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帝捋了捋清唯散开的长发,心尖有些微颤,怕闹醒他,又想他醒来,自言自语道:“朕,今日终于见到了,十年前的你。真的……很美!这才是朕一直想要的你,想你以这个样子一直留在朕身边。知道吗?…………朕,前阵日子,是不是伤到你了?……唉!你这脾气,……该让朕拿你怎么办?!”
长帝叹着气,在清唯脸上亲了亲,有些不舍,有些不甘心,又亲上他的嘴唇,贪婪一次又一次亲吻着。被长帝这些亲着,清唯哪里还能继续睡下去。
清唯朦胧中就醒了,先是一惊之下把长帝推开了,后看清是谁,马上惊道:“陛下?怎么来了?怎么……没叫我起来迎驾……?”
长帝没答理他的问话,凑过去,紧紧地抱着,又是一阵长吻,急切霸道……
清唯被这样有激情长帝弄得有些无措,总觉得今天的长帝有些反常。清唯挣扎开来不由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今天发生事了吗?”
长帝被他拒开,听他问这个,神色有些黯了下去,还是回答了他:“………………今日寿宴上,你走后,朕……终是取回了兵权!”
“啊!?”清唯稍觉意味,倒马上明白道:“那得恭喜陛下了,终于去了这块心病!以后的事可就简单的多了!……这算喜事,陛下为何如此不开心?”
长帝笑了有些勉强,道:“你又知道了?……有时真觉得你十分敏锐,可你偏偏在有些事情上,十分不开窍!唉!……你说对了一半。取回兵权,朕固然高兴,固然轻了口气,但……一想到这掌握兵权的人……穆苳……就高兴不起来!!他……毕竟……是我的结义兄弟,多年兄弟之情,过过命的交情,朕……,清唯可觉得朕太过无情?”
清唯半起身,靠在长帝肩头,叹了口气道:“陛下,……在帝王将相的文治武功背后,哪个不是森森白骨、血泪成溪?既然要做帝王,那就必须狠得下心、绝得了情,陛下,不是知道这其中道理吗?其实就这一点而言,陛下做得还不够狠,否则,穆苳也岂会活到今日?!陛下又何必自伤?……陛下,若当真介怀穆苳之事,那清唯斗胆问一句……,穆苳所犯之事,可是事实俱在,并无半点虚假?”
琴师[三十五]下
长帝眉头一凛,知他意思,看了清唯好一阵子,最后才点头说道:“不错,告他的那些案子、苦主,都是真实的!原本他想杀人灭口的,但朕的探子报上来之后,朕便利用了这些事,这才暗地里派人护送那些苦主上了京,这才有了后面参奏的事。……朕派去的调查之人,已经查验完毕,绝对没错。而且,他们还暗地里,派了杀手,三番五次的去截杀派去的官员。好在朕早已料到了,暗中派了暗卫过去保护。……只是,朕现在怀疑,派去暗杀的人,并不是穆苳的人!……”
“……既是罪证确凿,陛下又没冤枉他,陛下更不必自责内疚,是他负了陛下在前,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清唯宽慰起长帝来,心里也知道,这件事还有很多势力参入了。
长帝继续说道:“朕现在担心的人,穆苳手下的旧部,怕他们会闹起来。朕准备明天之后,亲率官员至北疆,稿赏三军,以稳定军心,京城这边,朕又怕无人坐阵。有些头疼!朕……想带允承一起去……!”
“…………不可,陛下!”清唯心里飞速地转着,想着各种可能,马上接着又说道:“陛下,要亲至北疆,京城必要确保万无一失。若带允承去了,京城便没更可推付的人了。不如,陛下带继王殿下去,他再怎么说,也是现在朝中最可能成为储君的人……,陛下想,如今穆苳不握兵权了,对谁的损失最大?若这时,继王以储君的身份出现,……这会让皇后娘娘很是高兴的。不是吗?这样一来,也不怕有人趁陛下北上时,闹出什么不好的事来?您说喃?陛下?”清唯也不顾得什么避嫌了,一口气把心里所虑全说了出来。
长帝颇有些英雄所见略同的感觉,叹息道:“……清唯,你还真的很了解朕!听了你的话,朕终于可以下定决心了。不错,你说的都是朕所虑的。其实京城这边有允承在,朕也放心些。…………清唯,你真是人才,不入宰相,真是太屈才了。朕便知道,础部最初的那个议事案,定是你的主意,筱拂那小子,怎么会那些奇思妙想?你把自己的才能藏得太深了!所幸朕都知道…………!”
清唯一听,心中忽有些异样的感觉,不由自主便说出一句来:“人生在世知己能求,清唯视陛下如知己,甘愿为陛下效忠!”
长帝反倒心中有些不悦了,也把话说了出来:“哦?只是效忠?只是知己?那你的心喃?可否也装着朕?……”
这话把清唯倒是问住了,嘴都合不上,长帝有些不满地说道:“朕就知道,你的心里,就只装那个白津……!!哼!!!从来没把朕装进去过……!”
清唯有些哭笑不得,这算是误会吧?不仅长帝、连小顺子也是认为自己喜欢的是白津,心里不禁一喜一忧。喜的是让他们都这么以为,至少他心里真正喜欢的那位,是安全的,忧的是,怕长帝这醋吃得太久,会对白津有害无益。
清唯想归想,眼下却真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位正在吃醋的帝王。
他有些愧疚,有些不安,又几些难过的样子,反倒让长帝无奈起来,叹气说道:“罢了,朕知道,为白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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