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家搜出的那把刀根本没有人血,我也是前天才知道的。”佐佐木不知不觉提高了声调。
“去见你之前,同行只告诉我,你八成是被什么人栽赃嫁祸了。我相信了。在看守见一见到你,我确信无疑你是清白的,不全是直觉,说的通俗直白一点——你身上没有真正的案犯不经意间流露的特殊情绪波动。所以,我才会说出那番话。这回你可以相信了吧,我不是被总部派来游说你的。”
土方晃着肩膀重新转过身来,半边脸都变形了。
“如果四天前我就了解了全部情况——”
土方断然挥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警察大概在头三天就查明了,可以说排除了我是砍人魔的嫌疑,然而却仍装作不知情将我扣押着不放不断审讯,请问……这情况只有这次非常时期才会发生吗?”
“总部那边的做法,我实在不好评论什么。但你确实有所隐瞒吧,盘问过你的同行似乎也一致同意。”
“现在再说这个有意义吗?”
“基于个人目的十分感兴趣,这点一直没变。”
雨势似乎比刚才大了一些。雨水“刷刷”在耳边作响。
“那么,”土方耸了下肩,摆出一张为难的笑脸,“我先走了,我们的人还在等着。”
“嗯。”佐佐木微微颔首,没有继续留住他的意思。土方直到走过路口,似乎依然能感受到对方粘在背后的视线。
坐在熟悉的车内,被自己人的气息包围,土方终于卸下维持了多天的戒备,身心一旦放松,疲惫犹如排山倒海般压来。不断沿着车窗流下的雨水在玻璃上划下一道道蜿蜒的水痕,透过这仿佛经特殊加工的玻璃,外面的世界模糊得很微妙。这种时候最适合小憩,越是这么想,他越是困倦得睁不开眼,刚才的对话内容中,有对他造成很大冲击的部分,但此时他什么都不愿意想,就趁着乘车的机会睡一会儿吧。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冲田故意用力猛戳他肋下,疼痛迫使土方清醒过来,这小子刚好戳中了被警察打到的地方。“你干什么?!”他怒瞪着冲田。
冲田似乎很欣赏土方这种反应,露出惯常的坏笑。没错,这就是他的目的。
“土方先生,睡觉之前,我还有事要告诉你哦。”
“是什么?”土方没好气地撇出一句。冲田没有立即回答。等了一会儿,他打算放弃,这小子就是成心想把自己弄醒而已。
“据说胖小子的哥哥出了些力。”冲田直视着挡风玻璃前的后照镜说。
几秒后,土方反应过来,他所说的胖小子,指的是铁——佐佐木铁之助。铁的哥哥不就是——“啊、啊、啊......怎么回事?”他大抵能料到冲田下面要说的话了。
冲田吸了口气,“胖小子他们家啊,在警界有些背景。他具体用了什么办法我是不清楚了,总之早上我们接到消息,说交点保释金就能把人领回去。”他转向土方,“于是我就被派来了。”
“等、等等,等一下!”果然猜中了,但土方的脑子还是有点转不过来。“如果只是交钱的话……喂,是老大的意思吗?难道近藤先生去拜托那家伙了?”
“没有啊,松平叔的确派人去疏通了,不过你也知道嘛,这段时间拿刀砍人的恐怖分子频繁出没,弄得上面那些人神经兮兮的,只顾着自扫门前雪呢吧,谁乐意在这节骨眼揽上烫手山芋啊。何况……”冲田略略收了收下巴,面露阴笑,“土方先生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充其量是组织分流的一个小角色嘛,就是牺牲了也所谓的哦。”
土方没理会冲田的讽刺。“那佐佐木……”思维乱套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喔,我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冲田坦白说,“在你被带走之后,胖小子的哥哥倒是和我们联络过一两次。噢,土方先生,你好像瞒着大家一直和他有些来往嘛。”
“啊,这……”土方张了张嘴,一时无法解释。“我不是有意的。谈不上什么有多深的来往,不过是切磋过几次剑道而已。”他想了想,补充说道,“在体育馆偶然遇上的。”
“是这样。”冲田轻轻点头,“你的私交,我可没有兴趣,只是有点担忧他帮你的动机不那么单纯。”
“嗯?你的意思是?”
“没什么。”冲田化解气氛似的微微一笑,“刚才我什么都没说哦,土方先生一定是你听错了。”
是啊,这小子的忧虑是有道理的。佐佐木不像是会为了私交对象动用家世背景关系的人,况且又不是什么朋友,关系可没密切到这种地步。他想方设法把自己弄出去,仅仅是主观上相信自己的清白吗?土方不能全然认同。这大概只是一部分原因,更大的原因可能是将自己当成诱饵,钓出自己多天来一直袒护的对象。正如他自己表明的,“基于个人目的十分感兴趣”,也就是说,就算警局那边放弃了追捕,作为个人也不会就此罢休。对,他确实是这样一个人。但不管目的如何,从结果来看他确实帮了自己,应该道谢的。
土方叹了口气,疲倦依然,但困意了无。依稀看到不远处街边的自动贩售机,命令司机停车,他要下去买烟。
香烟吸入肺中,全身顿时畅快起来,土方将车窗玻璃摇下一点,几滴零星的雨滴溅到脸上,点点清凉。
“对了,我们这是去哪?会所吗?”
“是啊,洗澡休息只有去那里了吧。”
土方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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