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快把她给我抓回来!——快把他们给我抓回来!——”
面对自己婚礼上突如其来的一幕,处罗可汗有些慌了神,他声嘶竭力的吩咐手下的突厥兵去把萧含烟和抢走她的不速之客抓回来想要把他们碎尸万段,突厥兵也似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更是倾巢而出分并两步,一路抄丰山去抓这两个人,本来还愁没办法怎么让处罗可汗让出他的汗位的阿史那咄苾突然有了机会,于是他连忙带着自己的亲兵将处罗可汗关在一处废弃的帐篷内,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处罗可汗似乎还在悲伤中不曾缓过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的反应极为木讷,可能是由于人老了的缘故吧!
人一旦了老了便自觉不自觉的忘记让自己不能感到愉快的事,想起从前让他愉悦的往事。处罗可汗从前还不是突厥可汗的时候,每天过的都很开心,因为有家,有爱,还有她,她虽然是自己的奴隶但处罗可汗并不因为她身份的卑微就对她有所嫌弃,并且不顾哥哥始毕可汗和族人的反对而娶了她,在他们成亲的酒席宴上,除了自己与她,全族的人似乎都不是很开心,尤其是始毕可汗。
始毕可汗有两个儿子,但是他们不学无术全难堪大任,他便有心将自己的汗位传给阿史那俟利弗设,也就是后来的处罗可汗,然后在从族中找一个权利大的族人将女儿嫁给他,这样的强强联合一定可以在自己死后强化他的汗位,可是一切都落空了,所以从那天后,始毕可汗把他汗位的位置留给了阿史那咄苾,阿史那咄苾也很高兴,等待着有一天可以接替哥哥的位置,可是当哥哥死去的噩耗传来,阿史那咄苾满心欢喜的等待着族人把自己推上汗位,可是他激动的等了一天后他的属下却告诉他,阿史那俟利弗设抢先了一步登上了汗位,正在接受族人的朝拜。
阿史那咄苾不相信属下的话,一个字都不相信,他跌跌撞撞的派去哥哥接受族人朝拜的帐篷,看到了让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哥哥确实登上了汗位,而自己最喜欢的义成公主再一次成为了别人的妻子。
阿史那咄苾心道,自己喜欢什么就无法得到什么,他对义成公主的爱也一样。lt;gt;义成公主当初下嫁给哥哥始毕可汗的时候他就喜欢上了她,本以为哥哥死了自己就可以得到义成公主,没想到自己的爱还有遥不可及的汗位都还未来得及享受就被人硬生生的从身体里夺走了,这一切似乎都不属于自己,自己似乎也成了整个突厥的弃儿。
为了报仇,阿史那咄苾等了许久,也盼了许久,皇天不负苦心人,翻身的机会终于让自己等到了,此时此刻自己的仇人不正是被自己关在帐篷里吗,自己可以随时杀了他,可是阿史那咄苾突然不想这么做了,他想到一个办法,他对义成公主说,如果一个人三天不吃不喝会怎样,义成公主没说话,而是看着处罗可汗的帐篷发出阵阵奸笑,这笑声仿佛她也迫不及待一样。
三天后,处罗可汗终于被这样的惨无人道的方式给折磨疯了,他用力嘶吼着,努力的叫嚣着,企图让阿史那咄苾放自己出去,可是这一切都是无用功,自己的亲兵都在丰山,没有人理他,也没有人可以帮助他,三天后的他因为饥饿而变得奄奄一息,就连嘶吼和叫嚣都是那么的无力。
听到处罗可汗的声音一点点变得嘶哑,阿史那咄苾叫人打开帐篷,他慢慢走进去时看到处罗可汗脸色惨白,双目无神,两只手抖个不停,虽然口中说不出一句话,但能从他的抖动的双手中看出他企图想从阿史那咄苾那里要一口吃的,哪怕一口水也行。
看着他垂死挣扎的样子,阿史那咄苾骂道:“别痴心妄想了,你已经死到临头了,你能有今天完全是你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听到阿史那咄苾的职责,往事似乎一幕幕让处罗可汗回想起来了,原来真的是自己自作自受,没了族人女儿的支持,处罗可汗登上汗位的路途困难重重,一天义成公主跑过来对自己说他可以帮自己登上汗位,但前提是自己必须是他唯一的女人。
所以在自己的授意下义成公主杀了她,杀了自己最心爱的她,以至于处罗可汗心中一直有愧至今,所以他爱上了与她长相相似的萧含烟,负了义成公主,以至于让阿史那咄苾钻了空子败在他的手里,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怨不得别人,都是自己太看重那个位置了,是自己太看重那个虚无缥缈的汗位,这一切都怪自己。lt;gt;
此刻处罗可汗的心中有愧又有恨,愧疚自己这一生负了两个女人,愤恨自己不能当断则断杀了阿史那咄苾,可是一切的后悔与无奈都已经来不及了,他这一生都不曾否定自己,现在他要把心底最想说的一个字说出来,那就是悔,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他胸中突然涌出一口热血,热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那口血溅了阿史那咄苾一身,阿史那咄苾恼羞成怒想要伸出拳头教训一下处罗可汗,可是刚把处罗可汗拉起来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死了,眼睛瞪的老大,似乎死不瞑目。
本以为最想杀死的人死了自己会很开心,可是阿史那咄苾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喜悦之情,他悻悻的走出帐篷,义成公主看他满脸是血于是将手帕递给他,他的属下也赶忙跪在地上山呼道:“属下愿誓死效忠天神”
望着众人的山呼,阿史那咄苾张开双臂,雄心勃勃的道:“从现在开始整个突厥归我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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