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郧姬听到开门的声音,见到进来一个年轻人,她也不认识,但是仍然迎上去,焦急的说:“请问国老醒了么?”
蒍吕臣说:“不瞒郧国国女,国老还未醒来。”
长郧姬一听,顿时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席子上,脸色惨白,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蒍吕臣观察了一下长郧姬,拱手说:“郧国国女,以外臣来看,您并非想害国老,只是不知为何与国老单独相见,若是郧国国女想要洗脱嫌疑,请务必告知外臣。”
长郧姬脸色惨白,嘴唇哆嗦,仍是一脸不想说的样子,不知道在考虑什么,不过眼神十分动/摇,很快抿着嘴唇,一脸坚定的模样,似乎打定主意不说了。
蒍吕臣皱了皱眉,说:“国女有没有考虑,若是您缄口不言,不仅会给您的清/白/带来诟病,还会给郧国带来诟病?难道国女就不想想郧国么?”
他这样一说,长郧姬便说:“我……我更不能说了……”
蒍吕臣似乎从长郧姬的话中听出了些许的端倪,总觉得长郧姬的话中有话。
其是长郧姬的考虑很简单,她偷偷的约斗伯比出来,并非是来私会的,而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斗伯比说。
长郧姬这次来,是被郧国夫人逼/迫的,郧国夫人让长郧姬嫁给吴纠,给了郧国使臣命令,帮助长郧姬嫁过去,因为郧国夫人听说吴纠想要立小子文为太子,而小子文的身世,郧国夫人已经知道了。
郧国夫人虽然知道小子文是长郧姬和斗伯比的儿子,但是她并没觉得怎么样,反而想让这大女儿趁机嫁给吴纠,这样一来,自己的女儿是国/母,小子文也能当太子,郧国就能得到很多好处。
郧国夫人还对使臣说了,若是吴纠不同意娶长郧姬,就威胁吴纠要曝光小子文的身世,这样一曝光,小子文就不可能是太子了。
长郧姬听说了这件事情,震/惊小子文就是自己的儿子,同时也恐怕使臣会威胁楚王,因此想要将这件事情告诉斗伯比,让斗伯比早做准备,以免楚王被威胁。
长郧姬本是一片好心,但是哪成想,她约了斗伯比,还没说话,跟着她望风的寺人突然暴起,行刺斗伯比,一剑扎在斗伯比胸口上。
长郧姬吓傻了,众人盘/问她为何见斗伯比,长郧姬当然不肯说,若是说出来,长郧姬毕竟是郧国人,她知道其中利害,郧国要威胁楚王,若这事儿被楚王知道了,两国定然要开/战的,不开/战也会交恶,因此长郧姬宁肯没有名节,也不敢说出来。
蒍吕臣见她宁死也不说,叹了口气,说:“长国女不说,吕臣也没有办法,毕竟长国女是客,我楚国需要以礼相待,但是外臣有一句话想告诉长国女,您身边的那个寺人,并非是郧国人,而是流入郧国的濮族人,不知长国女是否知晓。”
长郧姬一听,顿时大惊,说:“什么?濮族人?这……这姬不知晓……”
蒍吕臣说:“此事事关重大,若是牵连到了濮族人,很可能还有旁的事情,长国女是识大体的,若是有什么想说的,随时可以知会外面的士兵,外臣随叫随到。”
他说着,举手作礼,就准备离开了,蒍吕臣走到门口,刚要离开,就听到长郧姬说:“楚国卿大夫请留步!”
蒍吕臣还以为长郧姬要说出来,结果并不是,长郧姬快速走过来,双手托着一只玉佩,呈在面前,说:“楚国卿大夫,姬有一事相求,请……请您将这个,转送给您楚国的小王子,可以么?”
蒍吕臣可不知长郧姬乃是小子文的亲生/母亲,听到这个皱了皱眉,不明缘故,但是长郧姬一脸泫然余地的模样,而且脸色非常惨白,不知是不是情绪焦躁的问题,让她整个人十分憔悴,看起来十分可怜。
蒍吕臣叹了口气,说:“此事外臣可以代为转交,但是要秉承我王之后,不知可否?”
长郧姬点了点头,说:“可以可以,谢大夫。”
蒍吕臣没有再说话,将玉佩接过来,仔细揣入怀中,这便大踏步走出了驿馆。
蒍吕臣出来之后,又拿了玉佩反复看,不知是怎么回事,打算回去禀明吴纠,然后再将玉佩转送给小王子子文。
蒍吕臣想要回宫,不过他这一趟没什么发现,长郧姬的嘴巴十分牢固,竟然问不出来,蒍吕臣站在缁车边冥想了一阵,最后登上缁车,说:“不要回宫,先去斗家走一趟。”
蒍吕臣并没有回宫,而是跑到了斗家,斗家里正忙作一团,因为斗伯比重伤未醒,大家都十分忙碌。
蒍吕臣突然来访,斗祁听了皱了皱眉,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往前厅去,准备客套一番,总要有些表面功夫的。
斗祁来到前厅的时候,蒍吕臣已经坐在席上,不知是不是因为蒍吕臣一早跑来跑去的缘故,反正脸色没有在宫里见到的好,他坐在席上,高大的身材倒是挺拔,不过脸色略微泛白。
斗祁走过去,客气的说:“司败大人前来,不知有什么事儿?”
蒍吕臣与斗祁拱手说:“不瞒莫敖,方才吕臣去了一趟驿馆,想要盘/问一下长郧姬,只不过……”
斗祁一听,顿时笑了起来,因为他心中明白了,蒍吕臣这次前来,是因为他踢了钢板,碰了一鼻子灰,长郧姬定然什么也没说。
蒍吕臣见斗祁发笑,连忙惭愧的稍微低头,随即说:“吕臣的确什么也没问出来,吕臣寻思着,这件事情涉及到国老,因此莫敖更有权/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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