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川把草垫抱过去铺平,一边说:“大敞着门,也不怕有人把你偷走?”
萧斐吃吃笑:“夏天热,我们都是这么睡的。再说了,偷我去干什么,又不是大闺女,偷回家还能生孩子。”
姜云川笑这没说话,心里说,要是我,就把你偷走!
不过他们出去散步的时候果然发现很多人家都是这么睡的,姜云川也不再觉得不妥。
铺了草垫子,上面又铺了一层蒲草编的草席,姜云川纳闷:“铺这么多层不就不凉了吗?”
“土地的湿气最伤筋骨,一定不能贴着地面坐或躺,从小我爹就这么告诫我的。”萧斐一本正经解释,说完就甩了鞋子扑上去,打了个滚舒服的叹息一声,朝着姜云川伸出手:“快来啊!”
姜云川笑着掀开蚊帐一下就扑到他身上去,压住人啃了一口,心里痒痒,什么时候能让他全部都明白呢,就不用像现在这么为难。
从门口往外望能看到漫天的星星,姜云川说:“再过些日子就到七夕节了,牛郎会织女。”
“那是女儿节啊,难道你想过吗?”萧斐奇怪的问道。
姜云川哑了一下,他原本是想跟他聊一下牛郎织女,然后让他对感情事变得敏感些,以至于他整天做的事就不会是白用功了。谁知道他反倒一脸鄙夷的说难道你要过女儿节吗……姜云川心里发狠,实在不行他就去镇上的书店画铺买几套春宫图给他放炕头!
躺了一会,萧斐迷迷糊糊的要睡了,听到姜云川在问他:“你以前没骑过马,突然骑了这么久,有没有屁股疼?我帮你揉揉吧?”
萧斐哼哼了两声,他是真有些不舒服,翻了个身趴在姜云川身上,屁股朝上。
姜云川的手包覆着臀瓣技巧性的揉捏着,既不觉得疼也不觉得别扭,萧斐累了一天,就这么趴着呼呼睡过去了。姜云川闻着他的呼吸,思绪飘出很远。
古意是个知道轻重的人,他现在之所以会跟着地瓜露面,一定是要采取什么动作了,而对象就是他。
出宫这么久了,他和宫里的联系全都是古意用信件维系,最多的是和三哥的来往,通过他也就全知道京里的事了。前前后后催了他好几遍说有事商量,他就是不想回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他不愿看至亲之人表面亲密背后却捅刀子。他在这里自在悠闲,看着地瓜和萧斐拌嘴,可是心里却是绑在一起的,一有事绝对是背靠背一致对外。
现在古意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了,估计是京里的事情真的有些不好控制了,可是叫他回去有什么用,他朝内没有人,手里没有兵,他和三皇子都是一穷二白全靠皇帝宠爱的荒唐皇子,有什么能力和其他皇子争?
他越想越懒,越想越悲观,低头看怀里的人,更加懒得去理,他平生志愿就是到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隐居度日,现在好不容易实现了,还有个想珍惜的人,他才不要轻易就放弃。
作者有话要说:
☆、42回家(2)
回到家里,又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琐碎生活,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平淡而温馨。
露天睡觉,虽然夜里凉快,早晨却不能睡懒觉。他们本来因为昨天太累了就想多睡一会,结果太阳一早就露面了,明晃晃的光线把他们唤醒。
萧斐支起身子手掌扶额,叹了一声:“我忘了会被太阳叫醒了……”甩甩头驱除困意,“既然醒了就起来吧,这些天也没去田里看看,趁着还不热去瞧瞧。”
他一边说着穿好了衣服,姜云川也只好跟着起来。
随便热了点昨晚剩下的饭菜吃了,两人一起扛着锄头出门。
去田里的路上,遇到很多已经起来干活的大叔大婶,大家都很热情的打招呼问他们这几天怎么都不在。萧斐笑着说他们出了趟门,结果被雨淋回来了。
田大婶讶异的问:“郡里下雨很大?”
萧斐点头,反问:“难道家里没下雨?”
“倒也不是,下的不大,你牛二哥说海里下得很大。”田大婶有抱怨,“真是的,那些地方都不用雨,偏偏咱们这里干起来了,却不下雨。”
萧斐算了一下,果然有二十几天没有下雨了,他在家的时候还每天去菜地浇水,菜是水分充足才能长好的作物,出去这好几天都没浇水,他能相见这种烈日下的土地都干成什么样了。
他急着要去看情况,就没多耽搁,走路都像带了风。姜云川小跑跟在后面,一路追着跑去菜地里。
前一天的雨只是湿了地皮,现在都能看到当时雨滴砸的一个一个小坑,用指节敲地面听得到嘣嘣作响。萧斐眉头紧锁,看着叶子蔫蔫的各种蔬果叹气。
姜云川轻声劝:“你别着急,傍晚我来帮你浇菜。”
萧斐点点头,说也只能这样了。然后又去玉米地看了看,他直叹气摇头:“菜地能浇,这里可浇不过来啊。”
天灾非人力能抗,他们只能尽力而为了。
忧心忡忡的回到家,也差不多到做饭的时间了。姜云川看萧斐满脸愁容的坐在合欢树荫下发呆,不敢去打扰他,自己在院子里的小菜地里拔了几根葱,掐了一点青菜,打了一盆清水洗起菜来。他一边洗一边犯愁,地瓜不在家,萧斐本来也不会做饭,现在更没心情试验,于是就只能由他来做饭了。问题是,他只知道要热油要加盐,其余的什么都不会,这才做出来能吃吗?
正在这纠结着,门环被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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