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人类吧,可是看着又不像。即使穿着宽大的斗篷,都看得出这人好到爆的身材,修长挺拔,笔直匀称。
是吸血鬼?但他身上没有一点侵略危险的气息,给人的感觉除了优雅,还是优雅。而且他穿得也很不正式,只一件斗篷,也没有文明杖。
我几乎呆住。
应该说所有人都呆住了。
那人慢慢擦过我身边,我抬着脸,头上的帽子什么时候滑到肩头都不知道。
然后那人的步子突然停住了。
我心脏猛一跳,然后就看见他侧过脸来看我。他的身材很高,比我还高出大半个头的样子,所以对我说话时头还微微地垂下来。
斗篷黑色的帽子里漏出一缕银光闪闪的头发,亮得刺眼。我傻乎乎地看着那屡头发,脑袋里只剩下白金,白银,铂金?转来转去,转来转去……
那颜色,实在不太好辩。总之就是耀眼,好看到我完全呆住。
“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等等!我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他刚刚在邀请我?那个声音,清亮悠长,绵远飘渺,在对我说话?!!
我看看自己落到肩头的帽子,推推肩上的艾伦,再腾出一只手拉起帽子遮住脸。
那人掩在帽子阴影里的轮廓模模糊糊,却又深邃分明。
我觉得他搞错了。
他看见我的脸,还邀请我。
不是他眼睛有问题,就是他脑子有问题。
绝对不是我有问题。
“可以吗?”他又问了一遍。
酒吧里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还有人低笑。
我心几乎跳到喉咙,然后我把它吞回去,放好。
我看到酒吧里所有人都靠着桌子,红色的眼睛闪闪发亮,暧昧不明。
我扶了扶艾伦,嘴角僵硬,“不了……我朋友喝醉了。”
那人没什么反应,只说了句:“好。”
我垂着头,看他斗篷的下摆晃了一晃。
我脑子嗡了一下。
“下次好吗?”
不要怀疑,这句话绝对是我说的。
说完我就想抽死自己。
那人又转过来,说:“好,下次。一个星期后,行吗?”
我立刻点头,没一点犹豫的。
那人动了动脚,然后依旧无比优雅地走进酒吧里去了。
我在原地呆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黑色斗篷下的优雅身影正倚着吧台,脸却转向我这里。
我立刻拖着艾伦冲出去,门被我撞得乒乓作响,巨大的铃铛几乎要被甩下来。
扛着艾伦冲出去很长一段路,无数的蝙蝠掠过头顶,吱吱喳喳的刺耳叫声快捅破我的耳膜。
我没心思管这些,一口气冲出小巷。
在路边喘了好久,心脏还是跳得飞快。
肩上的艾伦咂咂嘴,嘟囔一声。
我按住胸口,靠在墙壁上。
真是疯了。
突然想到那是同性恋酒吧,那人邀请我是为了……?
我居然还答应了。
一定是我忘了,对,我没联想到那方面去。
虽然我从没和女人有过什么什么关系,但也不代表我不喜欢女人吧?是她们不喜欢我……我怎么可能是gay?完全没可能吧?没可能的……
我甩甩头,艾伦顺着我的肩膀滑下去。我撂起他,他睡得正香。这家伙……他要是不喝醉,我会遭遇这种事?
我踢踢他,他没反应,继续睡。
我无奈,搂着他往回走。
第七章
该隐被上帝驱逐的时候,满世界流离,几乎找不到容身之所。
亚当的前妻莉莉丝,妖娆美艳的夜之魔女,因为不服上帝的管制而同样被赶出天界。
两人在红海附近相遇。
该隐,血族的始祖,强大的第一代。
由莉莉丝交给该隐依靠人血修炼强大魔法的方法,致使后来该隐依靠鲜血为生,成为吸血鬼的始祖,也就是传说中强到暴、神力最接近上帝的第一代。
之后该隐创造了十三个三代后裔,渐渐演化成现今的十三个氏族。
其实想想该隐被驱逐的理由真是可以让人笑到喷饭。
上帝居然为了几颗蔬菜,哦,可能里面还有土豆,和几块肉的区别来批判一个人虔诚不虔诚。
该隐不中地的么,难道还种出肉来?
他弟弟亚伯放羊,难道还放出蔬菜来?
该隐因为这个受上帝批了,人家委屈,就把弟弟剁了砍了是不对,不过先不对的是上帝不是?
有什么献什么,上帝偏偏对该隐不爽。
哎,算,老大就是老大,说什么都是对的,有人敢说“不”字?
汗~~我不是愤青,也不是该隐的fa,我只是说句公道话而已……
话说该隐因为几颗土豆被上帝驱了,我和艾伦却差点因为几颗土豆被会长和长老们踢出去。
哎,一切都是土豆惹的祸。
我和艾伦那天回来忘记买土豆了,所以被罚一个月不准再出去。
一个星期刷得就过去了,我什么事也没干,就是和一大帮人混熟了一点。
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啊团团转。
艾伦说:“你最近怎么回事?看起来怨妇似的。”
我简直想扇死他。还不都是他惹出来的。
等等,我忽略了一件事,我不去也没什么吧。
那我急啥?
我走开几步,在原地转圈圈。
地下室阴冷潮湿,久居于此的许多人都有关节炎,体质偏寒,我却还热得浑身是汗。
没救了。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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