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些堂表兄弟姐妹斗智斗勇也不是那么无聊的,至少尚父和老爷子在上头压着,谁也不敢动真格的,尤其是遇到木渝后,尚洺觉得这些让大宅子的生活变得有意思多了。
他觉得这辈子最庆幸的事情大概就是从大哥手里抢了木渝,那个始终沉默寡言站在他半步之后的少年,却是他最安心的依靠。
小时候从多高的地方往下蹦,木渝都会稳稳地接住他,再长大点,尚家最风雨飘摇的时候,他受的每次攻击都被木渝用结实的身体挡住了。
他知道保镖的职责是什么,但是也知道,对于一个注定只有富贵没有权势的少爷来说,这样的保护远远的超过了训练营的教导。
尚洺时常也会想,这样一辈子也不错,就当个没有威胁的纨绔,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不搅合尚家那些浑水。
他也曾对着他的大哥抱有期望,因为他和另外两个异母兄姐就相处的很好,尚煊尚烁就经常带着他玩,如果不知道内情的人,绝对看不出来,他想说不定日子久了,尚煜就不会在把他当眼中钉了。
直到十一岁那年,木渝为了保护他肩膀中了颗子弹,却仍然牢牢的把他护在身下,如果不是救援及时到达,尚洺现在想起这件事还会后怕,他的木头是不是就不在了。
那时候他就知道,木渝之于他不仅仅是保镖,而他之于木渝也不仅仅是少爷二字能够囊括的。
尚洺很聪明,哪怕他平时都装的孩子心性,当所有人都在安慰他希望他不要留下阴影时,他却在独自思考整件事情的起因。
遇袭时的车子不是他往常的坐的那辆,出门前,司机说车子临时爆胎了,彼时尚煜已经开始在社交圈走动了,他的好大哥听说他要出门后大方的把自己专用的车辆借给了他。
所以这一枪本来应该是袭击尚煜的?
他心里有点急,这件事情还是跟爷爷说一声比较好,毕竟袭击大哥和袭击他是两个性质。
结果走到书房门口时,却听到尚老爷子拍桌子的声音。
尚洺不敢进去,只好躲在门边,等着爷爷消气,谁知道就他听到了他不该听的内容。
“你是要我走的都不安心吗?是不是我一闭眼你就要对你那些弟弟妹妹动手?”
“爷爷,您别说气话。”
“君子一诺千金重。你要是觉得爷爷说错了,那你现在就对我发誓,你以后一定会护着你的弟弟妹妹!”
室内一片寂静,良久,他听到尚煜说,“我发誓我一定会保护尚煊尚烁的。”
“碰”,花瓶砸在了地上,“所以尚洺呢?!”
“他、不、是、我、弟、弟。”尚煜一字一顿狠狠地敲在了尚洺心里。
尚老爷子喘着粗气,“所以,你就可以陷他于危险之中,他才十二岁!”
“爷爷,您常说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虽然我不喜欢他,但是今天这件事真的是巧合。”
尚老爷子“碰碰碰”地敲着桌子,“所以,巧合到除了你的车子全都爆胎的爆胎,维修的维修?你是不是要让我去细细的查?”
死一片的寂静后尚煜终于说话了,“他的保镖很忠心。”
尚洺再也听不下去了,一路跑去找到被他强制安置在自己房间里养伤的木渝。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趴在了木渝的怀里,眼泪沾湿了两人的衣服。
尚洺摸了摸被白纱布包扎的伤口,那个笨木头还反过来安慰他,“我皮糙肉厚不痛的。”
他红着眼圈瞪着那个伤口,咬着牙下定决心,尚家他一定要离开,这笔帐他也一定会替木渝讨回来。
第二天他佯作无知,跟尚家老爷子练书法时,尚老爷子却只字不提昨天的事,反而在欲言又止后跟他说,“你大哥他很关心你,他跟我说,要是你身边的保镖要是不可靠就重新挑挑。”
尚洺攥紧了拳头,看着和蔼的老人,装作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嗯,大哥一向对我很好的,木头也很好的,要不是他现在我可能…已经见不到爷爷了。”
扯着老人衣袖的尚洺眼圈红了几分,却不是伪装,而是他第一次清楚地认识到爷爷的选择,他是在提醒他,要把木渝换掉,只为了让他大哥放心?
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愿意舍命救他,一个平时宠他在关键时却希望他对害他的人妥协退让。那时起,他就把木渝在心中的位置从保镖从玩伴变成了独一无二的家人。
亲手在沉香木上刻下“渝”字,顶着保姆阿姨的笑意编了那条笨拙的红绳,就是希望,他的笨木头能够一直平平安安的站在他的身侧。
所以当他离开b市时,大宅子里的众人都舍不得这个可爱的小少爷,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坚持去s市,唯有尚老爷子眼神晦暗,长长的叹了口气。
为了离开,他跟爷爷摊了牌,老爷子或许是为了弥补他,对外宣称的是尚洺身体虚弱所以要去南方疗养,连尚煜都不知道其中的猫腻。
尚洺去了s市简直如鱼得水,有周正的承诺在先,至少不用担心他的大哥在s市找人给他下绊子,在尚老爷子和尚父还在的时候,尚洺也不担心他敢动用尚家的力量整治自己。
所以他笑眯眯的帮木渝也办了入学手续时,所以他买了一间靠近学校的公寓,连阿姨都没有请。
他想他和木渝似乎可以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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