很久没伺候过皇上了。”
男人的睫毛一抖,似乎想要睁眼,不过最后还是懒懒的‘唔’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皇上最近的气色不错。”
许是气氛和感觉都很好,言无湛只是想了,就又‘唔’了一声……
“大家都说,皇上最近的心情也不错。”
听到这里,男人隐隐的察觉出了危险,虽然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心已经不像刚才那样轻松了,果然舒适的生活会让野兽的警惕麻痹,在淮远面前,言无湛也不知道,这兽该说自己,还是淮远。
“还好。”男人含糊不清的应了句。
“淮远也觉得,皇上最近的心情不错,这是,遇到了什么好事?让皇上高兴成这样?皇上能不能对淮远说说,让淮远也跟着高兴高兴。”淮远的问题突然变多了,语速也快了许多,话语中的笑意不减,但压迫感却是油然而生。
男人干咳,过于心虚的他干脆坐直了,略显游离的视线盯着水面上自己扭曲的脸,言无湛心说,人啊,真的不能做亏心事……
他现在一点底气都没有,明明可以赶走淮远的,他现在只能硬着头皮敷衍……
“国泰民安,朕自然是高兴……”
淮远点头,像是同意男人的话,然后他开始洗男人的胸口……
淮远的指腹揉按着他的身体,原本的僵硬又因淮远的这个碰触放松下来,淮远的手指像是有什么特殊力量一样,所到之处都是一片酥麻之感,就连骨头都有些软……
但是言无湛这次却不敢掉以轻心,提心吊胆享受的感觉,还真是另有一番滋味。
他苦笑。
“皇上的饭量也有所增长。”
男人没说话。
“还尽是吃一些滋补的东西。”
还是没说话。
“皇上这个年岁,滋补的话,早了一些吧?”
继续沉默。
“皇上不翻牌,不宠信任何妃子,这光滋补,身体受的了吗?”
依旧没有任何声音。
“不过看皇上这样子,应该过的不错,都说,身子舒坦了皮肤就跟着好很多,皇上这儿,是不是可以称之为吹弹可破了?”
叹息,言无湛投降,再让淮远说下去,他指不定说出什么。
“你早知道了吧。”男人用的肯定而非疑问,再装下去都没意思了,他也不想再听淮远这别有所指的话了。
“嗯。”淮远坦然承认,而后反应平平的说,“这天底下会称呼我为‘总管’的,也就只有北辰一人了。”
淮远的话让男人唰的看了过去,对着男人愕然的视线,淮远无辜的点头,他没听错,北辰今儿是这么称呼他的……
难道他没告诉他,他是禁卫总长,和太监总管不是一个部门的……
看到言无湛那欲哭无泪外加懊恼沮丧的模样,淮远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听到淮远的笑声,言无湛显得更加尴尬……
“别笑了。”男人推了淮远一把,带着水的手在淮远身上留下了个清楚的手印,不过他推的位置实在不理想,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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