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十多年了我会记错吗?”常嘉赐沉声。
眼见二人剑拔弩张要吵起来了,东青鹤捏了捏眉心说:“烧坏了就重煮一锅吧。”
“不行!”常嘉赐一口否决,将那锅捧着进了屋,“熬了快两个时辰,说扔就扔也太不划算了。”
他把锅往桌上一放,摊开两个碗,拿着勺子盛粥。
“要喝了,”边说边看向东青鹤,“总不见得比那穿肠毒更可怖吧!”
东青鹤难得迟疑:“云蚕子长老一会儿要来门中。”意思是自己有些分|身乏术,无暇享用美味……
常嘉赐挑眉:“是吗,那便毒死我一个人,让我孤零零的上黄泉吧。”
“你不如把这粥送给阎王老爷,他喝了,应该会慈悲地再把你送回来的。”一边的青仪忍不住道。
眼见争斗又要起,东青鹤不由嘴角微微一抽,最后无奈地挥退青仪,自己坐到了桌边。
“我自然陪你……”东门主温柔的说,就是舀起粥的动作有些沉重。
常嘉赐盯着他,忽然说:“这粥真的应该很好喝,淡淡的桂花香,米粒软滑爽腻,配上冰糖馨甜可口,让人尝之难忘……”却没想到被自己给烧坏了。
东青鹤触到他眼中流露的眷恋,覆住了常嘉赐的手。
“下回再做,我同你一道,一定会做好的。”
常嘉赐却摇了摇头:“太费时间了,时间多珍贵啊,说不定一转眼就要没了……”
东青鹤听着常嘉赐的呢喃,不知为何觉得有些沉重,刚要再说,那头青仪又去而复返了。
看见常嘉赐瞪他,青仪问心无愧道:“门主,哲隆长老来了。”
结果东青鹤还没开口,常嘉赐就道:“快请啊,正好让长老也尝尝这个粥。”
另两位:“……”
没一会儿哲隆就进门了,大嗓门一入内便吆喝着要对东青鹤禀报偃门的事儿,然而一看到坐在桌边的常嘉赐又立时止了话头。不知是东青鹤的吩咐,还是哲隆对常嘉赐本就忌惮,那眼神看见他就跟看见幽鸩没什么差别,全是防备。
常嘉赐正在淡定的盛粥,感觉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也不生气,待装了满满一碗后他才站起了身。
“行了,我不打扰你们谈正事儿了,不过难得我花了这样的心思,大家还是要捧个场才好,这可是水部最好的灵谷,丢了那些弟子该多心疼啊。”说着又把那锅抱了起来,“顺便让笨鱼和倒霉鬼也去尝尝……”
走到门边又回头,语气说不出的温软:“哲隆长老,趁热喝啊。”
东青鹤:“……”
那头的哲隆待人走后看看那头,又看看这头,最后再看了看碗中诡异的一团,不等东青鹤说话竟舀起一大勺放进了嘴里。
东青鹤:“……”
哲隆抿抿嘴:“……为什么还挺好吃的?!”
东青鹤:“…………”
……
听哲隆秉完了事务,东青鹤赶到了霞举殿,云蚕子已等在了那儿。
“东门主。”云蚕子起身同他见礼。
“云掌门不要客气……想必昨日无泱真人已经同您说道过了吧?那些阵法的解药可是能制?”东青鹤闯过了囚灵阵,这三十三层的魔阵中充斥着各种剧毒,若不是东青鹤有金光护体,想必不知死了几多回了,而他能避过,其他修士若届时要一道去偃门讨伐,又如何对付呢,单靠金雪里一人还是不够,这时便需要精通丹药医术的止契山来帮忙破了那阵中的毒|药。
云蚕子颔首:“有些可制,但有些还需要多多炼化,不如门主再将那阵中情形细说于我听,我可多些应对之法。”
“好……”
二人就着那囚灵阵商讨了良久,让云蚕子不得不惊讶于魔修狠辣却又精妙的毒术,决定回去后必定要费尽心力,说什么也要把偃门的毒给解出来。
东青鹤谢过对方,在要告辞时,他忽然问:“云掌门……在下有一事相询,不知是否冒昧。”
云蚕子连忙道:“东门主哪里的话,只要您想知道的,云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是有关九凝宫的,我听说前一阵花宫主找了您?”提起这事,东青鹤有些惭愧,“她是否想向您求助破除兵魂的法子?我也知晓这天罗地网乃是他派之物,只不过这……能否请掌门缓上一阵再为施行,就等到平了偃门这事之后可好?”待一切稳定,他再想办法向常嘉赐把东西拿回来。
没想到云蚕子听了却道:“这个……东门主大可不必担心,花宫主的确找了云某要破兵魂,只不过您也知道,此阵需得新主的生辰八字为引才可,而云某问起后花宫主却改了主意,所以……此事并没有成。”
“花宫主改了主意?为何?”东青鹤意外。
云蚕子:“她说……她的生成八字不宜为外人道,所以便问了云某一个方子后就罢了。”
“方子?墨鸦阵解毒的方子吗?”东青鹤问。
云蚕子摇头:“是mí_yào的方子。”
mí_yào?
东青鹤眉头一拧,正想着什么,又听云蚕子自言自语了一句。
“怪哉,没想到东门主对其也有兴趣。”
也?
东青鹤停下了脚步:“云掌门这是何意?难道之前也有人问过此事?”
“不错,就在刚才。”云蚕子道。
东青鹤心里一紧,似有所觉地问:“谁?”
云蚕子:“就是您那个徒儿……嗯,常修士吧,在您来之前我正巧遇上了他,他也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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