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身边随便哪一个,都不简单。
言无湛慢条斯理的把这茶喝了,然后才又继续刚才的话题,“怎么,你也绕着走?”
落瑾笑了,他摇头,“我没有,因为弘毅基本不在我面前出现。”
经落瑾一提,言无湛才想起来,弘毅最近似乎很少出现,不过每次看到他,他的眼神都相当的怨毒。
也难怪落瑾会问他,是不是得罪了弘毅。
“对了,”落瑾泰然自如的看向言无湛,那笑容更是波澜不惊,他用晚上吃什么的语气问出了相当有冲击力的话,“要不要今晚在我房里过夜?”
落瑾一说完,言无湛举到嘴边的茶差点送到鼻子下面去,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太大反应,但是男人的心跳却是不由自主的加快速度了。
“都是天字号,住哪间都一样。”男人笑着,随口道。
“宗宝,你知道我的意思。”落瑾不喜欢拐弯抹角,他既然直言不讳了,就不准备给男人装傻充愣的机会,“我们已经很久没单独相处过了,我也,很久没和你一起睡了。”
落瑾的话,已经够直白,够露骨了,言无湛再想装傻也不可能了,他冲落瑾摇头,可拒绝的话还没等出口,落瑾突然走到他身后,从后面环住了他……
落瑾站着,男人坐着,这个样子有点像和父母撒娇的小孩。
而对落瑾来说,撒娇和装假一样,都是那么的得心应手。
“这话说的,真下-流。”男人故意说笑,他本想不着痕迹的躲开落瑾,不过很显然,落瑾比他更高端一些。
“那我换个说法,我想和你一起醒来,一起看到天明。”
这不还是那个意思吗?
不过很显然,都是耍流氓,落瑾更有层次一些,北辰那家伙就是又粗又俗。
“宗宝,难道你不知道,到一个独身男人的房间里,是多危险的事情吗?”脸颊贴着男人的太阳穴,落瑾直视前方,笑容里夹杂着危险。
“我是来喝茶的。”刚才进城的时候,落瑾是这么和他说的。
“这种话你也信?”落瑾笑,像是在讶异男人的天真,笑罢,他声音压低,“我是来请你喝茶的,不过,这也是诱饵,诱/惑你进到我的陷阱里的饵料。”
队伍进行的速度不慢,甚至比傅东流他们当初赶路还要快,靠近帝都,附近的城便多了起来,露宿野外的情况少之又少,他们大部分时候会在城门关闭前赶到。
不过即便是城门关了,也没人会拒绝再开。
有淮远的御赐令牌在,这一路都是畅通无阻的。
当然男人的身份还是保密的,帝都那边也依旧沉默,不过他们都很清楚,越是安静,将来爆发那日越是惊天动地。
赶路的日子自然没办法照顾的面面俱到,即便他们已经尽量给男人提供最好的了,但毕竟和平时不同,言无湛确实也是倦了,所以当落瑾邀请他去品茶的时候,他不假思索的答应了。
神经绷的太紧了,他也需要好好的放松一下。
不过他没想到,落瑾会是抱着这个目的。
“过去,你知道我的动机,所以后来都不让我碰。现在,一切都大白天下了,那些糟糕的东西,宗宝,我们一起忘了吧,只要记得在一起时快乐的记忆就够了。”落瑾在他脸上轻轻蹭了两下,放在他胸口的手也若有似无的加重了力度,他在摸他,但动作很巧妙,勾人却又没有太过激烈,“宗宝,我们重新开始吧。”
那碗茶,还端在言无湛手里,虽然平稳,但水面却多出了圈圈涟漪……
“落瑾,我迟早……”
“我知道。”打断了男人的话,落瑾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你现在不是没回去吗?你现在不还是宗宝吗?我们先不谈以后,就说现在,我就要你现在。”
这话,言无湛听过,不过不是落瑾说的,而是北辰。
虽然话不一样,但内容却是不尽相同。
落瑾的动作愈发的大胆,男人的衣襟都被他揉乱了,那冰凉的手指贴着内衫,温度很快就传进了皮肤,落瑾的身体还是这么凉,犹如蛇妖一般……
落瑾说过,那是他长年浸泡药浴所致,这辈子都这样了,改变不了。
很独特的温度,独一无二的。
“落繁很狡猾,想要和他斗并不容易。”
这一点不用落瑾说男人就知道,他们是一脉相承的兄弟,无论是阴谋诡计还是出谋划策,都是一样的让人无法招架,不相伯仲,言无湛早就领略过了,还相当透彻。
不过落繁输了,这间接的证明了,落瑾更聪明一些。
“这些年,为了很好的隐藏,很多事情我都淡漠了,为了扮演好这个体弱多病的少爷,我已经不记得我原本的性格,所以渐渐的,就变成了现在这个落瑾。”
虽然是演戏,但戏入得太深,终究是会被改变,任何人都逃脱不了这个定律,落瑾也不例外。
“落繁看的我很严,他一直怀疑我的病,为了不露出马脚……”以上只是铺垫罢了,落瑾并不是在博取他的同情,他接下来要说的才是关键,“宗宝,你知道吗?欲/望和兴趣一样,在长年累月的可以淡化下,已经被我淡忘了,我鲜少去碰女人或是男人,起先只是忍不住了才去发/泄一次,但做的根本不尽兴,因为我要提防落繁。时间一久,身体的需要间隔就越来越长,到最后,欲/望也和很多东西一样离我远去了。我已经记不得抱你之前抱过的人了,太过久远……”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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