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诸的动作十分粗/鲁,和他父亲一个样子,可能都稍微有些暴/力倾向,小重耳摔在地上,虽然没有吭声,但是小包子脸都皱在一起,想必非常疼。
诡诸则是劈手将一个酒壶直接砸过去,小子推见到曲沃公打人,吓得赶紧跑过去,“嘭!!!”一声,酒壶直接砸在小子推的背上,那一声十分响亮,小子推被砸的“咚!”一下就趴在了地上。
小重耳吓了一跳,赶紧跑起来扶着小子推,诡诸却给气怒了,说:“不中用的孽种,拿个小匕都拿不住,要手做什么用?不如直接砍掉了是!”
他说着就要冲过来揪小重耳的手,小子推虽然小小的,但是连忙拦住,吓得大眼睛里眼泪打转儿,呜咽着说:“君上,君上您饶了公纸罢,公纸昨日和今日被罚都没有次饭,没有力气自然拿不住小匕,求君上饶了公纸罢!”
诡诸一巴掌就要拍开小子推,吴纠和齐侯同时皱了皱眉,原来昨天祭天,虽然齐侯出手给小重耳和小子推解围,不过诡诸怀恨在心,不能对他们甩脸子,因此暗地里就不让小重耳吃饭。
之前也是,只要小重耳犯了一点点什么错误,就会被罚不许吃饭,有的时候是一天,有的时候是两天,小重耳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有一次竟然饿过劲儿去,直接晕倒了。
昨日回来之后,小重耳就没吃过饭,小子推把自己的饭分给他吃,不过小子推是个小童,饭菜就那么少,也不够吃的,小重耳肚量很大,饿得不行,手直抖,刚才就没有拿住小匕,小勺子掉在地上,引得诡诸一阵暴怒。
齐侯看到这一幕,立刻坐不住了,一下站了起来,说:“曲沃公,孩子还这么小,您这么打,不合适罢?”
诡诸本就有虐/待倾向,一打开闸门就关不住了,再者说了,诡诸早就是个阉人了,好几年/前的事情,自然不可能有孩子,小重耳并非是诡诸亲生的,其实是随便找了个孩子领养的,不然曲沃公一直后继无人,说出来太难听了,因为不是亲生的,因此打起来也没有什么负担,诡诸自然不会手下留情了。
何止是齐侯看不下去了,吴纠也看不下去了,方才“咚!”一声酒壶砸到了小子推,不知道小子推后背怎么样了,这么大力气,定然给砸青了。
吴纠眯着眼睛,笑了一声,说:“曲沃公,方才寡人想了想,就如同您说的,我们楚国与您晋国一向交好,也不忍心看到晋国一直乌烟瘴气的,如此……向天子美言几句的事情,其实不成问题,只是……”
他说着,稍微有些迟疑,掸了掸自己的袍子,诡诸方才还在暴怒,此时被吴纠说起这个事儿,立刻转移了话题,连忙说:“只是什么?什么都不成问题!楚王想要什么,您只管开口便是,只要我们晋国有的!”
吴纠幽幽一笑,说:“有,自然有……”
他说着,目光就落在小重耳,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子推身上,说:“什么金银财宝,宝马美玉,寡人的楚国都有,因此寡人不想要这等俗气之物了,但是寡人既然帮了曲沃公,自然要讨些好处,您安心,寡人也安心,不是么?”
“是是是!”
诡诸连忙应声,说:“是这个道理!”
吴纠笑着说:“既然这样,那寡人想要一个人质……”
他说着,顿了顿,抬手一指,指向小重耳,说:“就他罢,来我楚国,做你们晋国的人质,到时候若是咱们两国不幸有个好歹,寡人也算是有本钱的,不是么?”
诡诸一听,眼睛不由得转了转,好像一副赚到的样子,立刻说:“好好好!就将小儿交给楚王做人质,楚王的条件十分之合理,一点儿也不过分!”
诡诸感觉自己赚了,毕竟小重耳又不是亲生的,就算送重耳去做人质,那也没什么损失,到时候晋国和楚国真的开/战,就算将重耳五马分尸剁成肉泥,诡诸都不带眨一下眼睛的,这又有什么呢?反而还省下了很多金银珠宝,诡诸自然赞同,非常赞同。
诡诸不知,吴纠要的可不是一个质子,而是未来大名鼎鼎的晋文公,若是他能将重耳推上晋国宝座,那么到时候楚国就能掌握北方的土地。
试想想看,楚国在南方称霸,南方的小国如今已经沉浮的差不多了,齐国在东方争霸,东方的国/家全都臣服在齐国的麾下,而秦国在西方独占一面,秦国的国君是吴纠一手培养出来的,如果吴纠再将重耳推上晋侯的宝座,那么东南西北,没有一处不是楚国的天下了。
诡诸根本不知重耳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毕竟重耳如今太小了,还是一副虎头虎脑又萌萌的样子,根本一点儿威严也没有。
诡诸还以为自己赚大了,立刻同意,恨不得给吴纠磕头。
吴纠笑着说:“行了,今儿这件事儿就定下了,人质直接跟寡人走罢,明日寡人就进宫,与天子说道说道晋国的事情。”
“好好好!”
诡诸连忙推了几把小重耳,小重耳拉着小子推,虽然吴纠只要了小重耳一个人质,但是小子推是个小童,根本连个人都不算,其实就是奴/隶,因此小重耳拉着小子推过去,诡诸连眼皮都没眨。
小重耳和小子推一过来,吴纠连忙抱起小子推,小子推后背疼,趴在吴纠怀里吭吭唧唧,但是不敢真的哭出来,怕惹怒了诡诸。
吴纠既然已经得到了人质,就没有必要和诡诸多浪费口舌,便连忙抱着小子推,让小重耳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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