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沐阳跟着看守山门的师兄到了山门的石碑处,一路上他四下张望寻找着方丈所说的因果,可是让他失望的是除了花花草草和来来往往的善男信女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季沐阳刚想问他的师兄到底怎么回事,只见那僧人指着远处愤愤不平的张员外道:“师弟,就是这个人!”
这个热?这个人就是我的因果吗?季沐阳心中一边怀疑着,一边走过去想要问个究竟,可是走到张员外面前他刚要张嘴说话就被张员外的气势吓到了,张员外凶神恶煞的道:“你告诉我,我划掉暴君留下的字有何不可吗?”
顺着张员外手指的方向看去石碑上“佛法无边”四个字已经被划掉了三个,如果再不及时阻止这块碑就可能变成无字碑了,季沐阳轻声念道。阿弥陀佛小心翼翼的道:“施主觉得除去碑上的字方能解决你心中无形的恨?”
一句话把张员外问得哑口无言,半天说不出话,知道自己理亏,他赶忙找了个借口搪塞道:“反正……反正你们留下暴君的东西就是不对,我要为全天下的百姓讨个公道”
见到张员外无理取闹,季沐阳双手合十苦笑道:“对不对不在我身上,也不再这个碑上,而是在你的内心,是你的内心不够强大,装不下万物,所以你才觉得不快乐,施主你说我讲的对吗?”
要说季沐阳说的对,张员外心里还有些不服气,要说季沐阳说的不对,张员外还觉得有些沾边,看到张员外神情恍惚的样子,季沐阳猜想他心中的气不在此,划去石碑上的字只是他掩盖心中愤恨的借口,掩人耳目罢了,真正的目的在于……
听到季沐阳将自己心里所想分析的这样透彻,张员外似乎对季沐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与敬意,他双手合十对季沐阳恭恭敬敬的道:“阿弥陀佛,刚才多有得罪,只是我心中的确有烦心事所牵绊,如果小师傅能说出我心中所想之事,我定为伽蓝寺重塑这金碑”
要猜测他心中所想的是什么事这可难了,毕竟人心隔肚皮,更何况认识还不到半柱香,话还未说出半句,季沐阳皱起眉头有些犯难,恰巧这时寺里到了吃饭的时间,他的肚子开始不停的向他示威,他边安抚着肚子边在张员外面前来回踱步,想着一定要找一个糊弄他的办法,自己好回去吃饭。lt;gt;
家宅不安,季沐阳忽然想到这个词,他心想就用这个词糊弄张员外,他刚要开口,只见张员外携全家向季沐阳跪下道:“小师傅真是佛祖在世,我还未说你就知道我是为夫人不能生育的事而来,刚才多有冒犯,望请见谅”
季沐阳只是肚子饿了揉揉肚子不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叫出来,没想到他弄巧成拙被张员外以为自己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之事,他正假装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所庆贺,没想到张员外又说出了一件让他为难的事。
“大师可有办法为我破解这件事,事成之后我一定为贵寺多多捐赠香火钱,让大师成为伽蓝寺的主持”
季沐阳对张员外的许诺并不感兴趣,他只想躲在伽蓝寺一辈子,去忘掉一段过往,一段情,可是既然张员外有求于自己,他也没别的办法说出拒绝这两个字,可是他刚要开口,只听他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知道他的肚子饿了,张员外领会其意对季沐阳道:“我想大师还没用斋吧?请移步敝舍,敝舍早已准备好斋饭迎候大师”
季沐阳本来不想去,无奈寺中已经过了用斋的时间,此时回去好像也没什么吃的了,权衡再三,他只好跟着张员外回了他的家。
在踏上洛阳城的土地,季沐阳心中感慨万千,算算已有两年没能踏上这片土地,虽然离季沐阳的家并不远,但起码要比远隔重洋要好得多。
但他在伽蓝寺无数个恬静的夜晚,想起起家乡的四季以及那些人,那些事便不由得叹息起来。
犹记得洛阳的早春,拥有温暖的春风,几处早花刚刚绽放,无故显得娇嫩,正像那故乡的少女,娇柔、美丽却不失优雅。
还记得洛阳的盛夏,瓦蓝瓦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火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河里的水烫的手掌泛红,地里的土恰似冒了烟,像是生气的姑娘,大方,热情却不失端庄。lt;gt;
不能忘记洛阳的晚秋,所到街头巷尾有叶落的地方总会听到沙沙的声响,深秋凝霜,萧萧落叶,秋日绵绵,意味深长,美丽的如同一位高冷的绝色女子,冷然的俯视着世间的万般情怀。
印象中洛阳的冬天似乎也并不太冷,但还是能把人冻个够呛,像是一位发怒的女子
现在的季沐阳再次踏上这片土地,感觉非常奇怪,本以为自己有无限的热忱去投入自己的故乡,可是自己为什么偏偏就想起了一位姑娘,这姑娘是谁?
季沐阳拼命忘记的似乎又要想起来了。
坐在张员外的马车上,季沐阳几乎把半个洛阳也逛了一遍,恰巧路过了自己的家,他望着家的方向时那个曾经陪伴自己成长的地方不知变成了谁家的深宅大院,季沐阳叹着气摇了摇头,便在不愿继续看下去。
不多时,一行人到了张员外的家,张员外恭恭敬敬的把季沐阳请了进去。刚进到张家的大门,就听到一个妇人在屋中不听的咒骂,口不择言的说着让人听了脸红的脏话,说到激动处,她不顾奴婢的阻拦冲了出去想要找张员外理论着什么,张员外赶忙叫来几个强壮的下人将她关进房间,没有他的命令不许让她出来。
季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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